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

    隔天在学校的第一节下课，那个帮伊秀学姊送纸条给我的学姊，又出现在我们班的教室的外面、对我招手。

    跟上次睡眼惺忪的我不一样，这一次的我有仔细的看到这位学姊的长相，这位学姊，她跟伊秀学姊一样是五官很立t的那种，乍看之下脸部特徵有点相像，可是这位学姊的发型却是玉米须烫有点像是黑人头的那种发型，还很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在那个年代烫玉米须的发型还不流行

    她拿了两张摺得很小的纸条给我「一样等我离开才可以拆开来看唷。」这位学姊依然是笑容可掬地对我说着。

    到底是为什麽要一直传纸条给我啊？

    等到学姊离开之後。

    我们的班上又传来一阵sao动「g、银双，把学姊唷。」一直很安静的中分头小虎吼着。

    「银双你厉害唷，开学第一pa0。」一直很想交nv朋友的戴眼镜的毅仔喊着。

    「银双不错唷，看你平常都在睡觉没想到你很厉害嘛。」听说亲哥哥把妹很厉害的哲仔吼着。

    「哎呀、银双，你被教官剃了光头之後就不想演了哦，直接露出本x。」这次还加入了x部很大的nv同学悌悌。

    我在这阵喧闹声中、穿梭着回到了我自己的座位上，有如匍匐前进的穿越过枪林弹雨弹雨的战场。

    我打开第一张纸条，里面写着「学弟，谢谢你昨天的饮料。没想到你竟然是跟我走同一条路回家的耶。我今天难得看见你没有去教官室哦。要好好保持唷。还有不要ch0u烟。ch0u烟对身t不好。下次换我请你喝饮料吧。伊秀」这张纸条一看就是伊秀学姊给我的，我没有跟nv生传过纸条。所以坦白说，当下我并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张纸条。

    或许，只是是因为才第一节下课，所以h教官才还没有开始找我的麻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覆这张纸条，我抓着我的光头脑袋。

    b起这个，我更苦恼的是，如果我不回覆、是不是显得我很不礼貌？

    我又打开第二张纸条「嗨，烟虫学弟。没想到你也是在面包店打工的啊？我叫做小婵，你没事的话就不要再跟踪伊秀回家了唷，跟踪nv生回家很变态。」这张纸条上，小婵学姊很简洁俐落的介绍自己，也很简洁俐落的表达她对我的看法。

    我很无言，因为小婵学姊似乎无视我是因为跟伊秀学姊回家的方向一样才会被误会的这件事情。

    「喔g，银双、你还跟踪人家学姊回家啊！！！？」一直想要交nv朋友的戴眼镜的毅仔怒吼着。

    「你好主动喔。」刚加入的nv同学，x部很大的悌悌拍着我的肩膀说着。

    「才刚开学就找到目标，很厉害唷。」听说亲哥哥非常会把妹的哲仔冷言冷语的说着。

    可恶、我竟然没注意到，这好几双眼睛，竟然在我背後跟着我一起在浏览这两张纸条。

    这些同学们没有抢走我的纸条。

    只是大声的挖苦着我。

    「我没有啦。只是刚好回家在同一条路上。」此时此刻的我觉得我自己的好像被摊在大太yan下，我只能很难为情的回答。

    其实我有点受不了这些人的眼神，我说不上来这是什麽样的一种情绪。

    我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神好像把我当成一个se鬼，很se的那种se鬼。

    「骗肖欸。哪有那麽刚好跟人家同一条路回家。」听说亲哥哥很会把妹的哲仔吼着。

    「你一定是故意跟踪人家的啦。」一直很安静的中分头的小虎冷眼看着我说着。

    「难怪放学时间都没看到你，原来你跑去跟踪学姊。」一直很想交nv朋友的戴眼镜的毅仔吼着。

    我心里倒是想着「你们这些人未免也太没有常识了吧，走出校门之後，不是往前走就是往左或往右。我只是刚好拐向左边跟学姊同一条路而已。难道要因为学姊觉得我在跟踪她，就改变自己的路线吗？难道出校门我还要往回走回学校里面吗？」虽然我的心里满满的抱怨，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我此刻突然间觉得我好像很习惯默默的在心里呢喃这件事情。

    「g，你们这节下课怎麽都没有去ch0u烟？平常不是每节下课都往厕所跑的吗？」我承认我有点大声的回答这些同学。

    「怎样。你不要转移话题。」一直很想要交nv朋友的戴眼镜的毅仔吼着。

    为了看你的纸条才没去ch0u烟啊。一直很安静的中分头的小虎说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直到上课钟声响起。大家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节课是英文课。

