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汉依旧带笑,挤眉弄眼道:“通融通融,我和你们禄存长老以前还交好呢,打过招呼的。
”
“验灵石已关,我也已将今日人数上报,还是请回吧。
”
“这有何难?我儿子也是三灵根,把里面最差的换成他也是一样的!”
路彰喝道:“我朝华宗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胖汉也不服,指指点点说:“你一个小弟子说的话算什么,你让你们长老来和我说。
”
方才围观之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插话道:“不是有个双灵根还没到筑基期,不如将他换了,或者出来和这位公子比试比试,谁赢了,谁就拿这最后名额,如何?”
胖汉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你们朝华宗不是说没到筑基期不招吗?为什么他炼气就行?双灵根也不一定就会修行啊,我儿子已是筑基中期了,他不成,那人凭什么就成?”
路彰从未经历过此事,长老又叮嘱过不能随意动手,恼怒道:“分明是自己来迟,你们,你们简直……”他取出弟子玉牌,忙向宗门禀报发生之事。
紫衣锦袍男子神情轻蔑,扬了扬下颌,懒散道:“怎么,不敢?还是要我将朝华宗徇私招人之事公之于众,让大家评评理?”
“不就是迟了一刻钟,让你们重开验灵石又不肯,那就实力讲话啊,”胖汉仗着与宗门长老认识,料定弟子不敢为难,哼笑一声,问身侧之人,“那名双灵根弟子是哪位?”
薛应挽知晓路彰性子温吞,不愿见他为难,主动站了出来,说道:“是我。
”
胖汉道:“你连筑基都没到,双灵根又有何用?”他狠狠看向路彰,说道,“你们怕不是早已经私相授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把名额留给了这种人吧!”
此话一处,周遭之人看向薛应挽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打量。
的确,一个双灵根弟子虽资质不错,却也不能让宗门打破规矩录取,除非早已经做了关系,才能顺利在
重生(二)
紫衣男子抬手挥退两名小仆,
眼中蔑意不减,虽只是筑基修为。
可谁人都知晓,相差一个境界便是天壤之别,
与区区炼气对上,甚至不需要尽八分力。
他的剑是精钢所铸,
剑鞘乌青,柄上藤纹缠盘,
是把难得的好剑。
薛应挽只是向路彰借了把最寻常不过的木剑,与他行礼作辑,
报上名姓:“戚挽。
”
男子呵笑一声,
道:“霍德元。
”
话音落下,
那柄剑铮然出鞘,剑风飒然,
众人目光中,
竟是直直朝着薛应挽胸前而去。
人群中有抽气之声,向来切磋比试点到为止,更不会下重手,可这霍德元竟只是在这一个小小的比试中心狠手辣至此,
又未正式入宗,
无朝华宗宗法限制,看来他的对手该是凶多吉少了。
薛应挽也沉了沉眉眼,没想到霍德元出手如此狠厉,
当下不再留手。
他身形轻盈,
下盘扎实,虽不及霍德元修为略加深厚,
可修行百年,基础剑法再是流畅不过,
何况对付一个区区习剑数年的小孩?
几个旋剑抬手,错身间兼之剑招穿插,躲避霍德元攻势同时找准机会出招,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更胜一筹。
这似乎激怒了霍德元,他没想到薛应挽一个炼气期竟有如此平稳的剑势,顿有被戏耍之感,心中无端冒出股燥火,掌中内力灌加于剑身,重重朝薛应挽击去。
薛应挽一直观察着他每一势出招,知晓霍德元被激怒,在剑尖靠近之时侧身点地,悬空收揽,腕间稍别,化盾之势,轻飘飘化解了霍德元这尽了全力的最后一势。
他剑招如万壑争流,平稳而舒缓,收剑时更是端方稳重,极近剑者气性,收获满场称赞。
霍德元则是气喘吁吁,不可思议地看着以炼气修为赢下自己的薛应挽。
“服气了吗?”薛应挽问他。
霍德元如今再气愤也无话可说,他支剑起身,脸色极黑,行至父亲身边,低声道:“走吧。
”
胖汉仍旧不服气,他们只是路上耽搁了些,又仗着与长老有些交情,以为迟个一时半刻不打紧,可谁想到朝华宗竟然如此不近人情,说截止就真的截止,不满道:“我们和禄存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