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人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p>
我偏执地将所有的爱都转嫁到了他的双胞胎弟弟身上。</p>
就在我满怀期待等他求婚时,他却转头将戒指套在了他白月光的手上。</p>
“苏瑾,我知道你爱我爱得发疯,可是怎么办呢?我想娶的人从来不是你。”</p>
“我只是喜欢看你为我疯魔的样子。”</p>
“正好我哥哥苏醒了,到时候可以见证我的婚礼。”</p>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发疯了般地哭闹,求他不要离开我。</p>
可是,如今,我真正的爱人竟然醒了…</p>
1</p>
我耳边嗡嗡作响。</p>
沈瞿清还在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p>
逸尘醒了?逸尘真的醒了?</p>
“你说…逸尘醒了?”</p>
我眼眶瞬间通红,“什么时候的事?”</p>
沈瞿清的表情明显僵住了,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p>
在他心里我现在关注的点不应该是——他已经向陈娇娇求婚了吗?</p>
我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大哭大闹,求他不要抛弃吗?</p>
我的反应,明显让两个人都愣住了。</p>
“苏瑾你疯了吧?”</p>
陈娇娇尖声笑起来,“逸尘现在还是个植物人,即使醒了也要恢复很久,毕竟昏迷了五年。”</p>
“怎么?嫁不成瞿清,开始惦记逸尘了?”</p>
“你莫不是想嫁人想疯了吧?想兄弟通吃?”</p>
我还处在沈逸尘醒来的震惊和喜悦中。</p>
不妨陈娇娇突然开口,</p>
“苏瑾,我忽然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酒酿圆子了。”</p>
“现在就想吃,你去给我做一份吧。”</p>
“今天不行。”</p>
我转身就要走。</p>
我现在迫切地想见到沈逸尘。</p>
沈瞿清原闻言皱起眉头,“娇娇想吃,你就去做,又花不了多少时间。”</p>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忽然觉得可笑。</p>
“沈瞿清,我不是你们的保姆。”</p>
陈娇娇突然站起来,惊讶地捂住嘴,“苏瑾,你长脾气了?以前不是随叫随到吗?怎么,听说瞿清向我求婚,就破罐子破摔了吗?”</p>
她故意往沈瞿清身上靠,“瞿清,你看看她,以前在你面前乖得像条狗,现在倒学会咬人了?”</p>
沈瞿清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p>
“苏瑾,现在去做。”</p>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p>
下一秒,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我让你去做!”</p>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沈瞿清,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们的事,跟我再没关系。”</p>
他眼神一厉,突然抬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炸开。</p>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口腔里泛起血腥味。</p>
陈娇娇在一旁捂嘴笑,眼里全是幸灾乐祸。</p>
我慢慢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p>
“打完了?”</p>
“满意了吗?”</p>
“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两清了?”</p>
“我可以走了吗?”</p>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p>
而我更多的是绝望心死,五年时间我对他付出了全部的爱。</p>
原本他也有回应我,一度甚至也对我宠爱有加。</p>
可是一切都在陈娇娇出现之后就变了。</p>
他越来越不在意我。</p>
2</p>
他的若即若离,让我变成了跪舔他的一条狗。</p>
毕竟在意越多的那个人,往往越卑微。</p>
这五年,我知道我对沈瞿清是一种病态的爱。</p>
我一度甚至分不清我是不是真的爱他。</p>
这一巴掌让我彻底清醒,我不爱他,我爱的依然是沈逸尘。</p>
他只不过是逸尘的影子而已。</p>
我的无所谓和沉默,让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p>
他冲我放狠话,“苏瑾,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就走?”</p>
“别忘了,你爸公司那笔救命钱是谁给的!还有你弟弟的留学担保,可都攥在我手里!”</p>
他像是终于抓住了我的软肋,眼底闪过一丝得意。</p>
我心脏猛地一沉。</p>
是,我爸的公司之前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p>
是沈瞿清以个人名义注资才勉强撑住。</p>
可是后来,我爸爸也给了沈瞿清相应的股份。</p>
而我弟弟在国外读研的担保人,的确也是他。</p>
可是这个担保人是我当时给他和陈娇娇当了一个月的保姆,他才同意的。</p>
陈娇娇在一旁轻蔑地笑,“没有瞿清,你们家算什么东西?”</p>
沈瞿清见我沉默,以为拿捏住了我,语气更加咄咄逼人,“你现在走出这个门,明天你爸的公司就会收到撤资通知,你弟弟的担保也会立刻撤销。”</p>
“到时候,你猜你那个骄傲的弟弟会不会被遣返?你爸会不会跪着来求我?”</p>
可下一秒,我却笑了。</p>
“撤资?好啊。”</p>
他眉头一皱,我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p>
“我爸的公司,如果你真的撤资了,那就破产清算好了。”</p>
“至于我弟弟…”</p>
我扯了扯嘴角,“他上周已经拿到了绿卡,根本不需要你的担保了。”</p>
沈瞿清的脸色瞬间变了。</p>
他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苏瑾!我说了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p>
“你敢忤逆我,谁给你的胆子。”</p>
他拖着我就将我甩进了地下室,还顺手锁上了门。</p>
