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公司不招妈妈员工，这是行业惯例。
——我按下了录音键。
我抱着发烧的儿子坐在急诊室，手机屏幕亮起HR徐明远的微信：蒋雯，明天不用来了。
银行卡余额显示2，813.44，房贷还款日是三天后。
而此刻，我手里攥着的，是一支刚刚录下公司所有丑态的录音笔。
徐明远坐在我对面，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待处理的残次品。他推过来一份《自愿离职协议》，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天气：签了吧，拿N+1，体面点。
我盯着他袖口那枚精致的袖扣——去年部门业绩第一的奖励，本该是我的。
架构调整我笑了一声，上个月还说要扩编，怎么偏偏裁掉哺乳期返岗的
他叹气，仿佛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公司也有难处，妈妈员工……精力确实跟不上。
我慢慢从包里掏出儿子的退烧药，当着他的面吞了一片，然后按下手机录音键：徐总监，您刚才说‘妈妈员工效率低’，是公司官方立场吗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当晚，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短信：你以为那段录音能威胁谁别忘了，你丈夫的背调还在我手里。
而我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刚剪辑好的视频标题——《HR亲口承认：职场妈妈=报废零件》。
视频爆了，但公司举报侵犯隐私
被下架了。
我把那段录音剪成了90秒的《职场黑话翻译指南》。
架构调整=专砍老员工
公司是家=你得无偿加班
未来返聘=这辈子别想回来
配上徐明远慢条斯理说妈妈员工效率低
的原声，背景音乐用了《摇篮曲》变调版。
凌晨三点，我顶着黑眼圈点了发布。
儿子在婴儿床里翻了个身，我对着屏幕无声地笑：宝贝，妈妈可能要当个‘网红’了。
02
第二天送女儿上学时，手机炸了。
99+私信里混着前同事的尖叫：雯姐！徐总在会议室摔了咖啡杯！
我盯着抖音提示，忽然笑出声——徐明远慌了。
我换了B站重发，标题改成《HR教你听懂裁员潜规则（附劳动法第39条解读）》。
72小时播放量破十万，徐明远助理疯狂打我电话。
他助理最后一条语音带着哭腔：徐总说…你要是不删，他就…
我没理。
过一小时。
徐明远派人威胁：双倍赔偿，删视频，否则…
来的是当年招我进公司的Lisa，她指甲掐着咖啡杯：雯姐，徐总答应给12个月工资…
我打断她：他是不是还让你说‘闹大了影响行业背调’
Lisa手里敲的笔掉了。
我当着她的面打开直播，镜头对准桌上那份《自愿离职协议》：观众朋友们，这就是价值12万的封口费。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HR名字打码啊！]
[姐妹硬气！]
徐明远的电话在第三分钟打进来。我外放，他温润的嗓音此刻像被砂纸磨过：蒋雯，适可而止。
我往镜头前推了推哺乳期熬夜做的方案：徐总，现在点赞破十万了，您说‘止’在哪儿合适
直播拆穿赔偿陷阱，同步发起：职场妈妈维权联盟话题。
话题冲上热搜，但收到匿名私信：你女儿在XX小学三年级二班对吧
晚上我和老公商量一起提前去接女儿时，校门口多了个戴墨镜的女人。
03
那女人看了看我，没说话。
路上我摸摸女儿的头，说最近学校累不累，补习班我们延后再上吧
。
到家，前同事私信我：他也逼我签过不平等协议
。
王岚的微信头像在深夜跳动：雯姐，我这里有徐明远让改绩效的邮件截图…
我攥着手机的手在抖。去年王岚胃癌手术，徐明远就是卡在她化疗期谈的裁员。
文件传过来的瞬间，公司大群突然弹出徐明远的@全员：
【关于蒋雯不实言论的严正声明】
附着我三年前迟到一次的打卡记录，配文惯犯员工恶意抹黑
。
我把王岚的截图和声明拼成长图，标题《请看惯犯
HR的犯罪证据》。
转发量半小时破万，但王岚哭着来电：徐明远说我违反竞业协议…
凌晨六点，门铃响了。监控里站着个举着快递盒的陌生人。
我迟疑，让他放门口。
上午出门时，我才拆捡快递，是姥姥给孩子寄来换季的衣服。
仲裁材料装了整整一公文包，儿子却在这天清晨烧到39度。
儿科急诊的座椅上，我左手举着输液瓶，右手在仲裁申请书上签名。
护士皱眉：孩子爸呢
在赚奶粉钱。
我把儿子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脸上，突然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镜头里是儿子通红的小脸，和我三天没洗的头发。配文：这就是HR说的‘效率低’的妈妈员工。
发布时定位选了市劳动仲裁委员会
。
急诊室直播背奶妈妈维权vlog
，展示吸奶器插着充电宝工作。
视频被官媒转发，但徐明远在公司内网发公告：蒋雯利用病童炒作
。
