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向晚星也不是真的小可怜啊,菜市场小霸王,爱占小便宜的大爷大妈都拿她没办法。
谁也不能在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女孩面前占理。
当然,小向晚星的手下败将里,也包括了前任孩子王,小地头蛇洛望飞。
回忆往昔,洛望飞心里更不是滋味,匆匆吃了几口了事,撩了筷子说要去写作业。
向晚星也吃完了,积极地捧起碗对着叶芝说“阿姨,我来洗碗吧。”
洛望飞步伐一顿,颓丧地立在原地,耷拉着眼皮,内心深深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叶芝欣慰地拍了拍向晚星的手,脸上笑开了花,“哎呦,不用,不用。”
话头一转,叶芝声音冷淡下来,拿出了在单位的领导架子,命令洛望飞道:“过来,把碗洗了去。你看看人家晚星!每次都要我说你!”
洛望飞沉默了,这么多年,不都是他洗的碗吗?
从小到大,向晚星就第一次来他们家的时候洗了碗,也不算洗,把碗泡到水池里,就这还把碗打碎了。
后面她更是碗都不碰,嘴皮子一掀,然后极其流畅自然地在叶芝的夸赞中把碗交给被吩咐的洛望飞。
苦力他出,功劳向晚星拿。
算了,习惯了。
洛望飞已经麻木了,没好气地拿过碗碟往厨房走,熟练地打开水龙头,找出洗洁精干活。
洗到一半,厨房门推开,洛望飞认出是向晚星的脚步声,继续洗着碗,习惯性往旁边伸手去拿菜碟却摸了空。
洛望飞觉得奇怪,回身去看,瞧见向晚星呆呆端着脏污的菜碟站在厨房里,心虚地看着地面避开他的视线。
真是太奇怪了。
往常向晚星都是走过来把菜碟直接放在台子上,笑嘻嘻地说“辛苦喽”。
嚣张到让人想教训她一顿。
今天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从一个气鼓鼓的河豚变成了蓬松的棉花糖。
棉花糖只会让人有想揉捏的欲望。
“你傻站着干嘛呢。”洛望飞把洗好的碗碟放到一边,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赶紧把碟子拿过来,不然你来洗。”
向晚星如梦初醒般回神,“哦”了一声,毫无防备地走到洛望飞身边,把碟子放下,回身却发现洛望飞堵住了她的去路。
向晚星心里一惊,往后退的时候脚后跟踢到壁橱发出一声闷响,慌乱地心如擂鼓,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时间安静地流淌过去,她才确认厨房外的叶芝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静,悄然松了一口气。
而罪魁祸首洛望飞全程低头注视着她的慌乱,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你心虚什么?”
向晚星底气不足地抬眼看着洛望飞,忍不住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想移开视线,只好双手背到身后,撑在洗手台上,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增加几分底气,板着脸呵斥他,“你干嘛?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的?”
洛望飞闻言惊讶地挑眉看着向晚星:“你什么时候去泰国变性了吗?咱俩之间还得讲男女有别这玩意。”
那点隐秘的暧昧和欢喜荡然无存,向晚星气得想踹他,洛望飞站在原地,抬腿把她不安分的小腿卡住,抵在壁橱前,让她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嘛?!”向晚星又羞又臊,气急败坏的声音带上些哭腔,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脸也红彤彤的。
可惜洛望飞对她并不存在怜香惜玉,反而享受着她此刻的软弱可怜和狼狈。
此刻的向晚星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柿子,表皮都流着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蜜色,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诱惑着人伸出牙齿,去咬破她薄薄的皮,吸吮浓稠甜蜜的浆汁。
向晚星想躲,他偏偏恶劣地弯下腰,仰着头看着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堵死她的退路,一眨不眨盯着她,似乎想找到她性格切换的原因。
“你好烦啊。”向晚星被盯得不耐烦,但又推不动他,只能不耐烦地抱怨,“幼不幼稚,无不无聊,我还得去学习,懒得陪你浪费时间。”
这抱怨声也轻飘飘的,没什么杀伤力,不像从前一样尖锐,反而像是一片挠痒痒的羽毛,激起洛望飞的恶趣味。
他依然堵着向晚星不肯放她走,“看的时候你不想着学习,在外面逛街的时候你不想着学习,偏偏这会儿你想起来了,怎么着,学习是你的舔狗啊,平时你对它爱搭不理,想起来了就要随叫随到。”
向晚星抬起头,眼睛里冒出一簇小火苗,正要开口和他对骂,洛望飞把衣领拨了一下,露出锁骨旁边发红的肩膀,“你看你做的好事。”
向晚星愣愣看着洛望飞,他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些,白色的T恤也有些沾上水,晕染出一片浅色,半边肩膀露出来,少年人漂亮的锁骨旁边是一片胭脂色的红。
洛望飞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浑然不知向晚星此刻满脑子都是馋他的身子。
这是我可以随随便便看的吗?!
