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这辈子,真就全完了。」
「周序言,这也是你的孩子……」
陶愿痛得身体痉挛,无助地躺在地上痛苦挣扎。
满是血的手,努力想要抓住周序言。
可他却退开到一边,冷眼看着她痛到昏死过去。
方才拨了个电话:「把人送医院,死不了就行。」
周序言看都没看陶愿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到楼下时,地面已经覆盖了一层白。
周序言只穿着衬衫和长裤,却觉不出冷。
他再次拨林碧晗的电话,依然无人接。
周序言垂眸,望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才猛地想起,好似数日前,林碧晗的手上就没有戴着婚戒了。
那么,那天在医院。
其实,她都看到,都听到了吧。
可当时,她竟然没有质问。
甚至一滴泪都没掉。
她该是对他有多失望?
周序言不敢去想,不敢去想当时林碧晗的心情。
正如他根本找不到词去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14
我跟着老师,直奔千里外的西北小镇。
条件简陋,行程紧张。
老师一直担心我的身体会吃不消。
但熬过一开始的不适后,就渐渐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
我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
但旧手机仍保持开机,号码也没有注销,只是放在住处没有随身携带。
旧手机上几乎每天都有周序言的电话和短信。
但我一概没有接也没有看。
到西北后,我给许臻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和周序言的事。
许臻气得在电话里大骂了周序言足足十分钟。
「怪不得你一声不吭就跑了。」
「碧晗,周序言这些天找你找疯了,还来医院堵了我好几次。」
「但我是真不知道你去哪了,所以他堵我也没什么用。」
「还有其他同学那里,他好像把每个和你关系不错的同学都问了一遍。」
我叮嘱许臻:「他再找你,你就一概说不知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他纠缠你的。」
「只是,碧晗,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回,我还要回去和他办离婚手续的。」
「如果他执意不肯离婚呢?」
我一笑:「无所谓啊,反正我以后天南地北地跑,他也找不到我,大家就耗着吧。」
「那周家肯定不答应,人家可是独子,又有皇位要继承。」
结束通话后,几个师弟师妹来叫我出去吃晚饭。
晚饭又是羊肉锅子,香味扑鼻。
之前在北京时,因为身体不好,饮食一向特别注意。
牛羊肉都是要少吃的,怕不受补。
但现在来了这边,入乡随俗,人却好似越发精神起来。
老师都笑着打趣:「这几天明显看你气色红润了不少。」
「哪像刚见你时那样,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还不是因为跟老师在一起开心,吃得香睡得好的缘故?」
我端着碗凑到老师跟前,靠在她肩膀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