推开仲裁委大门时，我看见了举着相机的记者——和躲在角落的王岚。
04
推开仲裁委大门，闪光灯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蒋女士，请问您利用病童炒作职场矛盾，是否考虑过对孩子的影响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记者把话筒戳到我面前，装模做样的关切只让我感到恶意。
我抱紧昏睡的儿子，突然瞥见她的记者证——XX传媒，徐明远大学同学创办的公司。
有意思。
刚要开口，王岚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塞给我一个U盘：去年年会视频…徐明远亲口说的！
女记者脸色变了，伸手就要抢。我高举U盘对着其他媒体镜头：各位想看电商巨头HR总监酒后吐真言吗
当众播放视频——徐明远醉醺醺举杯：今年优化35岁以上员工…奖金翻倍！
年会裁员宣言
炸上热搜，但徐明远紧急声明酒后玩笑被恶意剪辑
。
深夜回家，发现U盘里的隐藏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第二天醒来，手机被职场碰瓷惯犯蒋雯的词条刷屏。
配图是我三年前穿孕妇装的照片，配文：连续三年绩效垫底，靠怀孕逃避考核。
评论区水军刷屏：[这种巨婴就该被优化][支持徐总整顿职场]
我直接登录多年不用的绩效查询平台，截取年度绩效报表——连续三年S级员工，哺乳期还拿了季度MVP。
我当即把绩效表做成九宫格，标题《请徐总解释哪种垫底
能拿全额奖金》，同步@徐明远和各大媒体。
网友扒出徐明远小号点赞过女性适婚年龄论
，舆论开始反转。
财务部前同事深夜来电：雯姐，徐明远在查谁泄露了绩效系统密码…
匿名网友曝我哺乳期时消极怠工，我放出哺乳期凌晨改方案的截图。
知乎突然出现万字长文：《八一八维权妈妈
蒋雯的真面目》，自称我前下属爆料：她怀孕后把所有活推给同事，产假期间还领项目奖金。
最毒的是评论区：二胎就是职场吸血鬼，支持企业拉黑妈妈岗。
我翻出手机里最狼狈的一张照片——凌晨两点，电脑屏幕亮着促销方案，儿子叼着奶瓶睡在我腿上。
发布组图《所谓骗产假
的178天》，每张都带时间水印：
03:17
修改双11策划案
05:42
边泵奶边开电话会议
13:20
产后复查路上改bug
话题
妈妈员工的时间都去哪了
冲上热搜，但徐明远发动水军刷：摆拍！真这么拼会被裁
快递员送来一份法院传票——徐明远以商业诽谤
起诉我…
法院传票的快递袋比预想的厚。
我抖了抖，一张折叠的A4纸滑出来——是丈夫的辞职申请，落款日期是昨天。
因个人原因自愿离职
，他的签名我认得，但个人原因
四个字明显是后加的，覆盖了原本的打印内容。
我的手开始发抖。
丈夫的电话一直占线，直到深夜他才回家，领带歪着，眼下青黑。
徐明远找你了
我直接问。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他扶着一个醉酒的年轻女同事上出租车，拍摄角度极其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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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威胁发到公司内网，说我性骚扰实习生。
他声音沙哑，雯雯，我们…要不要算了
06
我盯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那天是我们儿子周岁宴，他明明在家切蛋糕。
我登录丈夫公司网，翻出那天的门禁打卡记录和宴会照片。
做成对比图发微博，标题《AI换头敲诈新姿势》，但次日凌晨收到平台下架提示。
凌晨四点，丈夫收到HR邮件：明早九点，带着蒋雯的撤诉保证书来领离职补偿。
婆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给她儿子惹的祸就应该我一人扛。
第二天送女儿上学时，幼儿园老师欲言又止：蒋妈妈，朵朵说您最近…在打官司
我打开手机，发现徐明远在500人HR大群发的公告：
【警惕职业碰瓷者蒋雯】
附上我仲裁申请书照片，红圈标注精神损失费20万
，配文：宝妈创业新思路，讹诈企业发家
。
群里一排感谢徐总避雷
，有人@全体成员：各位背调注意，此人丈夫也疑似有暴力倾向
。
我站在校门口浑身发冷，直到女儿拽我衣角：妈妈，你捏疼我的手了。
咨询公司，官网首页写着：专收HR群封杀的二胎妈妈
。
24小时内收到83份简历，但第一个应聘者怯生生问：蒋总，您公司…真的能发得出工资吗
手机突然弹出通知——我的个人账户被冻结，原因是涉嫌洗钱
。
银行卡冻结短信末尾，有一行小字异议申诉请联系徐XX专员
。
骗子。
银行账户冻结的短信还在闪烁，女儿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07
朵朵妈妈，刚才有位徐先生自称是您亲戚，说要提前接孩子去做智力测试...
