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你替我擦药!”
“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安知夏冷冷拒绝。
季淮川的不爽更盛,刚才明明很着急很关心,一转眼就变了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没这个义务?好好想想我的伤是为谁受的!”
安知夏想说,你要不是自己斗气撞车就不会受伤。
可季淮川摆明一副要跟她算总账的势头,安知夏实在没心情跟他掰扯。
涂个药而已,很快。
王婶已取来了药箱,安知夏便拧着秀眉拿起了棉签和酒精。
“先生,太太,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王婶走了,安知夏开始给季淮川处理伤口。
他的划伤虽不是很严重,但不少地方露出了皮肉,血也流了不少。
酒精涂在伤上有些刺疼,季淮川蹙了下眉峰,没有出声。
安知夏放轻了点力度。
“好了。”
给他手臂上涂了紫药水后,安知夏准备收东西洗手。
“还有额头。”季淮川有些不悦安知夏的敷衍。
换成以前,他指甲盖少一块她都要大惊小怪,今天他受这么多伤,她竟都没发现。
安知夏瞧了眼季淮川的额头,太阳穴靠近鬓角的地方确实有个伤口。
大概是碎玻璃给溅到的,已结了点血痂。
她没出声,继续帮他处理。
季淮川坐在沙发,安知夏为方便处理伤口,站于他的身侧。
她离他很近,纤腰微微弯着,几缕发丝扫在了他的脸上,属于她的馨香全数涌入了季淮川的鼻中。
季淮川突然觉得有些闷热,他伸手解开了喉结处的几颗纽扣。
“别动。”安知夏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脑袋。
温软的小手贴在他额头的皮肤,季淮川觉得喉咙都干涸了起来。
他抬起眸,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却看到安知夏专心致志的小脸。
这会儿的她,皮肤白皙透亮,细腻得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鼻头小巧,樱嘴饱满又晶莹。
诡异的,季淮川有了要咬一口的冲动。
心随意动,他伸手搂住了安知夏的脖子。
安知夏措不及防往下一扑,在即将碰到他嘴的瞬间往旁扭了下脑袋――
她的脸蛋压在了他唇上。
细腻与嫩滑的触感伴着淡香同时袭来,季淮川手上力度加重。
“你干什么!”安知夏挣扎着站起,怒目瞪着他。
季淮川清醒了过来,他冷淡着脸,“擦个药而已,别总想着勾引我。”
“有病。”
安知夏气得甩下手中棉签,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扭动的腰枝,季淮川脑中莫名想起之前她摔倒时,他扶她时的柔软纤细感。
捻了捻指腹,季淮川突然又觉得口很渴,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
这边安知夏回房倒在床上,心里充斥着挫败与懊恼。
明明决定了不再痴恋季淮川,却在得知他受伤时无比紧张。
季淮川更觉得她提离婚是在假模作样了吧。
……
第二天季淮川没去公司,安知夏也避着他整天。
到第三天,安知夏睡醒起来,对自己的行为突然释怀了。
她是决定了这一世远离季淮川,但感情不是说剔除就可以马上消失的东西。
毕竟爱了八年,有些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也属正常。
她总会成长,会放下,会拥有更多。
跳楼的伤基本好了,今天去看外公吧!
安知夏换上了清爽的t恤牛仔裤。
为了符合季太太这个身份,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么简单随意了。
走下楼,安知夏发现季淮川没去公司,而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白依依。
白依依穿了套精致的ol风格的套装,脸上妆容适宜,正坐在沙发跟季淮川轻声说笑。
“知夏,你起来啦。”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白依依大方又自然地招呼,语气熟络得仿佛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季淮川也抬眸朝她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的伤没好全,季淮川的俊脸上不如平时有精神。
也没和以前一样,一见她就露出不耐跟冷漠,视线反还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安知夏没理他,对白依依浅笑了笑,“白小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