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猜萧远潮今天的结契大典,能不能顺利进行?”
魏以舟早就看他不顺眼,扇子扇出了残影,不耐道:“你特意来找不快的是不是?宗门准备了这么久,你说不顺就不顺?你算什么东西?”
越辞不理会,靠近薛应挽耳侧,低声道:“宁倾衡有问题,或者说,应该是整个沧玄阁都有问题。
”
薛应挽一愣:“什么问题?”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
变故(四)
越辞继续道:“我曾经与宁倾衡有过短暂时间的接触,
我很难形容,像是靠近他,或是与他讲话,
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继而头脑发晕,
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
“我去问萧远潮,他却告诉我,
第一次与宁倾衡相遇时,也同样有这种感觉,
并且那段时间几乎无法控制地喜爱他,
想要与他共度一生。
”
没有明说,
可薛应挽已然理解了他话中之意。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萧远潮始终握着那把银刀,
目光却惶乱,
典仪催促再三,才缓缓抬起了手。
“宁倾衡与沧玄阁当初对张齐焦动手,也是为了抢夺他手中的《山河则》,如果我没有猜错,
今天就是最佳时机——”
话未说完,
西南方宾客处传来一声高喊:“且慢!”
结契大典十分忌讳被打断,来参与观典的宾客也都是有修养家世之人,怎会做如此倒行逆施之事。
萧远潮恍然回过神,
松了口气般放下银刀,
典仪也看往他方向:“何人在说话?”
很快,有人站起,
是位约莫三十模样的男子,面目白净,
眼神坚毅,生得十分周正,从讨论声中,薛应挽听人说道:“这不是五蕴阁才死了兄长不久的新任阁主周千望吗?五蕴阁不是一向不爱掺和热闹,之前还听说在为兄长之死哀悼,怎的来了朝华宗参加喜事”。
薛应挽从他人三言两语中同样好奇,将目光移向那位身形笔直的男人。
周千望道:“我并非有意打扰二位,只是实在有一事,不得不趁着众位齐聚之时讲出。
”
有人不耐烦了,醉醺醺朝他喊道:“你有什么事,快说快说!”
周千望神色肃然,嫉恶如仇般愤声:“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揭穿朝华宗欺瞒诸位近千年的罪行!”
这一声,才真是惊动了整个重霄峰。
关于五蕴阁,薛应挽还是知道些许的。
千年前,鼎云大陆的格局还并不是这样的,那时仙门百家争鸣,现下的朝华宗沧玄阁南斗书院,放在当时,也不过只算得上是能被叫出名字的宗门之一而已。
当时最强的几个宗门,其中之一便有五蕴阁。
也是横断之乱中,这些门派出力最大,损失最大,五蕴阁尤其。
一门近八百弟子,大半殁于此战中,死伤惨重,掌门带着余下弟子不再问世,修养生息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