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孟知简被她心仪的表兄谢闻璟,亲手送上西厂厂督的花轿。
    五年后,西厂厂督亡故,成为寡妇的孟知简回到相府。
    只见大红灯笼高高挂。
    养妹孟明珠说:“长姐,今日,你便作为我的试婚丫鬟,和我一起嫁给闻璟表兄吧。”
    ……
    “恰堪一握,丁香乳。”
    验身嬷嬷的掌心抚过孟知简胸口,又丈量着孟知简的腰身。
    她满意点头:“曲线玲珑,杨柳腰。”
    最后是臀,嬷嬷露出惊喜的表情:“不柴不肥,好生养……嬷嬷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标志的美人了,难怪当年能嫁给西厂厂督,真真是勾人得紧。”
    面对不加掩饰的目光,孟知简低垂着眼,一脸平静。
    泡花瓣澡时,验身嬷嬷又亲自擦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还不忘指点。
    “腿抬高点,等会儿记得就这么伺候王爷。”
    孟知简声音恭敬:“知道了。”
    沐浴熏香完又抹上一层鲜花汁子调的软膏。
    孟知简裹着一层纱衣,被几个小厮抬进了挂满红绸的春帐。
    不知过了多久。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响起。
    最后停在春帐前。
    孟知简不由屏住了呼吸。
    五年前,她被表兄谢闻璟亲手送上厂督的花轿。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又被父母,妹妹亲手送到了谢闻璟的床榻之上。
    想到五年前,清冷矜贵,好似明月高悬,不染尘埃的谢闻璟,今日却要和自己这个不洁之女圆房,她忽然有些想笑。
    “知简。”
    熟悉的嗓音响起。
    孟知简率先看见的是谢闻璟撩起春帐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是比五年前还要清冷绝尘、深邃俊美的眉眼,以及周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她呼吸一紧,这才想起。
    如今的谢闻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外姓摄政王了。
    当年她嫁给西厂厂督,孟家和表兄谢家的仕途一路青云直上。
    现在厂督萧凛死了,谢闻璟在朝堂、乃至整个天下就愈发没有制衡的对手了。
    孟知简楚楚一笑,望向谢闻璟的眼却没什么温度。
    “表兄,五年前,你送我上了萧厂督的床,有没有想到现在我会成为你新婚前第一个女人?”
    谢闻璟闻言,只落下一句话。
    “知简,试完婚,就好好回相府。”
    他面无表情拨开孟知简的纱衣,欺身而上。
    畅通无阻长驱直入时,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眉心一蹙。
    “孟知简,你为何不是处子之身?”
    闻言,孟知简忽然笑了。
    “王爷,厂督无根,可厂督在床榻间折磨人的方法有千千万,我在西厂五年,怎么可能还留有完璧之身?”
    何况……她的初夜早在五年前夏天的荷塘之上给了中情毒的谢闻璟。
    谢闻璟一怔,握住孟知简纤细瘦弱的腰肢,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撞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结束。
    谢闻璟抽身离开时,身上衣服都没有什么褶皱。
    “王爷有令,不留子嗣!”随着嬷嬷一句话。
    孟知简被数十记棍棒击打小腹后,犹如一块破布般被丢出了摄政王府。
    一瘸一拐回到相府后。
    她又被带到了养妹孟明珠的住处,珠玉院。
    一身奢华打扮的孟明珠,看向孟知简的眼中都是轻蔑。
    “长姐,闻璟表兄身子如何?”
    孟知简满嘴血腥,一字一句回:“王爷阳道壮盛,精血充盈。”
    孟明珠闻言,又扯开了孟知简的衣襟,只见裸露的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红痕。
    “啪!”
    孟明珠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孟知简偏过了头。
    “长姐,我只是叫你试婚,你却勾引闻璟表兄纵情!是太监满足不了你,你才那么缺男人疼爱吗?”
    孟知简眼神骤冷,可想到五年前师尊说的话,又垂下了头。
    孟明珠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屑道。
    “滚吧,以后再敢勾引表兄,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知道了。”
    孟知简一步步走出珠玉院,回了自己破旧的偏院中。
    这时,一只火蝶振着翅膀飞到她面前。
    师尊魏天师清冷的声音响起。
    “阿简,我算到你六亲缘尽,七日后酉时三刻,派中弟子会接你回山,继承掌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