虞凌夜早就习惯了方家的嘴脸,也习惯了母妃的做派,心情没有任何波动。
“二十五万两?”虞凌夜看着方正天,“确定只要二十五万两?”
方正天一听这话,心中更乐了。
“要是再多点也行,夜儿你也知道的,方家花销大,我们又被罚了三年俸禄,手头紧得很。”
“要不,就当舅舅欠你个人情,你给舅舅再多凑几万两?”
虞凌夜:“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方正天眼睛转了转。
当然是越多越好。
三十万两银子之外,再多给个十万两是最好的。
要是给不了十万两,五万两他也不嫌少。
方正天道:“要是能多凑个十万八万的,最好不过了。”
“呵呵。”虞凌夜笑出声来。
他明明在笑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笑意来。
方正天心里打鼓。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要是同意,给个准话,最好能今天就将银子给他。
三十万两银子啊,放到钱庄四五天就有几十两的利钱。
“夜儿。”太妃道,“你舅舅说得不错,多凑个十万八万的,对你来说没什么,你舅舅和你外祖母他们不容易......”
谢莺眠听不下去了。
不容易,不容易!
“他舅舅不容易,他外祖母不容易,他就容易吗?”谢莺眠直面太妃,声音里带着怒气,“你身为虞凌夜的母妃,不为虞凌夜分忧也就罢了,还给虞凌夜添乱。”
“别人的不容易是虞凌夜造成的吗?”
“别人不容易,虞凌夜就容易了?你有好好关心过你儿子吗?”
“知道的说虞凌夜是你的亲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仇人,见过坑儿子的,没见过你这么坑儿子的。”
“大胆!”太妃怒斥,“你是什么东西,敢这般对本宫说话。”
谢莺眠嗤笑:“哟,这就恼羞成怒了?”
“太妃不必去顾左言他,我就问问你,方家哪里不容易了?方家老太太又哪里不容易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容易,一个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用度奢靡,他们吃穿用的比你这个太妃都华贵,这也叫不容易的话,天下没有不容易的人了。”
太妃被谢莺眠怼得满脸通红:“夜儿,你不管管她?”
虞凌夜眼神和声音一样冰冷:“王妃没说错什么。”
“本王也很好奇,方家是怎么不容易的?不如母妃详细说说。”
太妃道:“你舅舅管着一大家子人。”
“方家人多花销多,进项不多,只凭你舅舅们的俸禄,养家困难得很。”
“你作为外甥,顺手帮一把又怎么了?”
虞凌夜嘴角勾起:“哦?方家有多少人?”
太妃没听出虞凌夜话中的其他意味。
她道:“方家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三百多口人,每个月的月银支出都要几千两,更别提膳食衣裳人情往来这些。”
“仅凭着你几个舅舅的俸禄,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大哥,你说是不是?”
方正天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他附和太妃的话:“没错,方家人多,花销也大,我跟你其他舅舅们职位不高,俸禄也不高,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虞凌夜静静地看着太妃。
太妃不知道虞凌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