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河水卷着枯枝撞向他的肋骨，对岸村民的咒骂声渐渐被雨声吞没。

    怀里的竹筒不知何时裂了条缝，小青蛇顺着领口钻进去，在他心口蜷成冰冷的一团。

    ……三日后！

    武明桀是被柴火劈啪声唤醒的。

    确切地说，是被呛醒的。

    他试图翻身，胯骨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才发现右腿缠着浸透药汁的麻布。

    念经声从窗外飘进来，晨雾里浮动着沉香气味。

    武明桀盯着吊在房梁下的草药束，那些晒干的艾草随风轻晃，像极了母亲灶台上总挂着的那几捆。

    脑海中顿时填满几天前青岭村的记忆。

    “娘……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大哭起来。

    灰袍尼姑端着瓦盆走进来，水汽在她的头皮上凝成水珠。

    “别哭……别哭，听话…啊！”

    “来，擦一擦脸。”

    在灰袍尼姑温轻动作的照顾下，他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

    次日清晨，武明桀发现青蛇粗了整整一圈。

    原本能盘在腕上的身躯，此刻需要绕两圈才不至于垂落。

    他看向窗外，晨风卷起落叶的过程异常缓慢。

    更惊讶的是，经过这些天与小青蛇的相处，发自己身上的红疹己经完全消失了，皮肤鲜嫩如初。

    武明桀摸着心口盘踞的小蛇，突然想起母亲最后的口型。

    他红了眼眶——原来有些未来，是拼了命也改不动的。

    该下山了，想起父母的惨死。

    他知道该回去了。

    老尼姑的脚步声传来时，武明桀突然心悸，眼前闪过尼姑摔落台阶的画面，那袭灰袍正被鲜血染成暗黑色。

    “师父请留步！”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她。

    “呵呵……师父不用送了。

    我会回来看您的！”

    老尼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