向晚星没有一丝丝的火气,浸泡在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幸福里。
以至于她完全听不进去洛望飞在说什么,只是红着脸看着洛望飞的肩膀,连眼睛也不眨,生怕错过一秒。
虽然洛望飞私底下幼稚记仇又毒舌,但是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斯文白净,偏偏眉目深邃,眼尾上挑,勾出几分傲气不驯。
身材也是美少年独有的高挑纤细,一把瘦腰,但是肌肉薄而有力,白皙皮肤下游走着淡淡的青色血管。
放在漫画里,高低得是一个病弱BOSS,乍一看斯文无害,暴起伤人快而精准,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擦着手上的血走远了,挑着剑去买酒喝。
洛望飞以为向晚星的沉默不语是在乖乖听训,哼了一声,把衣领拉回去,收回手,“知道错了就行,你要是还敢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向晚星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重新开放了自己的听觉,听见这话,出于本能回了一句:“可这也不是我干的啊,是阿姨打的,你要算账找你妈去。”
洛望飞:?
向晚星是怎么在乖巧和狗之间无缝切换的?
变得也太快了。
钢铁侠变身还得有个前摇呢。
洛望飞忍着怒气质问她:“你是说,你告状之后害我被打跟你没有关系是吗?”
向晚星很小声地纠正他:“你被打是因为阿姨关门的时候你正好伸出一只手,跟恐怖片一样,吓到她了,所以她才挥锅铲的,跟我告状没有关系。阿姨年纪大了,压根就没想起来我告状的事情啊,要不然她不可能不骂你的。”
“向晚星。”洛望飞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一句“合着我还得感谢你没有旧事重提让我少挨了一顿骂?你是这个意思吗?”
向晚星抿着唇不说话,但是朝他眨巴着眼睛,给予无声的肯定。
洛望飞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怎么会觉得向晚星乖巧可欺。
今天不收拾收拾向晚星,他是睡不着了。
洛望飞正想着要怎么收拾她,听见叶芝在客厅里叫向晚星名字。
向晚星伸长了脖子正要答应,洛望飞低喝一声“不许出声!”
向晚星真就没有出声,很是茫然地仰着头看他,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
但是洛望飞已经不会再上当了,撇开头对着客厅喊道:“她回家了。”
“她书包还在这里呢。”叶芝拿起向晚星的书包去对面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回来对洛望飞嘱咐了一句“你爸学校有个家长闹事,我去处理一下。我敲她门没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等下看看去。”
洛望飞“哦”了一声,并不是很上心的模样,惹得叶芝很是担忧,边穿外套边念叨,“晚星一个女孩子,你让让嘛,怎么现在这么冷漠。小时候你还哭着抱怨她不跟你玩。”
“妈!”洛望飞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声音,打断了叶芝的碎碎念,“你赶紧去吧,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别提了,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都记不清了。”
叶芝还想说些什么,又是一个电话打来,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出门了,临走前看了一眼洛望飞,一个困惑的想法转瞬即逝:这大夏天的,他坐在厨房边的角落里干嘛,又热蚊子又多。
叶芝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洛望飞才站起来,把厨房门拉开,对着里面的人冷声道:“看到没有,我妈也走了,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
向晚星嘟囔了一句:“破喉咙。”
“什么?”洛望飞怀疑自己幻听了。
向晚星摇摇头,想说没什么,但顶不住洛望飞的严厉目光,只得小声解释:“里坏人都这么说嘛: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洛望飞脸色一黑,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梗的,也知道一般说着这种话的是什么人。
流氓,色狼,一边把女主逼近角落,一边猥琐下流地狞笑着。
他看了看此刻的站位。
哦豁,向晚星正好站在昏暗的厨房角落里。
他的神经突突直跳。
向晚星总是一句话就能把他气得半死。
“你给我出来!”洛望飞把门推开,然后朝客厅走去,坐在沙发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向晚星在他对面坐下,抱着书包望着他,一副你想怎么样的可怜柔弱小白花模样。
他已经没有了欺负的欲望,只觉得心梗,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向晚星,你最近到底什么毛病?”
