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盛牧辞宋黎 本章:第11章

    也许“重要”二字的指向性太强,靳时闻停顿一刹,直接说出名字:“盛牧辞?”

    “嗯。”她没多想。

    随后便是一阵无言,宋黎感到情况不太对劲,正欲回首,先被身后人握住两只胳膊掰过身。

    只见靳时闻自上而下盯住她的眼睛:“你和他单独一起?”

    宋黎问心无愧地点点头。

    然而靳时闻眉头越拧越深:“离他远点。”

    宋黎看着他,逐渐茫然。

    “为什么?”她不理解:“他是我的病人。”

    靳时闻压根不给她理由,自顾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的一个号码。

    “我和你们院长说,换人替你。”

    说话间,电话已拨出,显然他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宋黎足足愣了五秒,抽回神识,立刻踮脚夺过靳时闻耳边的手机,不由分说断开了那通正在拨的电话。

    “你不要总想着干涉我工作好不好?”

    一双倔强的明眸直直瞪过去,全是恼意。

    宋黎是真的恼了,她还因为酒吧的事不舒服,他却又在下一个事情里不可理喻。

    可她的江南腔舒柔,调子天生就润,明明是要吵的语气,竟活生生听得像娇嗔。

    在男人看来,不过当这是女朋友耍的小脾气罢了。

    尤其过去,宋黎都是唯唯诺诺,温顺得靳时闻颇觉无味,今天突然作一下,倒有几分反差的可爱,算得上是一种情趣。

    “黎黎,别闹。”靳时闻平复了下心绪,把她抱回怀里:“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宋黎一言不发,抗拒得厉害。

    靳时闻手掌贴在她后腰,带有暗示的意味,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裙摆往腰际褶。

    他低头落下吻,宋黎蓦地偏过脸。

    温香软玉在怀里挣扎,总能激起男人内心深处本能的兴致。靳时闻动作多了几分强硬,锢住她后颈掰过她脸。

    也不知当时哪里来的力气,宋黎猛地一推,居然推得靳时闻不稳踉跄,后跌进了沙发。

    她怔怔站在原地,双臂环胸,无意识地呈自我保护的姿势。

    靳时闻没想到她会拒绝,更没想到,此刻她受到了天大的屈辱般,眼眶红红的。

    仿佛是在声明一个事实。

    她不愿意被他碰。

    彼此僵持着,都在调整凌乱的喘息。

    “你……”宋黎想说,你现在不清醒,别来回跑了,先到客房休息,等酒醒了再谈。

    而靳时闻靠在沙发,酒的后劲涌着神经,口干舌燥,胸口淤起一股烦躁的气。

    没等宋黎组织好后面的话,他便冷笑,摇晃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

    那天晚上,靳时闻是摔门走的。

    关门那声重重的“砰”响,震耳发聩,在宋黎脑中经久不散。

    宋黎一直认为,情侣磨合的过程中有磕绊很正常,她该学着多去理解和包容。

    可她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靳时闻摔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没能忍住鼻子一涩,眼眶泛起了酸。

    缓了好久,才没让自己落泪。

    夜色渐深,宋黎没回卧室,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孤零零地失神。

    这是靳时闻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作为她的准未婚夫,想和她做那种事,似乎没有办法说他错。

    可她还在生气呢。

    不愿意,有错吗?

    宋黎彻底不懂要怎么办了,心情杂乱无章,在丧和负气之间徘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良久,她做了个决定。

    艰难地翻开微信列表,找出那位阴气很重的“生吃小孩儿”。

    不知不觉,宋黎就敲出了一大段字。

    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发送。

    这个所谓帅气的心理咨询师小哥哥,在宋黎心目中,和盛牧辞是同一类人。

    险恶,纨绔,吊儿郎当。

    宋黎有种预感,假如这段文字让他看到,指不定他要围观猴子似的来这么一句——

    “哇哦,真惨。”

    “……”喉咙一哽,又想哭了。

    宋黎本就一肚苦水,不想被看笑话,开始删删减减,反复打磨,可就是编不出满意的版本,怎么都别扭。

    末了,她消极地想,算了算了,能指望他什么呢?幸灾乐祸吗?

    还是自己到被窝里闷着实际点。

    宋黎郁闷至极,一口气把字全删了,刚想退出,聊天框里蓦地弹出了对方的消息。

    生吃小孩儿:

    宋黎心脏狠狠一个抽搐,意识到是自己“正在输入”过久被发现了。

    可他……是不是太闲了!

    沮丧的情绪就这么被突然间的惊吓打碎。

    宋黎憋半天,只憋出一个省略号。

    咨询师小哥哥倒是很敏锐:

    宋黎当时很想有人能倾诉,得到专业意见。

    她曲着腿,下巴抵到双膝,这自我环抱的姿势让心底里的委屈很快弥漫到每一根神经。

    宋黎:

    她瘪瘪嘴:

    那边好半晌都没声,宋黎还以为他是报复上回被她删好友,存心干晾她在一边。

    没想到。

    聊天框又有动静了。

    生吃小孩儿:

    生吃小孩儿:

    宋黎蹙起眉,一头雾水。

    他发错人了?还有,他的资格证是不是连夜蹬三轮车偷来的?自创的刺激疗法吗?

    不等宋黎反应过来回复,眼前倏而蹦出一句相当熟悉的字眼。

    生吃小孩儿:

    第9章

    .

    独享你

    病房可以分你一间。

    宋黎后背顿时有些发凉。

    那一瞬间,她脑中跳出个骇人的猜想——这个咨询师小哥哥可别是盛牧辞本人吧?

