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收拾完东西的时候,新生群的辅导员通知学生去领取军训服了。
“池胥,一起吗?”
其他几个人俨然没想到苏洺会叫上池胥,不是他们非要孤立对方,虽然都是富二代,但还是会分个三六九等的,在他们看来,池胥应该是看不上他们的。
然而,那个传闻中才画家微微抬眸,点头,很好话的模样:“一起吧。”
男生们忽然觉得对方似乎也不像传言中那么难接近,在池胥的默许下,一群人混熟,嘻嘻哈哈地往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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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军训时长为半个月,槐夏忙活了一阵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苏洺要在军训之后带他去吃饭。
“你带上你朋友,我在门口等你。”
在军训结束后,槐夏直接开车到了A大,她打电话通知了苏洺,想着反正一个人是吃,一群人也是吃,都一样。
槐夏穿着一件白色长裙,裙摆长至脚踝,边边处覆着层纱,裙子腰部有条米白色的腰带,收束不堪一握的腰身。
长发扎了个低马尾,耳边稍有碎发,桃花眼处眼线微微向上,明眸皓齿,有点江南女子温婉的韵味。
她站在车门处,微微拨弄两下头发,银色手链衬得她手腕白皙。
人怎么还没来?
槐夏有点不耐烦了,想打电话问苏洺人哪去了,侧身对上一双墨瞳。
她眨眼,下意识往他的手腕处看去,见到显眼的玫瑰的时候,才抬眼轻笑:“池胥。”
池胥和池欲长得确实很像,的时候大家都是从身高方面来判断对方是谁,毕竟四岁年龄差在那放着,可如今池胥已然成年,在沉默不语的时候几乎是池欲的翻版,槐夏险些认不出来。
槐夏偷偷看自己手腕的举动,清楚地落在池胥的眼中,画家墨瞳微暗,面上不显分毫,用他平淡的语调叫她:“姐姐。”
池家三个人,要让槐夏评判出来一个最难相处的人,不是冷淡的池欲,也不是老狐狸池行渊,而是面前看着乖巧听话实际上总让人猜不透的池胥。
他比池欲更不爱表达自己的情感,比池行渊更“难缠”一点,在的时候如果槐夏拒绝了他讲故事的请求,的男孩并不会再次提出请求,但是总会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
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毕竟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是敏锐如槐夏,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愿。
上次池胥生日宴的时候,槐夏并没有选择和他见面。
她可以无负担地和池行渊开玩笑,和池欲打游戏,但面对池胥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奇怪的情绪。
池胥会让她想起来很久以前,在某个雨夜里在纸箱里面捡到的猫,有的猫咪喜欢喵喵叫,有的猫咪喜欢磨爪子。
可是纸箱里面的那只猫,不叫也不磨爪子,它就蜷缩着身子待在纸箱中,在路人路过的时候,抬起猫猫头,一双漂亮如琉璃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带我回家吧。”
那是猫咪无声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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