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自己太弱,会让她们或我陷入同样的不堪境地。
我要强大自己,我疯了似地练习。
不过三年,我就通了督脉。
我本想告诉我爹,当我带着满心欢喜跑去找我爹的时候,他正被莫北逗得哈哈大笑,看他们比父女还父女的温馨模样,我停下了脚步,什么也不想说了。
落寞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继续练习,继续飞升。
外物都不属于我,只有我自己的东西永远属于我。
这是那天,我自悟的。
现在的我,脚程可以一夜千里。
只要我想,这辈子他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天,其实我娘说的是:「可是,非儿,她这几年已经跟我们不亲近了,不能再委屈了她。」
我爹也突然醒悟,后悔被别人的女儿吸走父爱,忽视了自己的女儿。
那天,他们互诉悔意,我没听到,也不再想听了。
其实,我的人生从七岁开始,早已进入分水岭。
13
我不停地跑。
想离开他们远远地,但我总感觉后面有人追。
回头看,没有人。
我怕遇到沈泓一样的坏人,加了速度。
天亮时,我到了云城,来到我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只是我刚落脚,那个追我的人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晨曦中。
居然是灰头土面的沈之远,他一脸疲惫地走进了我租赁的小院。
他一进来,不顾我惊讶,就和我说:「非儿,你跑得太快了,可把我累死了。」
声线温和,就像对待多亲近的人一样。
我有片刻无语,反应过来后,赶紧给他打水洗漱,又做了饭菜。
他全部洗完,我把饭菜端了上来。
他毫不客气,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嚼得很大声:「太好吃了。」
看他吃得香,我鼓起勇气问他:「太子殿下,您是怎么发现我离开京都的?我爹都不知道的。」
他放下筷子,认真地对我说:「非儿,自从沈泓事件后,我就把我的两个暗卫之一留给了你,你踏出尚书府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了,赶紧追来。」
太子把暗卫留给了我?
我心下大惊,暗卫是生命之托。
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表情严肃起来:「你说为什么?非儿,我以为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我脸烫得能煎蛋,不敢再看他,溜进屋子。
我租的小院有两间卧房,我进了一间,他进了另一间。
跑了一夜,舟车劳顿,他躺下便睡了,我也很困,但在隔壁翻来覆去。
未婚妻,未婚妻?
原来在他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他的未婚妻。
这事,我娘知道吗?皇后知道吗?太后知道吗?
我该怎么办?
直到下午,我才睡了过去。
我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醒来,看着陌生的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好半天,才想起来,我在云城,这是我的小院子。
然后,我又想起来,隔壁还有个……太子。
我赶紧起床,走到院子。
一院子的人,我惊到了。
太子,皇后,还有丫鬟和侍卫整整站了满院,都在看我。
皇后见到我,满脸欢喜。
她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出落得这么好看了,放眼整个后宫里的姑娘,哪个能比得上?」
我嗫嚅:「皇后娘娘,我不和后宫姑娘们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