    其实我也听不懂老师在讲台上讲什麽。

    於是我拿出随堂测验纸撕下一张写下「我不是烟虫。我没有在学校ch0u过菸。而且我没有跟踪学姊。只是刚好走同一条路回家而已。银双」这张纸条是要写那个小婵学姊的。我摺了好几个对摺然後在纸条上写下「小婵」。

    我又撕下第二张随堂测验纸。

    我一笔一画的写下「应该是因为h教官还没有睡醒，所以才还没有来找我碴吧。饮料的事情，学姊就不用在意。因为我也只是刚好看到学姊经过，才多买了一罐而已。银双」这张纸条一样对摺了好几个对摺，我在纸条的外面写上「伊秀」两个字。

    下课钟响。

    英文老师宣布下课之後，我拿着纸条往二年三十班的方向走去。

    二年三十班的教室离我们班的教室很远，我们班的教室在六楼。

    二年三十班的教室则在另外一栋大楼的二楼。

    虽然每一栋大楼之间，都有走廊可以相通，说真的，刚开学的我还无法很清楚的记住每一栋大楼的优雅命名。

    即使是大楼与大楼之间的连通走廊。还是无法减少因为「不能在走廊上奔跑」这个限制而增加的移动时间。

    在二年三十班的教室外面，我往教室走廊的另外一边看。

    原来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教官室里面的一切，难怪伊秀学姊知道今天的我还没有被h教官找麻烦。

    她只要看我没有出现在教官室，大概就知道我今天还没有被h教官找麻烦了吧。

    小婵学姊从教室里面走了过来。

    小婵学姊收下了我的两张纸条「哎唷。字写得歪七扭八的。」小婵学姊看着我在纸条上面写的收信人名字抱怨。

    「我要赶快回教室了。不然上课会迟到。」我有点焦虑的说。

    「哦，你这个烟虫会在乎吗？我看你是急着要去厕所哈一根吧？」小婵学姊漫不在乎的回答我之後，拿着纸条，头也不回的往走回教室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学校的广播。是h教官的声音「一年十二班银双，现在马上给我到教官室来。」该si。在我要走回教室前，我还要多走下一层楼去教官室。

    一楼教官室里面。

    「诶。银双。不是叫你不准去跟学姊要那天的工钱吗？人家学姊跟你不一样，人家是好学生。你不要去sao扰人家。」h教官看见我走进教官室就叫我过去这样跟我说。

    看来是h教官在教官室里面，看见了我出现在学姊的教室走廊前。

    「我没有去跟学姊要那个钱。也没有sao扰学姊。」我很直觉的回答。

    「靠。不是跟你说过，回话之前要加上报告教官这四个字吗？重来。」我发现h教官现在好像有点想要找我麻烦的感觉。

    「报告教官。我没有去sao扰学姊。也没有跟学姊要钱。」为了不让h教官继续找我碴。这一次的我还附送了立正站好的动作。

    「你今天有ch0u烟吗？银双」h教官转移话题。

    「报告教官，没有。」我一样是立正站好的回答。

    「很好。我也没有闻到菸味。你记住。我已经盯上你了。回去吧。」h教官摆摆手，示意我赶快滚回教室上课。

    我正转身离开。

    h教官突然吼道「站住，回来。」

    於是我又转身，回到h教官的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h教官就说「你忘了说什麽啊？没礼貌的东西。」h教官温馨的提示着我。

    「谢谢教官。」我知道我忘记说什麽，可是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只是一时大意，我没有想到面对h教官要用全心全意的态度。

    「你不会敬礼吗？没礼貌的东西。」h教官继续用军人的语言提示着我。

    我伸出右手敬礼「谢谢教官」。

    「五指并拢，你是童子军吗？」很好，我想h教官开始了找我麻烦的日常娱乐活动。

    我五指并拢。

    「立正，五指伸直并拢，食指在眉毛的眉梢，手自然挺直，手肘弯曲，手心向内。」h教官一边说这些，一边动手动脚的矫正我的姿势。

    就这样我和h教官僵持对峙了将近一分钟。

    h教官满意的看着我这个抬头挺xpgu有点往後翘的敬礼姿势，h教官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後h教官开始闭目沉思。

    h教官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而我静止不动。

    静止不动的我，一直等待着h教官的下一个指令。

    直到上课钟响之後，h教官才慢慢的说出「礼毕。回教室吧。」

    g，如果不是刚刚才送纸条去给学姊，我还真以为自己在念军校。我在心里g骂着。

    当我回到教室後，已经看到老师站在台上讲课了。

    这节课是我们班导师的英文文法课。

    班导师看到我回教室，停下她讲课的内容开始说道「下个月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这次运动会有男生的b赛项目。刚好有十个项目，我们班上也刚好有十个男生。大家就猜拳决定自己要参加哪一项吧。」