“我很健康,也很正常,你才有毛病。”向晚星依然一副占据道德高地的坦然模样,换一个人来都要怀疑人生去反省自己了。
“我什么毛病啊?”
向晚星抱紧了书包,眼珠子转到一边,盯着洛望飞家里的绿萝,“你朝三暮四,背信弃义,带坏学校风气。”
又是这套说辞。
“我朝谁暮谁了我,我初中收的情书被你拿去举报了,我爸盯了我三年,高中收的情书被你拿去赚钱了,你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吗?啊?!宋惜的情书不也碎了吗,有哪一封是到我手上的。”
向晚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梗着脖子无力地辩解:“初中那个事情是你自己炫耀的,大张旗鼓,我告诉叔叔是我不对,但也是你先炫耀先招惹我的。高中明明是你自己懒得处理,刚刚好我做个中转避免尴尬,你也默许了。我初衷也就是帮忙,那几块钱我也不缺的。宋惜的事情我说了不是我。”
“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想给宋惜出气没必要这么婉转,直说就行。”向晚星说完抓起书包就往门外走,砰的一声重重合上了门。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洛望飞都没有反应过来,站起来的时候向晚星已经回家了。
在匆匆一瞥中,他似乎看到向晚星又一次红了眼睛。
但又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
他觉得这甚至都算不上吵架,他只是说了一些事实,都没有怪向晚星的意思。
第8章
震惊!校草和女友当众接吻!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洛望飞出门倒垃圾,看见向晚星家的灯还亮着,他去冰箱拿了瓶酸奶,敲了敲她家的门。
没人应。
他又敲了两下门。
向晚星家的灯熄灭了。
他只好回去,觉得只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向晚星今天哭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会流眼泪。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洛望飞鬼使神差般拿了几颗巧克力放在书包里,结果打开门,看见向晚星家门上贴了张便利贴
洛望飞看着便利贴右下角的猪头简笔画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她自己说这话心不心虚。
洛望飞走到楼道转角的时候往外看,正好瞧见向晚星在早点摊位前悠哉悠哉地吃面,丝毫不矜持地端起碗猛吸一大口鲜香热辣的面汤,嘴巴变得红彤彤的,脸庞也因为热气而泛着一层粉,桌子上还有一个空了的碗碟,有可能是一屉小笼包,也有可能是一盘豆皮加油条。
等她吃完的时候,26路公交已经缓慢驶近了,向晚星匆匆忙忙抓起书包往车上挤,好不容易坐下来,刚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冷不丁响起一句:“哇哦,这不是我们早起读书的模范吗?怎么跟我一趟车啊。”
向晚星浑身一僵,眼珠子一转,看见熟悉的长腿,熟悉的黑色书包,内心呜咽一声,装聋作哑。
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幻觉,一定是幻觉!
洛望飞趴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指尖去拨弄她的马尾,“啧,也不知道你读的是什么书,一股老陈拉面的味,嘶,还有肉包子味,这书读的真起劲啊。找一个比拼饭量的学校你肯定坐稳第一啊,哎,猪好像就是每天比谁吃饭最积极吧。哦,不行,懒猪拿不了第一。”
向晚星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为了占据道德高地,她拿了本英语书出来,硬生生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中咬着牙看了下去。
“你看你看,公交车上还有人背单词呢,这哪个班的啊,这么拼。”
“嚯,这妹子牛逼啊,欸,我怎么看着她有点眼熟呢。”
向晚星默默举起了英语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不是真的想装逼啊!她是被逼的啊!
始作俑者洛望飞还不放过她,非常夸张做作地发出一声惊叹:“同学!你好厉害啊!这么认真,想必成绩一定很好吧,英语不满分说不过去啊。”
“啧啧啧,你能教教我吗?定语从句状语从句的区别我不会,勤奋用功的你肯定知道吧。”
向晚星听着他这浮夸的吹捧恨不得缩成一团,整个人脸贴着书页,也顾不上看单词了,就完全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长相,认出她的身份来。
她和洛望飞是非常不典型的偏科,她擅长数理化,没有感情的计算机器,双语一塌糊涂,而洛望飞是双语满分的怪胎,过目不忘,语感天才,理科惨不忍睹。
每次考完试,她带着满分的数学试卷回家,洛望飞带着满分的英语回家,然后对视一眼,去翻对方书包里不及格的试卷。
她上次不及格的英语小测试卷就是定语从句和状语从句相关,一堆that,看得她眼花缭乱,昏头转向。
“你够了吧,我都没提你数学裂项和不等式考77分这回事。”向晚星咬着牙,侧过脸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
洛望飞笑了笑,颇有些青春校园电影男主角的阳光帅气,但话语里带着暗暗的恨,“你没提吗?你不是都把我试卷放在我们家餐桌上了吗?我半个暑假的数学作业不就是拜你所赐吗?热心的向晚星同学。”
向晚星不说话了,把书蒙在脸上,一副在知识海洋中昏迷过去的模样。
洛望飞依然趴在她的座椅靠背上,侧着头瞧着向晚星红得滴血的耳垂,笑着继续调侃:“同学,你这样怎么背书啊?不担心近视吗?”
