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厌离莫问花莲 本章:第30章

    鱼儿见清酒进来,叫道:“清酒。”

    清酒将她脸颊一掐,将鱼儿面上沾染的面粉抹去,说道:“好了,不用揉了。”

    鱼儿心血一滚,只觉得清酒碰过的地方,灼热难当,连忙转移注意力,问清酒道:“花莲说你要做寿面?”

    “嗯。”

    花莲洗了手:“清酒的生辰是正月,她自己讨个趣,爱给自己下碗寿面的,后来厌离她们三个,都是不知道自己生辰的,便合计合计,一起定在除夕,蹭她一碗面吃,所以我也跟着一起了,凑个热闹。”

    花莲说到此处,忽然想起:“鱼儿,你当知道自己生辰在何时罢。”说来众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倒是没听鱼儿提过她的生辰,而他们一行人又随性,不会就着这事细问,以此是一直不知道鱼儿生辰。

    鱼儿微微纳着头,摇了摇,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生辰,只不去看两人。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想要同众人一个生辰,心下便隐瞒了,因而羞的不敢直视清酒。

    花莲只道她是想起自己遭遇难过,心生怜意,说道:“那今晚索性大家都凑一起!”

    花莲又对鱼儿笑道:“照这样一算,你也十五了。”

    鱼儿感到花莲是有所指的,还没想明白,便听清酒温声道:“十五便该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可以嫁人了。

    鱼儿去看清酒,思想一瞬放空,待回过神来,不自觉飞红了脸,莫名的羞怯起来,迅速将脸撇开了。

    第49章

    一十一座烟雨楼(三)

    齐天柱四人回来,在冬河里捉了不少鱼,

    还猎了一头外出觅食的鹿,

    给解千愁拿去了一些,余下的让清酒做菜。

    待得掌灯,

    饭菜上桌,

    十碗鲜鱼豆腐长寿面,

    除了莫问三碗,齐天柱两碗,其余五人是一人一碗的。桌上飘着热气,

    香气萦鼻,七人随性惯了的,也不讲究什么礼性,

    随意的就坐了。

    虽与往常一样的是七人围桌用饭,

    但到底是除夕,氛围不同,

    其乐融融,

    更觉热闹。

    七人正吃着面。解千愁走了进来,

    本来气势威武,走到桌前,

    脚步忽然一顿,那威势就犹如猛兽炸起的毛发纷纷落了下去。

    解千愁鼻翼耸动,

    面色不改,目光却不离七人手中面碗的。

    清酒放下筷箸,问道:“前辈有事?”

    花莲道:“前辈吃饭没有,

    没吃饭快去吃饭罢,这除夕夜里,怎能饿着肚子的。”解千愁目光掩饰的不好,众人一眼看破,花莲浮滑兴起,就算解千愁是前辈,他也不免要调侃两句的。

    解千愁自然是吃了饭的,照顾他起居的一向是弟子长思,然而长思厨艺马马虎虎,与清酒难比,虽然两边食材一样的,味道品相却是大不相同。解千愁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又是年夜里,心想吃不着一口好的就算了,还有人眼前摆这样的美食来馋他,实属可恨。

    然而解千愁是主,清酒等人是客,断没有他主人家来蹭饭的道理,但他好歹是个前辈,在武林之中谁人不敬的,走到他们桌前,他们不请他入座,反倒是赶人的,解千愁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对自己的江湖地位产生了怀疑。

    清酒笑道:“前辈来的不巧,若是早些来,我还多煮些,如今却是只少不多的。”

    解千愁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他分明看到那姑娘面前摆有三碗,怎会少,但此刻他也不是来缠这一事,当即开口直言:“我是来与你商议那酒方子一事的。”

    清酒道:“前辈答应了?”不惊不躁,反应平淡,只带着淡淡的笑意,倒似一早就料到的。

    解千愁又有几分不高兴了,他道:“我的功力不传外人。”几人只道他是又拒绝了。

    鱼儿思忖半刻,忽然通明时,清酒已对她笑道:“鱼儿,还不去拜师。”这不传外人的言下之意是只传自己人的,竟是起了收鱼儿为徒之意。这自然是更好的了,是意外之喜。

    这一路上,齐天柱也对鱼儿说了许多解千愁的丰功伟绩,知道他是武林颠峰之流,能拜这样的人为师,自然惊喜万分。然而鱼儿还是看向了清酒众人。众人于她有教导之恩,他们虽不承认,其实也有师徒情分在,如今要拜解千愁为师,若是不得清酒六人准许,她心中虽向往,却也决计不会再拜解千愁为师。

    只见几人回味过来解千愁的意思,连忙欢喜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

    眼见几人为她拜了高师而欣慰不已,鱼儿心中是加倍的欣快,走到解千愁面前便要跪下时。解千愁嘴角一沉,说道:“就这样空手拜师的?”

