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轩的笑意僵在了脸上。</p>
在听到柳梦溪的名字时，他不自觉地别过头去，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p>
林辰轩这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意外。</p>
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p>
为了柳梦溪，林辰轩坏了名声，丢了助力，甚至不惜和家族抗争。</p>
怎么如今问及，却是这般不愿提起的样子？</p>
我又看向刚才那群站出来说话的人，他们都尴尬地坐回了位置，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p>
苏晴摆摆手，让丫鬟把林辰轩带到了空席上坐下。</p>
他沉默地举起杯子，狠狠灌了自己一口。</p>
苏晴冷哼：</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p>
我没有接话，林辰轩早已在我的世界淡去，不值得我去关注。</p>
我和几个小姐妹聊起了江南。</p>
那里虽比不得京城繁华，却更多了些自由和烟火气息。</p>
夜里也没有宵禁，东市西市可以在灯火通明中，热闹一整晚。</p>
就在我笑意盈盈地讲述中，林辰轩听得专注，他突然插嘴道：</p>
「果然还是南边的水土养人，云汐比以前更加明媚活泼了。」</p>
「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让人见了就想欺负一下。」</p>
他话里不加掩饰的暧昧，让热闹的气氛又是一滞。</p>
顶着众人揣测的目光，林辰轩似乎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还自顾自地回忆。</p>
「有一年踏青，你的纸鸢落在了我家树上，明明你踮起脚就能够到，却哭着跑来寻我……」</p>
众人的视线在我和林辰轩身上徘徊。</p>
我抬眼，就对上了林辰轩带着笑意的目光。</p>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对那些往昔不屑一顾。</p>
「一些陈年旧事，我倒是不太记得了。世子若是喜欢放纸鸢，可以和世子夫人一起踏青，放放纸鸢，诉诉衷肠。」</p>
「咦？世子今日怎么没带上世子夫人？连我的及笄礼都一定要带上的人，现在大婚了，竟然藏着掖着，是怕人抢了去吗？」</p>
说完，我捂嘴轻笑，转头去问苏晴：</p>
「护国公世子夫人是何模样了？三年前能引得世子不顾一切，想必如今应是更加美艳动人才对。」</p>
林辰轩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周围的人噤若寒蝉。</p>
可贵为护国公之女的苏晴哪里会怕，她乐得看林辰轩吃瘪。</p>
「那可真是太美艳了！好像要把整个护国公府的金银珠宝，全都披在身上。」</p>
有几个女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