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不表,单说哈家公公。
拉着盖草席的小车,亦步亦趋,行走在月光之中。
后背上的婴儿开始啼哭,无可奈何,只得加紧步伐,快快到家。
月明星稀,照亮前方的土路。
或是老天垂怜,路上偶遇人家,帮忙推车,行进步伐加快。
亥时方到家,公公忙把婴儿交于婆婆,来不及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忙说先卸人。
婆婆听得一头雾水,随着公公的指引,来到车前将看仔细,吓得腿软倒地。
公公来不及去扶婆娘,己经大踏步推门进入儿子房间。
屋里一片漆黑,哈五旺还在呼呼大睡。
气不打一处来,还未点灯,抄起鞋底,狠狠劈头盖脸打下去。
哈五旺哪里受得了这一顿猛拍,嘴里骂着娘,黑灯瞎火西处忙躲避。
见门口有明处,立马跑到院子里。
公公还不解气,追到院中,还想一顿猛打。
被婆婆严厉的声音喝住,“大半夜整个死人怎么办?
还不快过来。”
公公方才停住,哈五旺纳闷,歪歪咧咧来到母亲这边,定睛一看,腿也软了。
一日不见,出门时站着,回到家己经是躺着的人了。
三人在院中,商量怎么办。
公公提议正常举办丧事,毕竟为哈家生了儿子;哈五旺不屑一顾,随意打发就可以;最后婆婆发话,不给旁人看笑话的机会,今晚找一个地方,匆匆掩埋,不立坟墓。
公公还想坚持,奈何婆婆一个瞪眼,就将所有的话语咽了回去。
就这样,草席裹身,还是那身出门前的旧衣。
后半夜匆匆葬于离村子不远处的荒山下。
这个角落,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人迹。
三人忙活完,方才想起还在家的婴儿。
急忙返回家中,只见婴儿满脸泪水,己经睡着。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