    鱼儿动作一滞,明白过解千愁的意思来,心中觉得好笑,看向清酒,清酒端过莫问的一碗寿面。

    解千愁面色登时缓和。鱼儿跪地叩头拜师:“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正儿八经的拜了第一个师父。

    解千愁说道:“起罢,从今而后,你便是我门下第二个弟子,我门下规矩虽不严,但若以后作奸犯科,持强为恶,我必不轻饶。”

    鱼儿接过清酒手中寿面,奉给解千愁:“徒儿谨记教诲。”自古以来拜师奉茶,这奉面的到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鱼儿又要去见过师兄,解千愁欢喜接过面来,只推明日。他本也是不喜欢那诸多规矩的,怎么欢喜怎么来,当即毫不见外,同众人一桌吃面,也不讲究座位尊卑。

    解千愁左手坐的是唐麟趾。唐麟趾那碗与众人不同,上边浮着一层辣椒油的。解千愁一见她,想起昨夜晚上她现身门前那身功夫,又见她装束,便问道:“你是唐门弟子?”

    唐麟趾没想到解千愁突然向她搭话,她一愣,放下筷箸,抱拳道:“晚辈唐门唐麟趾。”

    解千愁打量她,问道:“认得唐彪不?”

    唐麟趾道:“我师父。”

    解千愁忽然大笑:“缘分!原来是他徒儿。他那糟老头子百八十年不来见我,上天倒是派了他徒儿来。麟趾丫头,下次回唐门去给他带句话,就说是我说的,若再不带上好酒好菜来瞧我,下次见着他,看我不揍他。”

    唐麟趾不知自己师父还与解千愁有段交情在的,听他如此说,还没反应过来,只怔愣愣的应了。

    众人欢欢喜喜的吃了个年夜饭,山中寂静,没有城中烟花爆竹那样的热闹,因此众人早早睡了。

    待得第二天,清酒早早的起来,辞别了众人,要南去杭州。

    鱼儿不明所以,只当她要回去找烟雨楼的,收拾了包袱要跟她一起走。清酒却告知她,她要一人前去,不仅鱼儿不跟去,厌离一行人也不跟去。

    鱼儿方从花莲几人口中知晓,清酒每年年初都会去一趟杭州,去做什么,问了几人,也只道不知。

    鱼儿一路跟着她,直送到山坳,清酒笑道:“再跟着都到杭州了,快回去。”

    这一路走来,鱼儿还是第一次要与清酒分别这样远的,一时没来由的彷徨,心里空空的,总是不能落地:“你,你要小心,莫问给你的药,你好生收着,自己要记得日子,要放在身边……”

    清酒道:“这又不是我第一次一个人。”

    鱼儿抓紧手上的佛珠,默默不言。清酒走来,拂了拂她头顶上的雪,说道:“好好跟着解前辈学武。”

    鱼儿轻轻道:“嗯。”

    清酒道:“我走了。”

    清酒说走便走的,她转身离去,身影融在风雪中,渐渐行远。鱼儿一直望着,忽然心中一热,朝她喊道:“师父传完我功力,我就去江南找你。”

    清酒远远的朝她挥了挥手,鱼儿便也挥了挥手。良久,才回到住处去。

    鱼儿一心想要师父快些传完功力,便去江南见清酒,但这一等,却等到来年开春。

    鱼儿虽然资质不错,但要承受解千愁的功底到底还冒险了些,因而解千愁便先开始教授鱼儿武学。鱼儿本有根底,加之领悟快,而内功心法之流,阴阳无极道法调和相冲各道,大自在心法兼容万物,鱼儿有这两样心法在身,再学解千愁的内功,事半功倍,饶是如此,要厚实自身功力,也不是一日之功。

    待得解千愁传功,已是积雪消融,春暖花开。

    五月江南,风息和暖,杨柳依依。苏州城中繁华依旧,热闹依旧。

    一行六人,站在湖边原本该是烟雨楼的繁华富丽地方,望着一地焦黑的废墟,只剩满腹惊骇。

    这六人便是找寻清酒而来的鱼儿一行人。唐麟趾抱臂冷笑道:“这是老天爷看起不顺眼,降一道雷把他们劈了?”

    厌离叹道:“唉,我们去哪找烟雨楼要报酬?”