他还给您打了电话。
我想还是给您再拨一个。
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
手机一震，徐明远的短信紧随而至：
考虑好了吗带着签好的协议来公司人力部。
附件是一份伪造的《儿童保护机构调查通知书》，上面赫然写着：蒋雯女士因长期诉讼行为，涉嫌利用未成年子女进行舆论炒作...
婆婆没接到朵朵，打来电话，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犹豫片刻，还是拨下了110。
但陌生的座机号码先一步插入。
请问，是蒋雯女士吗。
我们在派出所门口看到一名背美少女战士的女童，由一个先生送来。
我气击败坏冲到公司人力部。
却发现徐明远早有准备——他恰好去国外出差了。
直播间突然涌入大量弹幕：快看你公司邮箱！
前助理及时送来徐明远的人才优化黑账，但硬盘被植入了病毒。
邮箱里静静躺着一封匿名邮件，只有一行字：
徐总书房保险箱，密码他女儿生日。
凌晨两点，我蹲在徐明远别墅外的绿化带里，看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姑娘翻墙出来——是离职半年的总裁办助理小林。
她塞给我一个移动硬盘，声音发抖：去年优化掉的137人名单，每人都有...被辞退的定制理由。
08
可当我回家插入电脑，屏幕突然蓝屏，跳出一行血红色倒计时：
文件自毁剩余00:59:59，请输入密码停止。
我疯了一样打给被裁员工，终于问出关键线索——徐明远用《劳动法》条款编号当密码！
在倒计时最后3秒输入第39条，显示的却是137段监控视频——徐明远在机房亲手删除考勤记录。
视频最后闪过一个画面，他往我丈夫的咖啡里加了什么...
董事会要求我交出证据换和解，否则起诉我商业间谍罪
硬盘解密的同一刻，公司董事长秘书亲自来电：
蒋雯，明天上午带着原件来董事会，我们可以不追究你入侵公司系统的法律责任。
背景音里，徐明远轻声补充：对了，你丈夫的抑郁症病历在我这，保险公司会很感兴趣...
我盯着电脑里137个家庭的联系方式，指甲掐进掌心。
群发邮件给全体被裁员工：明早9点，带上你们的劳动合同，我们给徐总办个欢送会。
结果
：137封同意出庭作证的回复涌进邮箱，但徐明远突然全网直播突发心脏病住院。
我盯着直播，给学医的朋友拨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直播的弹幕弹出了论心脏病突发的契机，此后有好事者点破了刚才还看见徐总在和精神科主任喝茶。
这时，新邮件提示闪烁，点开：姜雯女士精神堪忧，公司决定做出相应人文关怀。
官方言辞恳切动人，但附件赫然是一份印着我名字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诊断书》。
09
徐明远伪造我的精神病历！
我拨通了学医朋友的电话，约了当天的测试检查。
拿到诊断书第一时间，传到网上。
还附有伪造我精神病历医院的历年医疗投诉和上访记录。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这算刑事犯罪了吧
建议严查这家医院所有诊断书！
我同步联系卫健委举报，并放出徐明远三年来合作的12家医院名单。
涉事医生连夜自首。
劳动仲裁胜诉但公司拒赔，我申请法院直播强制执行。
仲裁委的裁决书下来那天，徐明远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马尔代夫度假照，配文：公道自在人心。
而我的银行账户依旧空空如也——但徐明远提前转移资产，公司账户上的钱早被转移至海外子公司。
我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并提议全程直播：让全国人民看看，什么是‘老赖’的顶级操作。
执行当天，法官带着法警直奔公司财务室。
镜头前，财务总监颤抖着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一沓A4纸，每张都印着：资产已质押给XX离岸公司。
直播观看量破千万，但徐明远发微博：尊重法律，但企业经营不易。定位XX机场。
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邮件：想知道钱去哪了吗密码是你女儿生日。
10
邮件解密后，我盯着屏幕后背发凉——那是徐明远通过地下钱庄转移资金的完整路径，时间戳精确到秒。
而更震撼的是发件人：公司首席财务官，她附言：看了你的视频，我女儿今年小学毕业，也被HR问婚育计划。
我带着证据链去见一位风投大佬，她听完只说一句：我给你投2000万，但你要把‘妈妈联盟’做成行业标杆。
签约发布会上，徐明远却突然放出消息：公司误删了所有35+女员工的电子档案。
137名妈妈举着打印的工资条冲进电视台：我们存在过！
人社部门连夜介入。
徐明远在机场被拦下时，行李箱里掉出一本病历——患者也姓徐。
那本病历是真的：胰腺癌晚期，最多三个月。
徐明远在VIP病房录制忏悔视频，哭着说：我对不起所有被优化的姐妹...
