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眨了眨眼,将脑袋转回去。
狱友的后脑勺流着血,却看不出痛苦之色,不仅如此,看向陈时的眼神也越来越火热。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下后脑勺,看见红色液体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放在衣服上胡乱抹了几把,勾起一个笑容,“你在看我?”
陈时没说话,她觉得自己不能和脑子有洞的人说话。
狱友大概精神不正常。
他从自己床上爬到陈时的床上,用两只红色的眼睛怼着她看,像发了疯的大猩猩,双手双脚撑着身体,鞋子把陈时的床单踩的黢黑。
虽然这一系列动作实在是过于丑态了,但好在狱友有张堪称时尚单品的脸。
陈时甚至没觉得他辣眼睛。
“你也是反抗军?”
“你是哪个分部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张着他的嘴,陈时清晰的看见里面有两颗尖利的虎牙,配合殷红舌头,让人不禁想起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
“你脑袋有个洞。”
她往后仰了一下身体,没接狱友的话茬,眼神从嘴巴转移到兜不住血的囚服上。
她来得晚,还没换囚服,但从狱友的行为来看,大致是在牢里被关疯了,所以见到人就往上扑,陈时往后挪了挪屁股,不太想被他的血滴到衣服,很难洗,不料狱友也跟着往前挪,眼珠一首粘在她的脸上。
“你是说我脑袋后面的洞吗?”
他像个没开智的猿人,陈时说一句就跟着重复一句,很快,他的眼神又落到陈时的脖颈上,那里有道红色勒痕“你的脖子上也有伤,他们也打了你吗?”
他问着,目光如炬,语气更加兴奋的道,“那你疼不疼?”
“能告诉我疼是什么味道吗?”
不是,有病吧。
陈时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普通人遇到了喷射战士,结果喷射战士却非让她尝尝*是什么味道,因为他没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