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赫越迷迷糊糊地起了床,揉了揉酸涩的右眼,正准备洗漱,从镜子里看到右眼瞳孔竟然是暗红色的。
“居然不是梦...”张赫越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尝试问了一嘴:“在吗?”
水龙头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周围静的可怕,估计还睡着吧,张赫越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张赫越用指腹摩挲着眼睑,暗红瞳孔在晨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他抓起外套时,一枚樱花花瓣从衣领飘落——分明是初春,窗外梧桐却突然簌簌作响。
"叮——"手机屏幕亮起,覃飞宇的简讯跳了出来:“老张,后山雕像塌了,校论坛炸了。”
他拇指悬在回复键上,镜中红瞳骤然收缩。
声音突然传进脑海--“别去后山!”
"卡文迪许?
"无人应答,只有瓷砖缝隙渗出暗红血丝,蚯蚓般扭动着消失。
早读课的粉笔灰里混着香灰味。
张赫越刚踏进教室,前排何夏黎的钢笔尖"啪"地折断,墨水在笔记本上泅出污渍。
她猛地合上本子,镜片后的目光钉子般扎向他右眼。
"你眼睛...还没好吗?
"覃飞宇叼着包子凑过来。
"美瞳。
"张赫越扯开椅子,金属腿划过地砖的尖叫让所有人一颤。
"最新款吸血鬼系列?
"后桌女生兴奋地探头,"哪家店买的?
"他胡乱嗯了声,讲台突然"咚"地一震。
班主任抱着石膏像走进来,那是米开朗基罗《濒死的奴隶》缩小复制品——但本该仰望天空的面孔,此刻正死死盯着张赫越。
“叮~咚~总感觉今天怪怪的。”
张赫越揉着眼睛走在离开校园的路上。
“是很怪,后山雕像塌了不仅没人问是谁干的,上课的时候老师们的气氛貌似都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