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说服我,同意让李晴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我直接给他撅了回去,「你妈以前再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要管你妈,我没有阻拦过,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你妈别来我这里恶心我,很难吗?」
我想了想再问:「还是说,你其实也并没有多想管你妈,你只是被你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以及被你妈那些亲戚天天在你耳边说的孝道给闹得心烦了,自己不想管了。所以,要把管你妈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宋沉狡辩,「覃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妈来了之后,肯定我自己管,不需要你操心。我妈就是想跟我们一起住,她年纪大了,一个人住觉得孤单,谁家老人不希望年老之后享天伦之乐。」
净说屁话,他妈来了我们这里骂街他都不管,还不需要我操心。
但我扯了扯嘴角,不跟他废话,「宋沉,你跟不跟我离婚,我都无所谓,反正你别把你妈弄到我面前来。」
宋沉:「……」
宋沉跟我僵持了半个月,最终在李晴天天哭着给他打电话说,一个人在家害怕后,住去李晴那里了。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关心。
我俩八年多的婚姻,他妈的那些刁难,他后来开始偏向他妈,试图让我去他妈那里受气的举动,早已经让我对他寒了心。
不,我后来想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是偏向他妈的。
不然,他不会在他妈上门来刁难我之后,过年过节还要求我跟他回去李晴家,去受李晴的那些气。也不会在他妈对着他指桑骂槐时,只是喊他妈别说了,而不是直接怼回去。更不会在我和他妈都打起来后,却离谱地要求我去给他妈道歉。
只是我在我妈离世后,再没被人无条件偏袒过,把他言语上的偏袒当成了偏爱。
只是我当时对宋沉还有滤镜,生活把我在他身上的滤镜磨掉,我才看清楚。
他当时看似偏向我,也不过是李晴不愿意帮我们带小星星,他只能哄着我自己带小星星。他跟李晴吵的那些架,只是他自己被李晴逼到了,并非为了我。
他但凡真的偏护我,跟李晴硬刚过一次,李晴都不至于敢一次次来找我的麻烦。
所以,我现在对宋沉唯一的要求,一起养儿子。
然而,在宋沉去到李晴那里后,他开始不养儿子了。
小星星的一切开销,他都不再负责,房贷也不再还了,全部要我一个人出。
次月,我给他打电话,他理直气壮,「覃雪,你不是硬气说,只要我妈不在面前出现就行了吗?你能耐就自己一个人养小星星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月八九千的工资,没有我,你能硬气多久。」
我:「……」
懂了。
想用经济制裁来逼我退让。
退让是不可能退让的,既然他连儿子都不养了,我俩的婚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在宋沉不再负责小星星的任何开销后,我直接起诉离婚了。
我要跟宋沉离婚纠葛挺多。
房子是我俩领证后一起买的,房贷还有二十几万,车也是,只是车贷还完了。
存款没有,我上班后,我俩这几年的钱,全用来养小星星和还房贷车贷了。
小星星的抚养权也是个问题。
宋沉在我起诉离婚后,用小星星的抚养权威胁我,说如果我一定要离婚,小星星的抚养权他不会给我,还要求我净身出户。
不然,他就拖死我。
李晴在知道我要跟宋沉离婚后,更是换号码打电话给我,嚣张道:「覃雪,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不同意我跟你们一起住就算了,还想以离婚威胁逼迫我儿子,你想得美。你要跟我儿子离婚可以,但你不净身出户,就等着我儿子拖你到四十几岁,等你人老珠黄以后再跟你离婚,我看到时候还有谁要你。」
他俩想挺美。
事实证明,不是他俩想挺美,是他俩真能拖着我,恶心我。
我跟宋沉的离婚官司,打第一场的时候,因为宋沉不同意离婚,法院并没有直接判离。而要重新开庭,得再等好几个月。
律师说,即使再次开庭,也不一定能判离,如果能跟宋沉协商的话,最好还是协商离婚。
我:「……」
我心累。
宋沉摆明了,赌我不会不还房贷,也不会不管小星星。
他十分清楚,一旦我不还房贷了,房子被法拍后,他有地方住,我无处可去。小星星更是我自己一手带大的,我不可能舍得小星星吃苦。
小星星我确实舍不得他吃苦,他在学校的费用,我一分没少。
但我和宋沉打完第一场离婚官司后,房贷我也不再还了。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房子被法拍。法拍后,我带着小星星重新租房子住。
结果,宋沉在我不还房贷,被银行催还房贷后,震惊地给我打电话。
对,他还震惊上了。
他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质问我,「覃雪,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这房子法拍了,你就无处可去了。」
我反问他,「那又怎样?别说得好像你在意一样。你都无所谓,我有什么所谓的,我出去租房子住,在这个五六线城市,还不用一千块。」
宋沉在我彻底开摆后,又说要好好跟我重新谈。
我呸,把我逼到这个程度后,他想重新谈了。
再说,他跟我重新谈,能谈什么,还不是那些让我妥协的车轱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