    鱼儿踏进废墟里,说道:“有打斗的痕迹。”

    “这难道是仇家来寻机报复做的,但是哪伙势力连烟雨楼都敢动的?还将偌大的烟雨楼给烧了……”鱼儿所说的那痕迹留在没烧尽的残木桩子上,花莲走来一看,折扇抵着下巴,沉吟道:“这是七弦宫的功夫,七弦宫的功夫以音伤人,其琴萧所出之音才会造出这样的痕迹来。”

    那楠木桩子被削去一片,似被锐器劈划所至,但那痕迹边缘又是波浪形的。

    花莲又皱眉道:“可七弦宫与烟雨楼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攻打烟雨楼。”

    厌离道:“有七弦宫功夫留下的痕迹也不一定代表这是七弦宫所为,现下还是先去找清酒,她更早过来,或许她知晓些什么。”

    众人都道是。他们来前,清酒便来了信,说她在苏州。解千愁传完鱼儿功力后,知鱼儿与众人情难割舍,倒也不留她,任她与众人一行南下。

    一行人按着信中位置找寻,还未离开烟雨楼多远,迎头来了一个带着丑面具的人,一身青衣,走路如同醉了酒般,左摇右晃。

    几人先时没多在意,直到那人走到众人跟前,或说是走到鱼儿面前,似绊了一脚般,身子不稳,撞向鱼儿。

    鱼儿脚步灵巧,往旁一转,那人与鱼儿擦身而过。鱼儿神色忽的一凝,转身反去抓那人的手。

    鱼儿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先有阳春的前车之鉴,后又得了解千愁一层功力,虽未完全炼化,但这数月以来,自身功力已是大进,一瞬间便察觉到那人盗走她的匕首。

    那人功夫不弱,身子一挪,衣袖如青云一样从鱼儿手中流泻而出,足尖一点,翩然离去许远。鱼儿一瞬追出,不落与他。众人眼见这情状,猜到几分,一起追了去。

    那人七弯八拐,溜进一条小巷子里。那巷子里站着一人,白衣蹁跹。那盗走鱼儿匕首的就停在她身侧。

    鱼儿追来,在巷子一端停下脚步,瞧见那白衣人容貌,笑颜倏开,先是慢走几步,而后跑向那人,顾忌不得其他,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清酒笑道:“数月不见,又长高了。”

    鱼儿激动之情渐渐冷却,才觉这样抱住清酒不妥,脸转羞怯,松开手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莲几人也到了,站在后边,悠然走来。花莲笑道:“正说要找你,你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清酒看向身侧之人,说道:“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不过有只信鸽。”

    那盗鱼儿匕首的人揭开面具,露出真容,一脸笑意,对鱼儿道:“鱼儿姑娘,好久不见。墓中一别,我可是过的提心吊胆,你可将我害惨了。”

    鱼儿惊讶道:“是你,阳春!”

    阳春将上生恭敬还上。鱼儿接过,不禁好笑:“两次都让你盗了去。”

    阳春道:“鱼儿姑娘功夫进步神速,下次就盗不走啦。”

    鱼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酒答道:“说来话长。你们先随我去安顿,我还有事告诉你们。”

    花莲道:“是烟雨楼的事么,我们来的时候看见残骸了,那烧的叫一个惨。”

    清酒道:“正是。”

    第50章

    一十一座烟雨楼(四)

    清酒领着众人向巷子深处走去,一路行处深幽僻静。

    一路上,

    阳春将与鱼儿分别之后的事一一道出。原来那哀鸿剑被扔到深渊去后,

    无人缠他,他本欲和鱼儿她们一道抽身,

    只是见清酒斩断索桥,

    过去不得,

    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得墓来,四下搜寻,

    却不见鱼儿等人身影。

    他不知鱼儿给他喂的什么丹药,但拖久了毒发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又遍寻不到鱼儿,

    不免忧心忡忡,

    忽然想起鱼儿和清酒说话时曾提到过烟雨楼,便碰碰运气,

    死马当活马医,

    寻到了江南来。

    一面见到了流岫。但流岫是个什么人,

    十足十的商人,话说无奸不商。这阳春没从流岫口里套出什么话来,

    反倒被流岫将话全给套出来了。阳春招架不住,心想找到鱼儿,

    拿解药保命要紧,只得全数招了。流岫这才告知鱼儿一行人是为她下墓,完成了任务必然回到烟雨楼来要报酬,

    因此阳春就一直留在了江南。

    期间找了些大夫把脉,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直等得清酒到江南来,才从她那里知晓,鱼儿喂给他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寻常的提气补血的丹药。

    阳春甫一闻得,起先还想起这半年来担惊受怕的日子,暴跳如雷,而后却又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豁然释怀。他本就生性豁达通透,与清酒和鱼儿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回思起鱼儿手段,不免仰天大笑,倒觉得这一段经历有趣了。