一边说着,洛望飞一边伸出手去掀她脸上的书,昏迷一般的向晚星突然就有了反应,伸出手死死捂着书皮和他对抗,“你够了!你够了!不要得寸进尺!”
她吃完热腾腾的早餐时候本来是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现在整个人变成了一颗熟透了的红石榴。
洛望飞觉得挺好玩的,也不用力,就是拨弄着书页,逗她玩,“我是为你好啊,同学,你这样会近视的。再说了,你这样看得清字吗?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渗透压学习法,太牛逼了!”
向晚星羞愤欲死地侧过身,想把聒噪的洛望飞抛在身后,洛望飞直接跟着转头,“同学,害什么羞啊,我是很认真地求教啊,你教教我呀,啊,是不是觉得我水平太低了,不配和你说话啊。”
向晚星几乎要把牙咬碎了,洛望飞英语就没下过145,高二就拿了个英语全国一等奖,学校还放过他的口语演讲视频给大家看,他的发音比英语听力标准多了,乍一听还以为是大洋彼岸的英伦帅哥。
向晚星一度想骂他是个假的中国人,但是想想自己108分的语文试卷,再想想洛望飞140的试卷,只能一次次咬牙沉默。
她此刻期盼着周围人聊起来,吵起来闹起来也行啊,盖过洛望飞的聒噪,偏偏周遭安静地出奇。
倘若她把书从脸上移开,便能发现周围的同学都以一种暧昧又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和洛望飞。
他们压低了声音,生怕当事人听见。
“早上还没有吃饭呢,现在好了,吃狗粮吃饱了。”
“那是洛望飞吧,不是说他不喜欢女的吗?瞧这架势,都快亲上了,感情够好的啊,他女朋友谁啊这是。”
“欸,我看了看贴吧,他们班好像是来了个大美女,这不会就是那大美女吧。”
几个消息灵通的人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对上视线的同时交换了一下信息。
转学生的双语听说也是神仙级别的,是唯一能跟洛望飞抗衡的选手。
转学生在追洛望飞,而且穷追猛打,听说两人早有渊源。
对上了!
电光火石间,几个消息灵通的八卦好手就已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匿名发送到春明一中的校园贴吧。
向晚星进到一班教室的时候,叶雪咬着包子兴奋至极地告诉她:“你知道么!洛望飞和那转学生亲了!神速啊!”
向晚星浑身一震,感觉心脏骤停,定在原地双腿发软,“啊?!”
叶雪把她拉到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八卦,“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这反应一样,嘿,真没想到,这才几天啊。”
向晚星听不进去叶雪的八卦,也听不进去周遭的议论声,只是觉得自己鼻尖酸酸的,像是泡在一杯冰柠檬水里。
“你怎么了?”叶雪兴奋的声音骤然消失,满是困惑地趴在向晚星身边,“大早上的,你怎么眼睛飘着红血丝啊,没睡好吗?”
“嗯。”向晚星把课本竖起来,看着上面的黑色字体,脑海里都是昨天的画面。
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那么长的时间里,洛望飞明明只要起过找她的念头,都能找到书店里的她,又怎么需要在路上偶遇。
他们从来都不是这么亲密友好的关系,只不过是她单恋时候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而已。
是她自己健忘,忘了他明明也和自己吵了架,指责她撕毁宋惜的情书,态度这么明显,她选择了视而不见而已。
哦,那封情书,向晚星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桩冤假错案,把书放下,盯着自己的好友叶雪:“我昨天去查监控了,发现了一个事情,比情书那事儿更严重。”
叶雪被她看得有些后背发凉,习惯性笑着缓和气氛,“什么事啊,你这么严肃,我有点不习惯了。”
她现在还不肯承认。
向晚星生气了,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李彦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