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栏的玻璃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我注意到今天的课外活动通知单边缘有细小的锯齿状痕迹。

    当陈默伸手去揭最上面那张纸时，纸张突然像活物般卷曲起来，露出底下另一份完全不同的内容。

    "别碰！

    "温言打掉陈默的手，但己经晚了。

    两份通知上的文字开始蠕动交融，最终凝固成自相矛盾的句子：今日社团活动61天文社观测会于18:00在顶楼举行（必须参加）61同一时段全体学生禁止进入顶楼（违者将受处分）周围十几个正在看公告的学生同时僵住，他们的瞳孔放大到几乎覆盖整个虹膜，嘴角机械地重复着："必须参加...禁止进入...""规则污染！

    "徐淼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她的制服袖章今天变成了醒目的橙色，"所有人背诵校规第七条！

    "但不同学生背诵的内容截然不同。

    有人念着"若发现自相矛盾的规则，立即联系穿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另一些人却坚持第七条是"当规则矛盾时，优先执行最新发布的条款"。

    这种分歧让更多学生开始摇晃，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出现重影。

    我抢过徐淼手中的扩音器："听好！

    第一条是认知0层规则，第二条是1层覆盖规则！

    "这是从楚明日记里看来的概念，"现在所有人跟我重复：矛盾规则不存在！

    "重影现象停止了，但昏迷的学生像破败的玩偶般倒了一地。

    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员从地底升起——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升起"，他们从瓷砖缝隙间渗出来，将昏迷者拖向校医院方向。

    "你居然知道层级理论。

    "徐淼的指甲陷入我的上臂，"这不该是新生掌握的知识。

    "她的眼白里游动着细小的黑色线虫，说话时那些线虫排成了分形图案。

    林哲的储物柜在午后被发现敞开着，里面只有一只老式录音笔循环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