    清酒带着一行人到一处庭院式阁楼的后门,那阁楼十分阔朗繁美,阁楼由东南西北中组成五座阁楼,东西两座还在修建之中。

    一行人一进门,便见两人迎在左右两旁,众人一细瞧,见竟是成王墓里带路的俞黑和俞白。两人确实是安然无恙。

    这两人见着众人,作了一揖。花莲笑道:“你俩跑的倒是真快,那样的地步,得亏你们引走极乐城的人,还能安然回来。”

    俞黑道:“花爷,托各位的福。”

    两人带着众人转过石路,穿过花墙,朝一处院子走去,待到游廊时,见门前站着一人,衣裙蹁跹,娇娆多姿。

    花莲侧过了脸去,折扇一展,遮住自己面颊,跳到清酒身后:“哎哟!你怎么不告诉我这里是烟雨楼新的安身之地。”先见此地富丽不比寻常,便觉得怀疑,眼下一见流岫,便料到这是烟雨楼新居。毕竟这苏州除了烟雨楼,还没第二个这样财大气粗的。

    清酒笑道:“这是后面的一个小院,除了流岫,无人来的,她虽是青楼中人,好歹也算是你半个知己,见见也不算破了誓。”

    流岫微微行了一礼,笑意潋滟,说道:“各位,许久不见了。”

    厌离几人相继还礼。唯独唐麟趾,见着流岫就不高兴的,抱着一双臂膀,冷哼着向清酒道:“你又和她合计啥子坏事了?”

    清酒笑道:“还未来得及呢,我也是昨日刚到的苏州,今日才被少楼主请了过来。”

    流岫引着众人先进了屋,屋中已备好酒席,给众人接风洗尘。俞黑和俞白在外候着。流岫让众人坐了,她在末席,温着美酒,洗着杯盏,笑道:“各位这一路上的英雄事迹,流岫可是听了不少。”

    流岫摸摸那酒壶,已是温热:“端的了翻云覆雨十三寨,下得了危机重重的成王墓,夺得了神剑哀鸿,却也是爱不要就不要,就连在那神仙难入的极乐城里也是来去自如。江湖上传的疯起,这平地里出了个北斗七星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流岫声音一如往常,柔媚入骨,她低低笑道:“去年初,各位还是无名之辈,世人皆不知各位来路,而今自翻云覆雨十三寨一役起,声势大涨,声名倍增,江湖上对各位的身份是众说纷纭。各位这可说是‘不鸣则已,一鸣动九霄;不出则已,一出比天高’啊!”

    花莲摇着扇,明知故问:“哎哟,这档子名号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流岫提起酒壶,亲给左侧的清酒斟了一杯酒:“还不止这些呢!司命星君佛道子,集佛道两门所长,独步天下,话说‘星君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花莲几人听得这名号,辨出是清酒的,一个个大笑不止,为之拍桌绝倒。

    清酒无奈摇头:“这是何处传出的?谁起的名号?”若说这七星君起因是花莲的信口胡诌,那这所谓的‘司命星君佛道子’实在是没来由。

    流岫最善察颜观色,江湖上行走的人,多图一个‘名’字,多少人苦心学武,就想扬名天下,若是被人畏惧钦慕,起个这样子的名号,那是喜不自禁的。然而流岫眼见这群人笑出声来,倒不是因得了名号自傲,倒是拿着这名来取笑清酒的,竟是分毫不将这‘名’放在心上。

    流岫道:“出处还在查。现在星君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直逼那些个武尊,星君倒似不见一点高兴。”

    花莲几人笑声又为之一扬。花莲笑的最欢,捂着肚子,将桌子拍的直震。

    流岫移步到花莲身旁,替他斟酒,说道:“花莲公子也别光顾着笑星君,风流才子踏雪无痕这个名号可是威风的紧。”

    说罢,花莲面色一僵。流岫道:“风流才子这个混号是你以前就有的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可喜可贺。”

    花莲道:“这个莫不是你们散出去的罢。”

    流岫一笑而过,又移步到齐天柱身旁,要来斟酒时,齐天柱伸出手掌挡了。流岫行礼道:“擎天铁杵怒目金刚。好汉这样的身量,一手擎天,得这样的称号倒也不奇怪。”

    齐天柱双手合十道:“世俗虚名,何必深究。”

    流岫再一转,已到了唐麟趾身旁,但见她冷着一张面皮,一脸不痛快。这壶中的酒便也不讨这个没趣,不倒了:“没想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唐门轻斥侯,是个女人,还这样的年轻。”

    唐麟趾道:“女人咋啦?”

    流岫道:“许是烟雨楼情报有误。我一直以为这连唐门门主都礼让三分的顶尖刺客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怪不得唐门榜上没有姑娘名字,原来是这唐门榜上还不配落上姑娘名字,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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