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否定。

    「我也觉得我和我女友很配。」

    说我姐是我女朋友时，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吃了。

    「你头一次说。」

    「什么？」

    夏日的风卷起一池熙攘。

    扬起她的领带，我姐从不属于我的青春或是年少。

    却比任何一名曾擦肩而过的对象令我心悸百倍。

    与熙攘的操场相隔百米的小巷子中。

    夏风穿堂而过。

    我姐把我抵在墙上亲。

    「你头一次说我是你女朋友。」

    「宝贝，我等这句话等好久了。」

    亲得我腿要软了。

    26

    人生仿佛进入了一切向好的循环。

    我和我姐均闭口不谈某件事情。

    清晨醒来，她把我搂在怀里刷牙，镜子里倒映出我俩的影子。

    我俩各自上各自的班。

    有时我会带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来见她。

    有时她会把她最新研究的料理带给我试尝。

    我说我姐这叫「恩将仇报」。

    后来夏天的梅雨季总是连着瓢泼大雨。

    我俩的旅行计划被迫取消了。

    她不知道跟谁生气，只能跟我闹，我把她搂在怀里叫她睡觉。

    后来她真在我怀里睡着了，醒来时窗外簌簌的大雨还敲打着窗棂。

    晚霞窜进雨珠，街边的广告灯牌于某刻依次亮起。

    我姐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靠着我。

    「还生气吗？」

    我拨了拨她的刘海。

    她仰头亲上我的唇。

    「笨蛋。」

    ……

    有天晚上我提前回家了。

    那天是我姐生日，我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偷偷潜进她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更像是堆着书籍杂物，我以前考学做题目的地方。

    现在被我姐用来办公。

    我准备把给她的礼物偷偷藏在柜子里，

    打开抽屉时，不小心瞄到了桌角那沓白纸。

    其实那本来是一沓很普通的白纸，但很明显之前有人在上面垫纸写过东西，留下了一点印子。

    我盯着滚落在一旁的铅笔，

    鬼使神差地，拿铅笔照着那个印子画了起来。

    应该是我姐之前写在上面的信息，顺着铅色的灰记，慢慢显露出来。

    「9.17

    拆」

    ……好像是，我们老家那栋房子动工推平的日期。

    我的心猛然被拉进无尽的冰窟。

    没有人知道那栋老房子里藏着怎样的秘密。

    上辈子我连活都没活到老房子拆除的那天。

    可是，愈发靠近的数字，连带着我那颗惶恐的心都在被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