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属于自己的光。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林深盯着桌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手铐的凉意顺着腕骨蔓延。
苏晚坐在玻璃另一侧,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敲击着文件,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聪明人不该玩火。
"记忆突然闪回半小时前的混乱场景。
当便衣警察涌入按摩店,主管突然挣脱束缚,抄起桌上的黄铜摆件砸向林深。
千钧一发之际,他侧身撞翻理疗床,金属支架与大理石地面擦出刺眼的火花。
混乱中,他瞥见苏晚在警察的掩护下将手机卡碾成碎片,那抹冷静的动作让他脊背发凉。
"说说黑卡的事。
"警员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
林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工装裤口袋里的体检报告复印件己经被雨水洇成模糊的纸团。
他想起父亲接到电话时颤抖的声音:"小深,到底出什么事了?
"愧疚如潮水般淹没理智,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律师举着保释文件大步而入,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我的当事人有重要线索提供。
"林深被解开手铐的瞬间,苏晚透过玻璃与他对视,口型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幼稚"。
走出警局,暴雨己经停歇。
林深望着水洼中自己狼狈的倒影,工装衬衫破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褪色的大学纪念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父亲正在自家楼下被两个黑衣人跟踪。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终于明白,这场游戏远未结束,而他早己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