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能上一年级。</p>
但我让他俩都留在家里。</p>
张靳言营养不良，身体要养。</p>
徐野要学习说话。</p>
我摸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喉咙上。</p>
「徐。」</p>
他努力学习。</p>
「徐。」</p>
可以说是两模两样。</p>
我慢了点。</p>
「徐。」</p>
这次终于好了点。</p>
教他讲徐野两个字，就花了整整一天。</p>
晚上他慢慢吐字。</p>
「徐野。」</p>
音色是小孩的稚嫩，但语调怪模怪样。</p>
指了指我。</p>
我摇头，指他。</p>
「是你的名字。」</p>
他有些失落，我拿起日历本，给明天打个圈，指指自己。</p>
他笑了。</p>
我又圈了后天，指着张靳言。</p>
他点头。</p>
张靳言在边上不高兴了。</p>
「点头是什么意思，区别对待啊，徐野」</p>
徐野没理他。</p>
张靳言喊了声大的。</p>
「徐野！」</p>
没有反应。</p>
他拍拍我的肩：「你今天算白教了。」</p>
我难得严肃，摇头。</p>
「他才刚开始学，语言分辨率低，听不出来你喊他的。」</p>
我专门查过。</p>
聋人不是戴了助听器就和常人一样了，助听器只是帮忙收集放大声音。</p>
长期处在无声状态，理解能力会差，语言分辨率也低。</p>
听得到但是听不懂。</p>
好比一个没有学过英语的人突然放到外语环境，你知道他们在说话，但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p>
这都是要通过专门的语言康复训练提高的。</p>
我解释给张靳言听，说了一大堆英语。</p>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吗？」</p>
他摇头。</p>
「我刚刚说的是英语，你听到了，不是也没听懂」</p>
他若有所思。</p>
「我知道了。」</p>
「但是你刚刚一个词好像说了很多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