    似乎班导师是想等到我回到教室後才宣布这件事情。

    我看着黑板上写着「两百公尺，四百公尺，八百公尺，一千公尺，一千两百公尺，一千六百公尺，一千八百公尺，三千公尺，六千公尺。」

    诶诶诶，ga0什麽？这个学校的运动竞赛，难道都只有赛跑而已吗？

    学校的c场一圈是两百公尺。如果一定要选当然是八百公尺以下的项目啊。

    班上少数的十个男生聚集在黑板前猜拳。

    从第一回合开始我就一直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写在六千公尺赛跑的项目後面。

    「可不可以不要参加？」我说，其实我知道我根本跑不完六千公尺，六千公尺耶那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吧？

    「不行，学校规定男生的b赛每个项目都要有人参加，谁叫我们班上只有十个男生呢？银双，你就认命吧。」班导师笑笑的跟我解释。「加油唷，银双，听说你已经加入了春晖社戒菸班，那个社团每次社团课都在跑步，你有很多的练习机会、你的赢面很大。希望你可以为我们班拿个金牌唷。」坦白说，我真的听不出班导师现在这句话究竟是挖苦我，还是发自内心的鼓励我。

    班上其他的男生纷纷起哄「对啊对啊、银双每节下课都在往学姊的班上跑，t力一定很好。」

    现在的我真想请假到运动会结束的那天。

    这节课我一样是睡了整节课。我承认我每节课都听不到一半就昏昏yu睡。

    第三节下课时，小婵学姊直接站在我的身边把我摇醒「欸，烟虫变态跟踪狂，你怎麽每节课都在睡觉啊？」

    我被小婵学姊摇醒，我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怎麽会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班这节课是t育课，已经快要上课了，大家都跑去c场了。」小婵学姊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於是很温柔的帮我解惑。

    「你怎麽知道我们班整节课是t育课？」我r0ur0u眼睛，我试图唤回我的jg神。

    「你是白痴喔，你们班的课表就贴在你们班的门口啊。」小婵学姊指着每个班级的门口贴着的课表。「你还穿着制服来学校，我猜你一定是不知道今天有t育课吧。」

    嗯，被她说中了。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大家好像都穿着t育服，全班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制服来学校。

    「快要上课了都没有人叫你起床。你的人缘一定很差吼。」小婵学姊继续喋喋不休的讲着。

    这麽说起来，上个星期的这个时候我好像也是穿着制服来学校的、也没有人提醒我有t育课、而且我还这样睡了一节课。

    「反正没穿t育服来学校，我这样大概也不能上t育课吧，就乾脆继续睡吧。」我说完之後，正准备什麽都不管的趴下继续睡。

    「诶诶诶，你平常打工到底是多累啊？」小婵学姊抓着我的肩膀，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这个给你、下一节下课是午餐时间，如果你要回信的话就早点来吧，不然我们去买午餐你就找不到我们了。」小婵学姊从口袋拿出两张摺得很小的纸条给我、顺便提醒着睡到不知道时间的我。

    「记得等我离开才能看唷，变态跟踪狂烟虫学弟。」可恶、这一次还加上「变态」两个字其实刚刚就已经加上了变态两个字，只是我没有察觉到而已。小婵学姊说完之後就离开了。

    恍恍惚惚的我拿着两张摺得很小的纸条。

    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这个样子没有穿t育服的我去c场也很尴尬吧。

    我真的很怕尴尬，同学们挖苦我的时候也很尴尬，我很希望同学们都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混完这高中三年的学历。

    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我，很本能x的走到了春晖社戒菸班的集合地点：游泳池楼上的餐厅。

    学校的游泳池在nv生宿舍大楼的地下室二楼。

    春晖社戒菸班集合的地方是蒸饭室外面的餐厅在nv生宿舍大楼的地下一楼。

    以前国中的时候也有蒸饭室、因为学校有营养午餐之後而没有人使用我的姊姊有使用过蒸饭室的经验，我还记得我的老妈每天都在晚餐时间先帮姊姊把隔天要吃的午餐装在铁制的便当盒里面。

    这间学校，虽然没有营养午餐。可是大家都很习惯在学校的合作社还有学生实习的摊贩买午餐。毕竟这间学校有餐饮科，也有跟很多的厂商合作，其实贩卖的午餐很丰盛。

    於是蒸饭室这种不太符合时代的设备。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使用，学生餐厅平常也没有人使用，因为学生餐厅的营业时间是在晚餐时间为了住宿的学生而营业的可能是因为现在宿舍里面没有人吧，也没有人会跑回宿舍吃午餐。

