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想找个东西挡下自己的胸口,在汽车内部就翻找起来。
司暮寒指了下副驾驶抽屉说:“这里面好像有件反光背心。”
阮知夏顺着指引,拿到了一件黄色反光背心,她立刻套在了身上。
她转过头时,看到司暮寒正在端详自己。
阮知夏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她明眸皓齿,眼神灵动,肤白貌美,曲线玲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你看什么?”阮知夏笑嘻嘻地问。
司暮寒挑了下眉毛,眼神里带着侵略,似乎在说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阮知夏假装不懂他目光的含义,说了句:“我们搞不好都要感冒。”
“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离这一公里不到。”司暮寒边说边开出了停车场。
阮知夏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家离这有二十公里远,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就默认了。
然而阮知夏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即使司暮寒给她了男士t恤,她也没有裤子可换。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脱下来我帮你去烘干机烘干,不然你就拿电吹风对着自己吹干。”司暮寒给了个建议。
阮知夏选择了用电吹风,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家里脱得光溜溜的。
司暮寒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主动接过了电吹风:“背后我帮你吹吧,你别把自己烫到了。”
吹着吹着,随着一阵阵温热的风,带来的气息,两人靠到了一起。
每当司暮寒触碰到阮知夏的身体,她都下意识地往墙边躲过去。躲着躲着,司暮寒突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
阮知夏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她虽然二十九岁了,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她可对什么一夜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觉得这风有点烫。”阮知夏找借口。
司暮寒切换成了冷风模式:“现在呢?”
“有点冷。”阮知夏打了个哆嗦。
司暮寒又切回了热风模式,手没有停下,热烈的目光也没停下。
很快,司暮寒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阮知夏浑身发热,一动都不敢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
当司暮寒伸手要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欲望,推开了他。
“我要回家了,我衣服没问题了。”阮知夏正色道。
她快步跑向了门外。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阮知夏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车厢里。
司暮寒将阮知夏送到了楼下。阮知夏挥了挥手道别,就回了家。当心绪不宁的阮知夏一踏入家门,郭丽平就上前教训起她来。
“这么晚跑哪去了。白天不上班,大半夜的才回来,你是不是不学好。”郭丽平怒气冲冲。
“妈,我二十九岁了,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阮知夏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讨人嫌了。”郭丽平又好像要哭一样。
阮知夏一看这架势,不想再纠缠不清,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阮知夏暗暗做了个决定,她要搬出去自己住,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正如郭丽平所言,要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阮知夏投出去的简历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要约面试的,在电话里一问她大龄未婚,便不考虑再让她面试。
企业都很现实,谁也不想招一个人进来,没干几天就休婚假,再过几天就休产假。
阮知夏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脱,越是深陷其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亲阮国兴,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适合的工作。
阮国兴对她还是热情的,但是后妈庞薇薇每次都会给她脸色看。
“爸爸,我从银行辞职了,我想找个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的工作,你有朋友能帮忙吗?”阮知夏还是抱了些期望。
阮国兴看了她一眼:“爸爸来问一问吧,有消息通知你。”
阮知夏本来还想坐一会儿,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阮夕妍起床了,便不想再多呆,起身告别了阮国兴。
虽然阮夕妍的生活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对她很排斥,生怕她阮知夏会夺了自己的父爱。
阮知夏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接到了司暮寒的电话。
“你今天还不来复诊吗?明天开始我要跟老师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你可就约不上我的门诊了。”司暮寒在电话里说。
阮知夏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复诊,最近她按司暮寒的方案治疗,身体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又整天想着找工作,所以她都忘记了这事。
“我现在过来来得及吗?”阮知夏问。
“我等你。”
等阮知夏急匆匆跑进司暮寒的诊室时,医院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了。
“不好意思,司医生,我来晚了。”阮知夏跑得气喘吁吁的。
司暮寒并未与她客套,问了她几个问题,给她开了张尿常规检查单。
“如果这次尿常规检查结果正常,那你就停药,以后不用来复诊了。”司暮寒说。
“好的,谢谢。”阮知夏很开心,这个像噩梦一样缠着自己的疾病终于要结束了。
“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告知你。平常多喝水,别憋尿,不然会复发。另外注意经期卫生和性生活卫生。”司暮寒一本正经地说。
阮知夏脸唰一下红了,热得发烫。她觉得这普通人跟医生真是没法比,他们医生说任何话好像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司暮寒看出她很尴尬,故意说:“男女双方都要注意卫生。”
阮知夏用手摸着自己额头,缓解尴尬:“知道了,谢谢司医生。”
因为之前两人在司暮寒家差点擦枪走火,阮知夏更加注意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问诊一结束,她就急着要溜。
司暮寒识破并立刻喊住了她。
“等我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一起去听个音乐会如何?”司暮寒走过去靠近她。
阮知夏一边后退,一边拉开诊室门:“不听,我雅过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