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您什么吩咐?”
赵喆金主儿走到陆枭身边,点头哈腰,他们这种人就这样,对地位比他们低的,咄咄逼人。
一旦碰见更有权有势的,就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欢。
说白了,不过是群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今儿我家老爷子过寿,眼前见不得血光。”
陆枭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醇香回甘。
他星眸猎隼般锐利,游走在梅砚青每一寸肌肤,若有所思,貌似在回味着什么。
“那我带人出去打?”
赵喆金主小心翼翼的揣摩陆枭的心思。
沉默半晌,空气里气氛有些凝重,所有人都等着陆枭的下一步指令。
梅砚青半蜷着身体侧躺在地上,眼神穿过层层人影,仰视过去,暗影中,陆枭面容若隐若现,周围笼着一层阴戾气息。
“他不是会唱戏吗?”
思忖良久,陆枭提议,“唱首曲儿来听听,把大伙唱高兴了,就放了他。”
“三爷,想听哪一出?”
梅砚青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问。
“梅少爷学的是京派,那就唱首《金簪记》。”
陆枭的脸倒映在他杯中的酒里,摇晃着,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
唱段戏而己,这要求比梅砚青预想的容易多了。
他踉跄起身,选了一段高潮来唱。
即便包间里音乐嘈杂,他的音韵依旧稳定,气息不绝。
这得天独厚的嗓音,在戏曲界数一数二,听过他的戏,没几个不称好的。
可偏偏,遇上了陆枭。
他哪是想听戏,分明就是想玩儿死梅砚青。
“好听,但是三爷听的,不尽兴。”
陆枭眼皮儿都没抬,身边的人替他传达意思。
这是,连句话都不屑跟自己说。
审时度势,梅砚青最在行,现在他人在屋檐下,如果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