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检察长被我的话刺激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咒骂着，说我是疯子，是丧心病狂的毒妇。</p>
周围的警察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p>
无论他们怎么逼问，我都没有交代陈检察官女儿的下落。</p>
我被带回警局后的一个小时，局长亲自来审我。</p>
他一身正装坐在我对面：“林同志，你要怎么样才能说出人质的下落？”</p>
我低着头，看着墙上的挂钟走到了四点，才开口说话。</p>
“我要见陈检察长的妻子。”</p>
“现在！”</p>
听到我提的条件，局长有些不明所以。</p>
局长还没发话，我的师傅顾老再次开口让我别再胡闹了。</p>
他说：</p>
“小林，妙妙等得尸检是我做的，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出错的。”</p>
“事到如今，你该认罪认罪，别一错再错了。”</p>
陈检察长也紧随其后让我抓紧交代，别再去刺激他的妻子。</p>
我理会两人，只是静静等着局长的回答。</p>
“可以。”</p>
“不行——”</p>
局长和陈检察官的声音同时响起。</p>
车位你检察官连忙劝诫局长：“领导，我妻子已经昏迷了，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p>
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这是解救你女儿唯一的办法。”</p>
说罢，局长就让人去传唤了陈检察长的妻子。</p>
半个小时后，陈检察长的妻子刘淑芬到了。</p>
她整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无比憔悴。</p>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刘淑芬，是七次上诉失败。</p>
她牵着女儿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说【林法医，看在都是母亲的份上，我劝你别闹了，不然不得安宁的是你还躺在冷冻室的女儿】。</p>
我站在检察院的门口浑身阴郁，而她打扮得光鲜亮丽，气质非凡。</p>
今天的她，却狼狈不堪。</p>
一见到我，刘舒芬就想冲上前来撕扯我，好在警察眼疾手快地拦着了她。</p>
刘淑芬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药，颤抖的声音都掩饰不住恨意：</p>
“你个畜生，你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p>
“只要你把孩子交出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p>
我盯着她疯魔的样子，摇了摇头。</p>
“我不要钱。”</p>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p>
“我要一个公道，我要害死我的女儿的凶手得到惩罚！”</p>
我的声音很冷，很坚定。</p>
我的妙妙，不能死得那么不明不白。</p>
害死她的人，一个也别想完美隐身。</p>
刘淑芬瞪着我，愤愤地朝我咆哮。</p>
她满心满眼都惦记着女儿，生怕折在我手上。</p>
“都说了她是自杀，自杀，你听不懂人话总看得懂证据吧！你这个疯子——”</p>
“呵！”</p>
我冷笑，打断了刘淑芬的话。</p>
“我女儿是不是自杀，你可是比谁都清楚呢！刘女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