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与不甘都深压心底,只将一份与众不同的倔强融入到动作里。
洗竹筐时,他手法格外仔细,连蒸缝里的污渍都细心清除。
有人路过偷瞧,见他洗得又快又净,即使是粗活,也尽显认真。
午后时分,众人午膳方毕,还未休息片刻,突然杂役院门外鼓声急促。
原来是监院真圆师叔巡察。
紫衣高瘦的道人板着脸,目光锐利地扫过一圈。
杂役僧们顿时噤声屏气,个个身子板正如刀劈。
真圆师叔停在陆尘身边,冷冷:“你,新来的,昨夜为何未归?
是不是偷懒睡懒觉?”
陆尘低眉顺眼,正色道:“弟子夜间失眠,只是在院内走动。
若有怠慢之处,请师叔教诲。”
真圆哼了一声,双臂环在胸前:“杂役僧不许夜游!
再有一次,罚你去后山挑粪一个月!”
陆尘垂首,忍气吞声,并未辩解。
监院又冷冷瞥了他许久,才甩袖而去。
一旁的杂役老僧暗暗摇头,悄声提醒:“记着,监院最不容旁人违逆。
你既被他盯上,日后行事更要小心。”
陆尘恭敬点头,收下劝诫,心底却又将这份压迫和警觉记在心头。
夜色渐深,众杂役僧陆续歇下。
陆尘趁着夜间无人,悄悄走到后山的破庙外。
他迎着寒风,任凭冷意刺骨,心神却越发清明。
他不由低声自语:“修炼、翻身……莫非只是奢望?”
风声吹过,佛堂的木鱼声遥遥传来。
陆尘在黑暗中闭了闭眼,将老僧们的早晚课、寺中的咒语、外门弟子经常挂在嘴边的“玄风诀”一个个回忆一遍。
他虽然不懂其意,却在日复一日的旁听中,隐约对“真气气血丹田”这些词汇有了模糊概念。
他开始试着冥想,依照听来的法门,调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