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凌晨三点,艺术楼画室。
"会议结束时,苏展宣布将组建"规则净化特别小组",成员名单里居然有我的名字。
艺术楼的石膏像在月光下像一群被石化的人。
徐淼站在《最后的晚餐》临摹画前,将颜料挤进调色盘——但那不是颜料,而是某种生物组织,在盘子里缓慢蠕动。
"学生会分裂了。
"她用画刀搅拌着那团物质,"苏展想利用规则本源打开门,我们则要维持屏障。
"突然她将刀子插入自己的左手,伤口没有流血,反而露出精密的齿轮结构,"如你所见,我不是人类。
我们是初代研究所制造的规则执行者。
"我后退时撞翻了画架,露出后面正在运转的老式投影仪。
播放的是1993年的监控录像: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发光的球体,突然球体裂开,伸出无数触手将人们拖进去...日期显示这天正是"第七号事故"发生日。
"认知调节器己经运行了三十年,快到达极限了。
"徐淼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展认为你是适配者,能在系统崩溃时成为新容器。
"回寝室的路上,公用电话亭突然响起铃声。
接起来后,电子合成音说道:"认知屏障完整度61%,请做好准备,测试即将开始。
"背景音里我清晰地听到莫教授在喊:"别相信观测者的数据!
"704寝室的门今晚变成了深蓝色。
温言坐在床上组装某种电子设备,零件散发着和图书馆B3墙壁相同的气息。
"林哲说的第七扇门,"她头也不抬地说,"是连接现实世界的出口。
每49天会出现一次,下次是在..."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广播打断:"全体学生注意,明日凌晨将进行认知屏障加固作业,请服用双双倍剂量药片并佩戴耳塞入睡。
重复,这不是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