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曦玥如此想着,却发现。
床头摆放的台灯不见了,有两人证件“合照”的相框不见了,就连结婚时魏文砚亲自去买的那些小玩意儿,也不见了。
那些能代表着“魏文砚”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安曦玥心脏都忍不住的猛地一抽。
魏文砚不见了。
她差点就要冲去找指导员问魏文砚是不是去执行任务,去了哪里执行任务。
可现在天色太晚,安曦玥只能一夜无眠,硬生生捱到了天亮。
操场上嘹亮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像鼓点似的敲在安曦玥心上。
她去军区找指导员。
却没看到人。
又在操场扫了一圈,才在去办公室的路上看到了疾驰而过的车中坐着的指导员。
她快跑跟了上去。
军区办公室。
“魏文砚同志和安团长强制离婚这个事儿终归还是要说的,不然……”
指导员拿着红头文件正一脸无措,话还没说完,门却被猛地推开。3
门外,是脸色阴沉的安曦玥。
安曦玥一句话没说,从指导员手里抽出文件。
越看,脸色越难看。
扫过魏文砚的亲笔签名和父亲的亲自盖章后,安曦玥沉着脸大步离去。绾绾独+zl
路边,邻居嫂子出来晾衣服,看着脚步匆匆的安曦玥不由得啧啧两声,小声腹诽道:“走这么急,老公丢了不成……”
安曦玥回了陆家,将文件展开到安父面前。
空气都冷凝了下来,低压得厉害。
安钧砚看着脸色阴沉的女儿,在得知安曦玥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女儿此次来的目的了。
她扫过文件上魏文砚的签字,看向女儿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冷脸重复了遍文件上组织申请下来的结果。
“组织同意了,你们两个已经解除夫妻关系。”
“离婚的事,我本人都不知道?”
安曦玥的眉目已经冷沉到了极致。
安父是陆战区首长,这事儿安曦玥从头到尾没得到消息,定然有安父的参与。
“魏文砚离婚心意已决,你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
安曦玥闻言一愣:“可我没想离婚。”
“你不想?你和周文斌的事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别说你不知道,魏文砚更不会没听到过,你现在说你不想?”
安钧砚想着魏文砚受的委屈,一时间有些气自家女儿,越发恨铁不成钢道:“魏文砚对你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人家不愿意贴你的冷屁股了,你倒想起来了?”
安钧砚越说越气,凑到嘴边顺气的茶也喝不下去了,重重砸到桌上:“他甚至连离开都在为你保全颜面,连离婚申请都是单独给我的,没让你把脸丢的全部队去找!”
父子俩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安钧砚语带警告:“我不管你对魏文砚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那就各自别过,他已经申请调离,你自己也空出时间把那些有的没的关系都给捋顺了。”
安曦玥眼神冷的像刀:“他在哪儿?”
“不知道。”
安父实话实说:“魏文砚已经接替了他父亲的警号,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隐姓埋名执行任务,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接替他父亲的警号……
安曦玥身躯猛地一震。
安父说完又吹胡瞪眼的指责道:“你连他父亲的追悼会都没参加,还有脸来我这闹?!”
闻言,安曦玥脑中陡然浮现起那场追悼会,她没参加的追悼会。
安曦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安钧砚办公桌上抽出内部报纸,还刊登着不久前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