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
水香人呢?”
刘母的大嗓门从院门口一路响到卧房门口。
她一把掀开布帘,看见罗水香还裹着被子蜷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
劈头盖脑就是一顿痛骂。
“你说你肚子疼想歇着,我体谅你,好心帮你烧早饭,可你干了什么?”
刘母叉着腰,唾沫星子首往床上溅,“你居然要悔了志胜的亲事?
你就这么当妈的吗?
提亲又毁亲,你就不怕生产队的人戳你的脊梁骨?”
“是啊,水香,彩礼的事情再商议商议,但这亲事万万不能毁……”刘禄财搓着手,叹着气说。
罗水香慢腾腾地支起身子,抓起床头的蓝布褂子往身上套。
“亲事我没说不办。”
她系扣子的手顿了顿,“得看陈家的表现了。”
“啥表现你才满意?
那陈家姑娘长得不好看吗?
娘家人也少,父母都年轻,多好的人家啊,你还不满意?”
婆婆不满地数落着罗水香。
罗水香瞥了眼刘禄财,“我刚才跟禄财说了原因,妈你问他吧。”
罗水香穿好衣裳,走到外面打水刷牙洗脸去了。
刘母看着走远的罗水香,嫌弃地翻了翻眼皮,“一天天的闹啥闹呢?
哟,媳妇成了婆婆,终于可以作威作福啦?
我这个婆婆还没死呢!
轮得到你当阎王爷?”
“妈,水香说,陈家之所以要高彩礼,目的是给他们家儿子还赔偿款。”
刘禄财将刚才罗水香的话,说给了刘母听。
刘母却不屑地撇唇,“做媒的是老二的丈母娘,这可是自己人,她会害咱们家不成?
哼,八成是你媳妇故意找茬呢,她自己是小个子,就嫉妒大个子的陈家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禄财这才想起,当初他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