但视频第37秒，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敲击床边——摩斯密码的节奏，翻译过来是：
资料在女儿钢琴里。
我托人找到他正在留学的女儿，她沉默良久，发来一段琴房监控。
画面里，徐明远发病前夜撬开钢琴底板，塞入一个U盘。
我准备继续追问U盘内容时，屏幕弹出徐明远的最后一条信息：你以为赢了看看新闻吧。
11
电视新闻里，我的公司LOGO被打上猩红的涉嫌违法字样。
徐明远临死前埋的雷炸了——他早把那份《35+清洗计划》注册了版权，现在倒打一耙说我盗窃商业机密。
直播间瞬间涌入十万观众，弹幕疯狂刷屏：
[果然是为了钱！]
[职场碰瓷终遭反噬]
我盯着屏幕上徐明远的遗照，突然发现他嘴角的弧度像在冷笑。
我放出三年前他亲口说的公司档案随便删的录音，同步上传U盘里的元数据显示——文件创建时间早于版权登记日。
舆情反转，但经侦已经查封我的办公室。
女警搜查时，偷偷在我手心塞了张纸条...
死去反派的神助攻——他女儿交出了更致命的证据。
纸条上写着一行地址：
XX公墓7区12座
。
徐明远的墓碑前放着个防水盒，里面是他亲笔写的认罪书：如果我‘被自杀’，凶手就是..
后面被血渍晕染。
更意外的是他女儿交给我的手机——里面存着他每次优化员工后，向董事会索要人头奖金的录音。
我把录音剪辑成《HR的KPI真相》，在清明节当天发布。
裁员奖金爆上热搜，但公司声明徐明远个人行为。
董事会元老约我面谈，地点是公司的荣誉展览室。
墙上空了一张相片框，但我记得那里是人力部合影。
会议室坐满西装革履的老头，为首的直接推来支票：一千万，闭嘴吧。
我打开手机投影，137个视频窗口瞬间铺满屏幕——每个都是被裁的妈妈员工，有人抱着婴儿，有人挂着化疗泵。
各位现在要谈的，我按下播放键，是137份集体诉讼状。
视频里突然插入一段新画面——徐明远临终前对着隐藏摄像头说：王董，您让我背的锅..
直播镜头转向董事会惨白的脸，我同步接通人社局电话。
三天后，行业出台《反年龄歧视条例》，我的公司成为首个妈妈友好型企业示范点。
庆功宴上，婆婆突然哭着抱住我：妈错了..
12
原来婆婆当年也是被辞退的国企女工，领导那句女人就该回家折磨了她半辈子。
她哆嗦着从旧皮夹里掏出一张发黄的《下岗通知书》，日期是1998年——我丈夫出生的第二天。
妈拦着你闹...是怕你走我的老路啊！
我在公司设立婆婆工坊，专聘50+被裁女性做职业导师。
开始婆婆表示自己年岁大了，没那份劲儿头了。
但是开设那天也来帮忙，她整理首批报名表发了会呆。
原来首批学员里就有当年逼婆婆下岗的领导夫人。
之后，她想了两天，来婆婆工坊报道了。
看着她让工坊的年轻小助理教她用豆包做微信头像，我和来送饭的丈夫对视一笑。
老师下发了作文比赛通知，我一边看合作伙伴发来的最新宝妈互助活动方案，一边问女儿，准备写什么
女儿神神秘秘，说先保密！
半个月后，朵朵的作文《我的妈妈》被教育局选中，而最后一页写着...
妈妈站在137个阿姨前面，像奥特曼打怪兽。
妈妈没有收那一摞钱，她是我偶像！
这篇作文被教育大V点赞。
我看后把标题改成：《给孩子们的真实职场课》。
我受邀参与妇联说法活动，镜头前举起女儿的画：希望下次保护妈妈的，不是录音笔，是法律。
徐明远的墓碑前多了一束白菊，卡片落款是137个妈妈。
后来，我在机场贵宾厅撞见一位熟人。
13
说是熟，但她并不认识我。
她是最近正风光无限的大厂HR，500人HR背调大群群主，正浏览着一个X宝界面不动。
母婴用品！
我特意坐在她的旁边，将妈妈联盟的项目活动书不小心掉了出来。
她抬眼惊愕地从地上看过来，发现是我。
这时，那个往我丈夫咖啡里加东西的HR助理，如今戴着妈妈联盟工牌，正好拿着机票过来招呼我。
初次见面，我是蒋雯，二胎宝妈也是妈妈联盟创始人。
我递过名片，不等她踌躇，便插在她怀里。
走了几步，我和小助理拿过机票，侧头看见她还望着我的名片。
那是只有宝妈才懂的语言。
徐明远们永远不懂。
逼孕妇签离职协议的手，和推婴儿车的手。
原本该是同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