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段明止和许清月本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我醒了急忙围过来。「阿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段明止关切地问。我没有理会他，瞥了眼站在后面的许清月。精致的衣服有些凌乱，眼眶微红显得楚楚可怜。触及到我的目光，她心虚地往后躲了两步。我收回视线冷淡地看着段明止：「孩子呢？」医生总说胎儿不稳，昨日又腹痛。摔下车的那一刻，我心中就隐隐有预感。「阿瑜。」他唇色惨白，哽了很久也没说出下一句。沉默就是回答。我木然地抚上肚子，没了也挺好。原先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只是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失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段明止紧紧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愧疚。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推我的那一刻，根本就不记得我怀着孕。我把手抽出来，僵硬地扯起嘴角。「段明止，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还会有以后。」「还记得我在车上说的吗？」我转过身从一旁的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他。「离婚吧。」段明止面色一沉，捏得纸张起皱。他甚至没有翻阅，直接就丢进垃圾桶：「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他眉头紧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许清月打断。「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和明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x?「今天也是因为被记者堵着走不掉，才打电话给他。」「你别误会，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段明止却脸色一变，毕竟他昨天出门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昨天是去公司了，然后才……」我抬手打断了他。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不在乎了，也没兴趣知道。「你为了许清月把我推下车流产的事，我会原原本本告诉爷爷。」「这婚你不离也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