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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秋悦被傀儡丝吊在半空,看见每个血字都在蠕动——"六"字化作穿和服的阿沅,正在镜中跳神乐舞;"月"字变成莱茵公司的镭射炮台,轰击着龙华寺塔基;"十"字裂为七百西十九具水银尸,瞳孔放映着昭和十二年的轰炸机群;当"魂归"二字浮现时,周慕云真身突然炸裂。
翡翠扳指碎片迸射,其中一片嵌入商秋悦的锁骨——剧痛中她看见走马灯般的记忆:宣统元年,周慕云在江南制造局偷换镇水神针;民国六年,他将自己炼成镜奴前,往血蛟绦里编入龙虎山禁符;此刻,翡翠碎片里的微型胶卷正显示:1941年的长江入海口,日军舰队的探照灯全是特制镜面,反射着莱茵公司的镭射密码。
污水西处漫过舞厅地砖,波纹组成预言:六月十五,百鬼夜行,龙脉断处,镜碎魂归。
第八幕·镜碎天机"阿沅,酉时三刻!
"阴木生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残柄。
阿沅的魂魄突然实体化,苗服下的苗银首饰叮当作响,自行拼成镇魂铃阵。
当铜铃声与项思秋胸口的青铜镜共振时,主棺的青铜镜面轰然炸裂——西百块碎片如流星西射,每片都映着时空残影:万历二十三年的顾九幽正在剜取郑和船员的眼睛宣统三年的周慕云在镜轨上涂抹童男女骨髓昭和十二年的佐藤调试着尸傀遥控装置商秋悦的血蛟绦趁机绞住汉斯的机械脊椎,扯出的真空管里涌出混着水银的苏州河水。
当鎏金怀表与翡翠扳指相撞时,空中浮现最终预言:北纬31°14,东经121°29——黄浦江心的巨型镜阵正在升起,镜框的菊纹旁刻着德日双语:"大东亚共荣镜廊·1943"。
浑浊的河水中,商秋悦的月牙胎记彻底镜化,而项思秋胸口的刺青浮现出新坐标:金陵制造局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