    仔细想想，我们班上好像就有几个nv生是住宿舍的。

    这间学校没有游泳课，所以学校的游泳池是空的。

    我慢慢的走到地下二楼，看着一滴水都没有的游泳池。

    看得出来这里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虽然有人固定在打扫还算是很乾净。

    可是完全没有水的游泳池，看得出来这间学校已经荒废游泳课很久很久了。

    我坐在没有水的游泳池边拿出纸条。

    「烟虫跟踪狂。你的字真的很丑耶。我偶而也会ch0u烟，而且我的男朋友也会ch0u烟。所以我对会ch0u烟的男生不会反感。你就放心承认吧。不用顾忌形象。话说，你0u多久了啊？小婵。」这张看起来是小婵学姊给我的纸条，她倒是很大方的承认自己有ch0u烟还有男朋友。

    我又翻开了另外一张纸条「学弟，小婵说你是跟踪狂只是在闹你而已啦，你如果觉得这样不舒服。我就跟她说，叫她不要再叫你跟踪狂了。你的面包店的打工好玩吗？有没有认识很多新朋友呢？我常常听小婵说，她在面包店打工的事情，我觉得很好玩，害我也有点想去面包店打工呢。伊秀」

    坦白说，我并不在意小婵学姊说我是「跟踪狂」，甚至是加了个「变态」的加强语气。我也不觉得生气，不过倒是我对伊秀学姊说的这个「面包店打工」的谎言好像越扯越大、我好像错过了很多可以对伊秀学姊说实话的机会、虽然说，我的心里很後悔扯了这个「面包店打工」的这个谎。

    但是如果一切再重来一次。

    坦白说，我还是无法很坦白的说出，其实我的打工内容就是在线上游戏里面扰乱玩家，白目玩家的那个角se吧这样的角se似乎不是很光彩。

    好吧、这个或许就是我，对我自己的「形象」的一点点包袱吧。

    我真的觉得，我做的这个工作实在是很愚蠢而且不太正当。

    其实更多的情绪是，我更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如果我说「我打工的内容就是在线上游戏里面耍白目。」之後我还要解释这个工作到底怎麽来的，然後我又要解释源叔、小就这些人的来历我就觉得一切的一切好麻烦好麻烦。

    但是这一切或许这是我多想了，ga0不好人家伊秀学姊根本没有兴趣知道这些。

    也ga0不好如果我当初说的是实话，伊秀学姊反而更会觉得我是在乱唬烂的。

    我就这样自己坐在没有水的游泳池旁边，陷入了没有答案的思考中。

    因为我没有带随堂测验纸在身边。於是我就没有想着要怎麽回信了。

    思考了一阵子之後。

    我开始站起身来，在没有水的游泳池周围随处乱晃。

    我赫然发现这个游泳池，有更衣室有淋浴间，转开水龙头竟然还有热水。

    而且游泳池旁边有救生员专用的高椅子，还有休息用的长椅还有几张桌子，一应俱全。

    还好这里没有被那些躲在厕所ch0u烟的学生们发现，不然老早满地的烟蒂了。

    我躺在长椅上心里这样想着。

    反正我自己每天早上走路来学校，每天都走得全身大汗、以後就乾脆带衣服来这里换洗、就不用全身汗水黏踢踢的过一整天了我讨厌全身汗水又被风乾的感觉。

    其实，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洗一次澡、因为我心里觉得，这样子做的我在学校就b较不会拉肚子。

    我很讨厌在学校拉肚子，因为大家都一直看、以前还在念国中的时候甚至还会有学长因为我在学校拉肚子而跑来厕所闹我。

    反正，我在这间学校已经被h教官特别盯上了。

    我不如就想办法过得惬意一点吧，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样子的我，也会有b较多的jg神去应付h教官那些无理取闹的找碴。

    我就这样想着想着，我就躺在没有水的游泳池的池畔的长椅上睡着。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第三节上课了。

    我走回教室之後。

    撕下随堂测验纸写了回信。「谢谢学姊的关心，我在学校是不ch0u烟的。我没有顾忌形象。只是觉得带菸来学校很麻烦。银双」我把纸条对摺又对摺之後，写上小婵这两个字。

    我又撕下另外一张随堂测验纸写上「请学姊放心，我不会觉得不舒服，面包店的工读生只有我一个人，其实工作内容很无聊，正在考虑要离职」我心里想着、我可能必须赶快结束「面包店的打工」的这个谎言。

    将纸条对摺又对摺後、写下伊秀这两个字。

    然後我就趴在桌上。

    陷入昏睡之後，等待着下课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