    但转眼她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苏棠年不可能有盛牧辞的微信。

    ===第17节===

    也许他能这么精准地踩在她的点上,只是因为,他的副业是……卜卦?

    那晚之后,“生吃小孩儿”在宋黎心中有了明确定位——

    作为排忧解难的心理咨询师实属误人子弟。

    但如果摆摊算命,他倒是前途无量。

    不过宋黎没心思在意这些碎事,往后几天,靳时闻几乎和她断了联系,没有消息,没有电话,相交线猝不及防变成了平行。

    靳时闻穿梭在各种名利场的应酬,而宋黎如往常上下班奔忙。

    宋黎不清楚靳时闻如何,但无可否认,那夜的不欢而散导致她心烦意乱,情绪低落。

    可有时候想想,这才应该是常态。

    他们本就是活于两个世界的人。

    就这样过去一周。

    基于近期心事重重,她睡眠质量太差,皮肤薄又不爱化妆,这几天宋黎脸上血色很浅,看着和“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林黛玉有几分相似。

    这日上午,见她精神依然不好,孟映乔忍不住问:“又熬夜看书了?”

    宋黎回了个笑,没解释。

    书确实看了,夜也真熬了,只不过两者没有因果关系。

    “十点了,”孟映乔看一眼办公室的时钟,说道:“今天不用去901查房吗?”

    宋黎垂着眼整理病程:“去的,等午休。”

    她声音小,夹杂着深深的疲倦。

    前些天宋黎十点前就会过去,可盛牧辞都还没睡醒,白跑几趟后她就有经验了。

    不到中午,那位大佬是不可能起的。

    于是宋黎便和许延商量,以后固定十二点半,那时她吃过午饭,时间正正好。

    何况她要做的事简单,有程归在,她无非只是换换纱布和药,盛牧辞腰侧的创口不严重,隔日一换完全没有问题。

    半点钟,宋黎准时到901。

    见她出现,许延先是惊喜,随即猛地拍了下脑门:“啊,坏了。”

    宋黎以目相询,直觉情况不妙。

    果然,接着就听许延难以启齿说:“三哥今天……还睡着。”

    “……”

    这是骨折后躺到摆烂了?

    宋黎想起自己曾看到过的一个伪科学,说人一生的睡眠时间是有限的,一旦提前睡完,也就活到头了。

    她从来不信,但现在发自内心觉得他很危险。

    原本宋黎想说,那等他醒了再微信告诉她,但许延快一步提议道:“这样吧,我打三哥电话,要是通了,宋医生你接呗?”

    四目交接,许延心虚一笑。

    宋黎顿时就懂了,他没胆打扰某人。

    所以呢?她就敢了?

    尚未反应过来,拨出的手机就被塞到了宋黎手里。心绪颓丧时人也容易变迟钝,她还怔愣着,电话已经接通了。

    “干嘛?”

    手机里,男人的声音低瓮朦胧,透出一股烦躁的情绪,警告似的。

    潜台词大抵是,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非得吵我不可。

    宋黎想甩手都来不及,在许延疯狂的眼神乞求下,她无可奈何,把手机悬到耳旁。

    “盛先生。”她轻轻地,屏着气息。

    盛牧辞无声片刻,才慢慢“嗯”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黎感觉他的语气没刚刚那句凶狠了。

    面临这种情况,宋黎只能尽可能做到温柔:“我在客厅,你现在想起床吗?纱布该换新的了。”

    “不想。”

    宋黎结舌,百口莫言,人一旦开始倒运,仿佛就有数不尽的晦气事蜂拥而上,再顽强的心态都要渐趋崩溃。

    “那你先睡,”她意志略显消沉,声音弱弱的:“我晚点再……”

    “门没锁。”

    她话还没说到尾,男人刚醒不久的嗓音先一步插入,带着颗粒感,沙沙的,哑得很好听。

    宋黎疑惑,轻“啊”了声。

    “进来。”听声,他人明显还惺忪着,八成是闭着眼和她说话。

    宋黎愣了半晌才明白他意思,想了想,她提着胆,尝试和他沟通:“要不还是在客厅吧……今天阳光好,这里很暖和。”

    安静好几秒。

    盛牧辞懒着鼻息:“哦。”

    出人意料地,他竟然答应了,脾气完全没宋黎想象中的暴烈。

    这么多天,难得有件让她舒心的事。

    通话结束十分钟后,许延推着盛牧辞出来,将移动病床安置在落地窗边的老位置。

    盛牧辞换了套深色调的居家服,长腿松散曲搭在病床,头发乱乱的没打理,洗漱过,短发末梢还有点儿湿。

    他随手往后抓了两下头发,眼皮耷拉着,神情倦淡,仍是那副爱谁谁的张狂样。

    两人虚虚相视一眼。

    只一瞬,宋黎便低下头,当面了,她还是有些怕他的。宋黎摸出白大褂口袋里的眼镜架到鼻梁,又兀自去戴医用手套。

    等待她做准备工作的间隙,盛牧辞留意到她眼睑下浅浅的乌青。不深,但她肌肤白,就特别显眼。

    近些天她一直面色憔悴,低落得明显,要看出情绪微妙的反差很容易。

    盛牧辞不落痕迹出声:“换个药,不能算我折腾你吧?”

    宋黎奇怪地看向他,不太理解这话的深意,没什么底气地回答:“……不算吧。”

    盛牧辞懒散“啧”了声,不急不徐打量着她:“那你小小年纪,一天天的,愁什么呢?”

    “分手了?”他状似不经意一问。

    宋黎怔了一怔,慢慢摇了下头,而后垂下睫毛,接着做自己的事,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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