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外面没有回应,陈恕好像出门了。
她抓抓脑袋坐起身,正要下床,目光忽然顿住。
在她的左脚脚腕处莫名多出一条脚链,发白的红结绳,中间串有一枚细小的铜铃铛,这不是她初中戴到高中的那条脚链吗?
混沌的脑子转了好几圈儿,她想到某种可能,心下震动,难以置信。
光脚走出卧室,正在这时听见门锁转动,陈恕提着早餐进来,与她远远的撞了个正着。
男人站在玄关处的样子让她突然想起昨晚的场景,耳根子霎时烧得火辣,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手脚也变得局促起来。
陈恕清咳一声:“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
“哦”
她慢吞吞地洗漱完,走到餐桌前坐下,默默地啃发糕,喝黑米粥。
忍不住偷瞄陈恕一眼,暗暗腹诽,这人对传统早点还真是情有独钟,家里的面包机从没用过,西餐糕点更是一概不碰,土包子一个。
“别看了,”他说:“多吃点吧,你体力可真差。”
“”陈诺的脸又红了,心下不甘,支支吾吾地说:“我的脚链原来在你那里啊,你没事藏着那破绳子干嘛?”
“鬼知道,”他冷哼:“大概我脑子有病吧。”
陈诺红着脸嘀咕:“我看你就是有病。”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她惊讶地望向他:“今天不是周叔叔寿宴么你,你没去啊?”
“废话。”
“为什么?”
陈恕默然稍许,转头看着她:“你说为什么?”
陈诺说不出来,她不确定,她从来都不确定他心中所想。
吃完早饭,陈恕似乎没有打算这么快去店里,他坐在餐桌前抽完一根烟,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被陈诺抓住了手。
“爸爸,”她
分卷24
咬了咬唇,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也想让你过得轻松快乐。”
“我知道。”
“但你真的觉得很痛苦吗?”
他想了想:“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了。”
陈诺深吸一口气,感到十分无力。她松开他的手,他却揉了揉她的脑袋:“可是两痛取其轻,听说过没有?”说完径直走到玄关换鞋。
陈诺一开始不明白他在跩什么古文,等回味过来之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他的腰,“爸爸”
陈恕默了一会儿,从心底深处发出轻轻的叹息。
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乱伦,很痛,真的很痛。
可是没有她,会更痛。
那么余生就让他少痛一些吧。
周琴琴今年大学毕业,应聘进入本市一家广告公司工作。组里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带她的小武自幼长在北方,两年前来到南边的这座城市,水土不服,冒出一脸痘痘,至今没消下去。
周琴琴喜欢跟他开玩笑,加了微信,时不时发些祛痘的偏方给他。
五一放假回家,母亲不停在耳边唠叨让她找对象,她听着烦,躲进房间刷朋友圈。
小武半小时前发了一段视频,点赞和留言的人还挺多。
“当年我们学校法语系的女神啊,这支MV绝版了有木有。”
“女神”这个词已经烂大街了,周琴琴撇撇嘴,没抱什么幻想,意思意思点开了视频,音乐响起,齐秦的歌,她听过,据说当时暂别银屏多年的王祖贤为他复出拍的这支MV呢。
而现在这个画面里的女孩
一分钟后,周琴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心跳加速,眼圈不知不觉变得通红。
她拿着手机慌忙跑进厨房,拉住母亲:“妈,妈,你快看,这是不是诺诺姐!”
周母吓一大跳:“什么诺诺姐?哪个诺诺姐?”
“就是陈叔叔家的诺诺啊,就是那个混血儿,长得好漂亮的那个诺诺啊,她和我一起长大的,你怎么给忘了呢”
傍晚过后,天色渐暗,海鲜摊的各路人马也终于清静下来。方子早早关门,急冲冲地赶回家去陪老婆儿子,阿隆和老周嘲笑他:“小暖给你吃定时炸弹啦?晚一分钟回去会死是吧?”
“不会死,但她要是生气了,我比死还难受。”那痴情种说。
人走了,老周和阿隆商量:“他们家孩子满月你包多少?”
“三五百总要吧?”
“前几年菲菲西施给儿子办满月酒,你才包了二百吧?”
“那都多久以前了,物价涨那么快,红包也跟着涨,二百块你现在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