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伶看见我跟在沈宴殊身边，有些惊讶，脸色忽地阴沉下来，却还是维持着娇柔。</p>
「宴殊，带她来做什么啊。」</p>
沈宴殊低头替她整理衣领，宠溺地哄着她，慢条斯理地看我一眼：</p>
「你不是不喜欢做选择吗，让她替你挑挑。」</p>
谢伶笑了，婉转多情，志得意满地看我：</p>
「那就麻烦你啦。」</p>
看着他们这么亲昵，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我觉得每呼吸一下都酸涩的难受。</p>
谢伶穿着繁复精致的礼裙出来时，我看见了沈宴殊眼底的笑意，肺腑生疼。</p>
沈宴殊温柔地替谢伶挑了一条更鲜艳的裙子，让她去换。</p>
他转眼看着我，笑意懒散，话里渗血：</p>
「裴妤，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现在站在那儿的人应该是你，可惜没有如果，谢伶说的对，你这种人不会有真心。」</p>
我脸色苍白下来，心里疼痛蔓延，他的话像尖锐的刀刺得我鲜血淋漓，就好像我们从没爱过。</p>
正巧谢伶出来了，提着精致地裙摆狠狠撞了我一下：</p>
「裴妤，好看吗。」</p>
我被撞到一边，包里掉落出两张纸在地上，印着第一医院几个字。</p>
看清上面的字后，沈宴殊的脸色变了。</p>
几乎同时，我和他都捡起了那叠纸，还好，只是我的抑郁复查结果。</p>
沈宴殊定定地看着那几张纸，眼里酝酿着风雨。</p>
他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他的脸色过于阴沉，谢伶也没有说话。</p>
他哑了嗓音，问我：「重度抑郁症？」</p>
他捏住我的肩膀，眼尾红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p>
「裴妤，你为什么会抑郁，是因为我吗？你是不是，是不是后悔了。</p>
「只要你说你后悔了，我就原谅你，裴妤，你说话啊，算我求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