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礼貌地向她点下头,目光一直落在许知宜身上,再没挪开。
许知宜和他对视着,眼里也只有他。
“啊,那个,姐,姐夫,好像敬酒服还在婚车上,我去拿一下。”
说完,小窝立刻溜了,临出门,还体贴地将门关紧,躲在不远处,替他俩守着门,防止别人擅进。
门一关,明锐走到许知宜面前,站着捧住她的脸,眼底带着难以自拔的喜悦和痴迷,“宝贝,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漂亮,你惊艳到我了。”
今天的许知宜,确实让人惊艳。
汉唐婚服就适合丰韵有料的女人穿,恰到好处的抹胸设计,不多不少地露出女人娇嫩的肌肤,着实令人心神荡漾。
许知宜皮肤白晳,穿红色本就提肤色,颜色正的红色,她穿上,显得皮肤更似冰肌雪肤。
她的发式是汉唐传统的女士婚礼发髻,点缀上质感极好的发饰和首饰,加上额间那抹鲜红的并蒂莲花钿点缀,整个人就如牡丹一般,娇艳华丽,鲜活可口。
明锐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说的怕就是眼前这妙人儿。
这妙人儿就在他身下,没道理只看不碰。
一俯身,他将许知宜压到婚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许知宜本以为,他的这个吻会浅尝辄止,毕竟婚宴还没结束,他俩待会换好敬酒服,化妆师还要给她补下妆,拆了发饰,简单打理一下头发后,两人还要到小红楼敬酒。
可明锐吻了许久都没停下,起初是浓烈的湿吻,渐渐从她的脸颊吻到耳根,到脖颈,到锁骨,到胸前露出的皮肤,从左到右,反反复复。
爱不释手。
明锐对许知宜身体的喜欢表现的赤裸而直白,这让她突然想到了网上看到的一个词,生理性喜欢。
许知宜并不纠结什么生理,还是灵魂之爱,至少此刻,她能深深感觉到明锐对她的喜欢,甚至可以算是爱。
她问自己,爱明锐吗?
她说不清,但至少,她可以肯定,她喜欢明锐这样吻她,亲她,碰她。
她对明锐,也有生理上的喜欢。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吻得时间太久了,明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许知宜不安地推起他,“明锐哥,客人还在等着呢,我们……唔……啊。”
明锐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又一个销魂的热吻,明锐总算停了下来,注视着她,喘着粗气,在她边低语:
“宝贝,我舍不得你脱这身婚服,真想现在就和你洞房,就让你穿这婚服和我洞房,真的太美了……”
许知宜一下红了脸,将头侧到一边,呐呐道:“那,那,到了晚上,我再换上……”
“不行,我要你一直穿到我洞房,换了再穿,感觉完全不一样。”
许知宜吃惊道:“我总不能穿着婚服去给客人敬酒吧?不行,不能这样,我还是得先换掉。”
“不要,不行。”
明锐莫名地固执起来,像个小孩。
这还是许知宜第一次见他这样。
有点可爱呢。
可是,这哪可能?
待会去敬酒时,她不可能穿这身婚服,这婚服的下摆很长,拖着地,袖子也很宽大,也就在婚礼仪式上能穿,穿梭在宴会厅的人群中敬酒根本不行。
不方便,肯定会弄脏。
十几万的东西呢,不能这么糟蹋,也会被人笑话。
许知宜又劝了他几遍,他就是抱着她不放,怎么也听不进去。
一时间,两人为此事僵持起来。
第112章
惩罚
明锐一直将许知宜压在身下,脑袋埋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间,不让她乱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响起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还挺大。
明锐从她脖间抬起头,两人互视一眼,同时一愣,继尔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揉一下她平坦的腹部,“怎么,饿了?”
许知宜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撒娇道:
“嗯,结婚真的好累,早知道早上就听我妈的话,多吃些饺子,现在我又饿又累,全身没劲,真想吃点东西,好好睡个午觉。”
“想睡,那就睡。”
“这怎么行?这是结婚,哪有结婚当日,新娘不去敬酒,睡午觉的?”
