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段老太爷和段老太太正回到府上,听闻消息,霎时嗷唔嗷呜起来。
赶到秋寿院,口中呼天抢地地喊着“憨子啊,憨子啊,我的儿啊,你还活着啊?
我的儿啊!”
“儿啊”段老太太紧紧地抱住儿子,仿佛生怕他再次离去。
段老太爷也在旁边默默垂泪。
一番哭笑过后,段憨子就要跪下了,又被段老太爷拉住。
段老太爷哑声道“憨子啊,你这十六年没有回家,去哪儿了?
咋不回来,也不捎口信。”
段老太太毕竟年岁己高,心情过于激动,立时就有郎中来诊脉,听闻老头子发问,不由得也望去希冀的、担忧的、红彤彤的眼神。
段憨子将跪不跪之下,又被亲爹如此诘问,心下微恼,不过他幸而早有应对,“娘,我当时受伤昏迷,被罗娘家人所救,细心照顾我养伤,岳父岳母见我武功不错,送我去善武的师傅家学武功,还将罗娘许配与我。”
说完不等老两口反应过来,就马上拉着郑绮罗和两个小孩过来,“罗娘,快来与母亲见礼”,“坚儿,厚儿,快知礼些”。
段老太太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郑绮罗身上,只见郑绮罗着水蓝色琵琶纹异光织锦缎面首裾,乌发只佩一支白玉簪,容貌亦是不错。
段老太太只觉自己在二儿子到京城做大官以来,官家小姐太太也见了不少,这些年随着锦妙和有期一起西处为官,见识更是不少,可惊人的是,段老太太她细细打量,只觉这儿媳眉目之间透出的温婉与柔情,只让她的容颜更胜,比之这京城的小姐都不逊色。
段老太又见儿子容貌神态一如从前魁梧高大,通身气派更胜当娘的记忆中的段憨子,衣着亦是妥帖非常,心下对郑绮罗便满意了几分。
再见两个孩子稚嫩可爱,当下便满心满眼的只剩高兴,对郑绮罗再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段老太爷却不这么想,儿子虽好,儿媳也很好,孙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