“你乖乖听话,什么时候服软,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p>
我愤怒地看向他,“沈瞿清,你凭什么关我?”</p>
“你放我出去,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去娶你的陈娇娇…”</p>
他在门外讥讽地笑,“苏瑾,你不是原来最爱我的吗?”</p>
他声音带着恶意的戏谑,“现在摆出一副不在意我的模样,你是换套路,开始玩欲擒故纵了吗?”</p>
我咬紧牙关,胸口剧烈起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感情当游戏?”</p>
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他轻佻地回应,“别说,这感觉还挺新鲜的。”</p>
3</p>
他脚步声慢慢远去,声音却依旧清晰,“你在里面慢慢玩,想通了,再来我面前继续当舔狗。”</p>
我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忽然笑了。</p>
多可笑啊。</p>
曾经的我,为了他一个眼神就能欣喜若狂,为了他一句夸奖甘愿做任何事。</p>
我甚至放下尊严,去伺候陈娇娇,只为了换他一个点头。</p>
而现在,他居然以为我的清醒是欲擒故纵?</p>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推开。</p>
我眯起眼睛,看见陈娇娇踩着高跟鞋,挽着沈瞿清的胳膊,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p>
陈娇娇夸张地捂住嘴,“怎么坐在地上啊?多凉啊!”</p>
沈瞿清靠在门框上,眼神玩味地看着我。</p>
他故意搂紧陈娇娇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娇笑连连。</p>
我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p>
“怎么不说话?”</p>
沈瞿清突然松开陈娇娇,几步走到我面前,“以前不是最爱吃醋吗?现在看到我和娇娇在一起,就没什么想说的?”</p>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p>
他气得咬牙,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苏瑾,你装得很好,继续装。”</p>
陈娇娇扭着腰走过来,双手搂住沈瞿清。</p>
沈瞿清猛地把她推到墙上。</p>
地下室的气氛突然变得黏稠起来。</p>
陈娇娇刻意拔高了声线,带着浮夸,“瞿清,有人看着呢…”</p>
沈瞿清死死盯着我,每个动作都带着炫耀。</p>
“专心点儿!”</p>
陈娇娇配合地发出做作的惊叫。</p>
我转身面向墙壁,指甲在水泥墙上刮出一道道白痕。</p>
“转过来看着。”</p>
沈瞿清的声音带着喘,“你不是最爱看…”</p>
我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看。</p>
沈瞿清,他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p>
我心里一直默念着‘逸尘’的名字,才忍受过这一夜。</p>
第二天清晨,沈瞿清端着餐盘走进来。</p>
“想通了吗?”</p>
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小腿,“现在服软还来得及。”</p>
我缓缓抬头,“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拘禁…”</p>
他猛地蹲下身掐住我的脸,“还嘴硬?看来关得不够久。”</p>
陈娇娇踩着细高跟晃进来,随手将一件黑色蕾丝舞衣扔在我脸上,“晚上八点,瞿清特意为你安排了一场表演。”</p>
沈瞿清松开钳制我的手指,“你不是学芭蕾的吗?今晚给我们跳支舞。”“记得好好跳,来的都是哥们。”</p>
我攥紧那件几乎透明的舞衣,内心悲凉。</p>
4</p>
如果我不服软,是不是他们就一直不会放我出去?</p>
“好!我跳!”</p>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唇角勾起,“这才乖,别让我失望。”</p>
当他们锁门离去后,我颤抖着展开那件舞衣。</p>
布料少得可怜,后背完全是镂空的。</p>
傍晚六点,陈娇娇带着两个保镖来押送我。</p>
看到我顺从的模样,她在我耳边低语,“苏瑾,你还真是贱啊!”</p>
帝豪酒店顶层包厢里,十几个公子哥已经喝得东倒西歪。</p>
当沈瞿清拽着我进场时,口哨声此起彼伏。</p>
“这不是清哥的小跟班,忠实舔吗?”</p>
“清哥玩得够野啊!”</p>
“这身比夜总会头牌还辣!”</p>
沈瞿清得意地把我推到包厢中央。</p>
他打开手机摄像对准我,“开始吧。”</p>
水晶吊灯刺眼的光晃得我视线模糊,耳边充斥着下流的调笑。</p>
有人用酒杯碰了碰我裸露的后背,冰凉的液体顺着脊梁滑落。</p>
“跳啊!装什么清高?”</p>
“听说你为了求清哥当担保人,连陈娇娇的内裤都手洗过?”</p>
哄笑声中,我踉跄着后退,却被另一个人推回人群中央。</p>
蕾丝肩带“啪”地断裂,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p>
“清哥,你这小保姆身材真带劲!”</p>
“让兄弟们也玩玩呗?”</p>
沈瞿清倚在真皮沙发上晃着红酒杯,镜头始终对着我。</p>
他嘴角噙着笑,对于我的处境却无动于衷。</p>
当再次有人将手伸向我的时候,我终于崩溃地冲向沈瞿清,“让他们住手!”</p>
不妨身后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头发拖了回去。</p>
“沈瞿清!救我!”</p>
我的尖叫淹没在哄笑里。</p>
有人掐着我的下巴灌酒,辛辣液体呛进气管。</p>
透过泪眼,我看见沈瞿清终于动了动手指,似乎要开口叫停这场闹剧。</p>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他开口,施舍我点儿怜悯。</p>
至少我不会觉得自己输得那么彻底,可是他终究是让我失望了。</p>
他最终收回了手指。</p>
他的沉默助长了周围人的肆无忌惮。</p>
“装什么装?”</p>
有人扯住我的头发,逼我仰起脸,“清哥都说了,今晚你就是我们的助兴节目!”</p>
“清哥,你这小保姆还挺辣,”</p>
“要不今晚就让我带走吧?”</p>
就在这时,包厢门轰然被撞开,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嘈杂,“凭你也配动我沈逸尘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