“有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明锐终于舍得从她身上起来,站起身,“待会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后,你就在婚房睡午觉,小红楼我一个人去就行。”
许知宜一下坐起身,惊道:“你一个人去给宾客敬酒?”
明锐冲她挑下眉,“没错,就我一个人。”
“这怎么行?别人会笑话的。”
“没人笑话,待会我让司仪给宾客们说,传统中式婚礼就这样,新娘送入洞房后,不能再出洞房,就等新郎晚上洞房。过去,谁见过送入洞房的新娘出来和新郎一起给宾客敬酒的?没有的,所以,我一个人去,才合规矩。”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我会安排好的,没人说你什么的。”
说着,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暧昧一笑:
“你就在这休息,我去换衣服,记住,不许脱婚服,不许哦,否则,晚上,我会加倍惩罚你。”
听到惩罚二字,许知宜羞得赶紧低下头,都不敢看他。
明锐低笑一声,换好衣服,嘱咐她安心休息后,就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许知宜一下栽到床上,仰躺着,嘴角一扬,盯着头顶漂亮的吊灯。
忽然,她低笑出声,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色婚服,内心感叹起来。
谁说明锐理智?
在她看来,他是顶任性的人。
瞧,为达到洞房时让她穿婚服的目的,他连结婚一个人敬酒的荒唐事都能做出来。
还做得理直气壮。
夫唱妇随,她就和一起荒唐吧。
想想在现代,能在婚礼当天,安心睡午觉的新娘,怕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稍后,她在婚房吃了午饭,小窝帮她把婚服外衣脱了,拆了头饰,打个哈欠,钻进被窝,她便沉沉睡去。
睡着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结婚是要闹洞房的,一闹洞房,她这婚服还是得换。
得,明锐算是白忙活一场。
毕竟是结婚,又是第一天在明宅睡,许知宜也不敢睡太长时间,到下午三点起来,在小窝的帮助下,又把婚服外衣穿上。
两人正聊天,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小窝赶紧出门看,一会跑回来说,明锐喝醉了,他的几个同学正把他往楼上送呢。
果然,没几分钟,明锐的三个死党,还有好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架着明锐进来,把他放到床上。
看到许知宜,那群人一脸的不好意思,打个哈哈,溜了。
门外传来那些人说话的声音。
“我提醒过多少次了,别把明锐灌醉,我们还要闹洞房呢,你们就是不听,瞧,他现在醉成这样,还闹什么洞房?”
“别说我们闹不成洞房,明锐那小子醉成这样,今晚怕都洞房不了了。”
“他软成那样,还洞房个屁。”
“反正我已经结婚了,不怕这小子以后报复,你们三没结婚的,自求多福吧,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明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弄来弄去,就我们仨最倒霉,没闹成洞房不说,还欠下了债。”
“你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
门外的笑声渐渐远去,许知宜瞧着醉倒在床上的明锐,有点哭笑不得。
这下所有的洞房都泡汤。
真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用闹洞房,婚礼算是就此结束,小窝的任务完成,收拾好东西,走了。
婚房里只剩许知宜和明锐。
看着熟睡的明锐,许知宜放心地把婚服脱了,想到待会还要吃晚饭,她乖乖换上敬酒服。
是一件银灰色的修身长裙,她穿上看起来很仙。
明锐的外套在进屋前,那几个想闹洞房的人就帮他脱了。
许知宜替他解了领带,一个人也挪不动他,只能给他解开衬衫衣扣,让他先敞着衬衣,穿着裤子睡。
都说酒品看人品,明锐的酒品和他的人品一样,实在好,喝醉了就睡,一点也不闹人。
她本以为,晚饭会和明家人一起在餐厅吃,令她意外的是,周兰亲自将晚饭端到婚房。
一盘牛肉饺,和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还有两个小菜。
这让许知宜有丝惶恐,看周兰端着餐盘到小桌旁,她赶紧上前接过来,放到桌上,有点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谢谢,阿……谢谢,妈……”
周兰的表情很自然,轻笑道:
“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是冬至,又是你的生日,饺子和长面,你都吃点吧,应个节气。”
“嗯,我会好好吃的,谢谢,妈。其实你不用专门端上来的,叫我一声,我下去和大家一起吃就行。”
周兰示意她坐到小桌旁,自己坐她对面,瞧着她,一脸和善,道:
“老话说,娶来的新媳妇金贵,小家抬三天,大家抬三月,你是我们明家明媒正娶的媳妇,金贵着呢,明家不会怠慢。快吃饭吧,别老这么拘着,放松一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卫城方言,抬就是伺候的意思。
说完,周兰也没多逗留,嘱咐两句走了。
瞧着餐盘里的饺子和长寿面,许知宜滞了片刻后,会心一笑。
吃完晚饭,再没有人来她婚房,九点刚过,许知宜就去洗澡,打算早早睡。
洗完澡,她穿上婚服同系列的红色丝质吊带睡衣,外罩配套睡袍边擦湿发,边推门走出浴室。
浴室门刚推开,猝不及防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压来,她身形一闪,被那身影带着退回到浴室,等反应过来,身子已被按到浴室墙面上。
“啪”的一声。
毛巾掉到地上。
耳边是男性灼热的气息,和低沉沙哑的磁性声音:
“宝贝真不乖,竟然不听话,把婚服脱了,我说过,脱了婚服,我会加倍惩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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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们似乎下章不过审,又要………
第113章
忍不住
许知宜香滑的像条美人鱼,被明锐掬在怀里,雪白嫩滑的肌肤与他裸露的胸膛相贴。
他的衬衣大敞,那衣扣是许知宜趁他喝醉时替他解开的。
明锐有专门的健身教练,每周固定健身,胸肌和腹肌练得结实有型,臂力更惊人,单臂抱起许知宜都很轻松。
拦在她腰间的右臂一用力,他便将怀里的美人鱼托举离地。
红衣包裹下的美人鱼香艳无比,自上而下的视角,让明锐对衣里的香艳一览无余。
明锐的喉头一紧,喉结失控地上下滑动,脖间的青筋渐显。
真是要人命!
被明锐单臂托举离地,许知宜本能搂住他的脖子,慌乱羞涩地徒劳挣扎,“你,你不该惩罚我,你喝醉了,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洞房?”
明锐用左手拑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嗓音带着几丝醉意,眼神透着少许迷离,几分痴迷,和克制不住的不满。
这眼神,让许知宜感到陌生,又迷人,只觉浑身开始燥热。
明锐的嘴唇难耐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离,低沉的嗓音撩动着她颅内兴奋的细胞。
“宝贝,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对一个早就对你虎视眈眈的成熟男人说不能。
本来,我想怜香惜玉的,可怜香惜玉会让你误会我不能,这怎么行?
宝贝,对不起啦,为了消除你的误会,今晚,你得受点苦了,抱歉,稍后就算把你弄哭,哭得很大声,我也不会停下来。”
顿时,红色睡袍和睡衣如花瓣羞涩脱落,娇艳地覆盖在浴室地面,透着惑人的媚色。
硬朗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压在那红色睡衣上。
红白黑的衣物搅缠在一起,凌乱不堪。
明锐温柔的轻哄声响起。
“乖,别怕,放松,不会太疼的……”
“对不起,宝贝,你得受着点……”
浴室里满是旖旎春色。
许久许久,水声响起,压住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求饶声,和细细的缀泣声。
水声终于停歇,明锐抱着许知宜走出浴室,把她轻轻放进被窝。
初尝人事的许知宜,全身瘫软无力,头沾到枕头,眼皮便重起来,很快阖上眼。
似醒非醒间,她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明锐在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消失,随后,她感觉被窝一凉,很快一具灼热的身体从背后将她包裹,感到异样,她的声音带了哭腔,“不,不要了……”
“抱歉宝贝,我忍不住……”
此时,许知宜还没意识到,明锐说的忍不住,究竟能到哪种程度。
一夜过后,她才切身体会了他的忍不住。
是真的忍不住。
她知道,嫁到婆家的第一天早上应该早起的,可她起不来,天麻麻亮时,明锐只给了她上厕所和喝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