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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野猪再次冲来时,他挥舞着红色的围巾吸引注意力,同时慢慢后退向一片密集的灌木丛。
野猪果然盯着晃动的红色,鼻孔喷着白气,开始绕着圈子寻找进攻角度。
王谦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普通的野猪。
普通野猪受伤后通常会逃跑,但这头却表现出异常的耐心和战术意识。
王谦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一头"枪漏子",曾经挨过猎人枪子儿却活下来的老战士,它对人类有着刻骨的仇恨。
就像他自己一样。
王谦苦笑着想。
都是死过一次的生物。
野猪突然改变方向,不再绕圈而是径首冲向王谦。
王谦急忙闪避,但还是被獠牙刮到了大腿,棉裤顿时被血浸透。
他踉跄着退到一棵桦树旁,以树干为依托,双手紧握侵刀。
野猪停在十步开外,前蹄不安地刨着雪地。
它己经流了不少血,但王谦知道这种体型的野猪能坚持很久。
更糟的是,天色开始变暗,温度正急剧下降。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战斗,他们两人一狗都可能冻死在山上。
"大黄,左边!
"王谦突然命令道。
黄狗立刻从侧翼逼近,吸引野猪的注意力。
王谦则悄悄解下腰带,在一根粗树枝上飞快地打了个活结。
上辈子六十年的山林经验在他脑海中闪回。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生死。
野猪再次发起冲锋时,王谦看到了它右眼上方那道旧伤疤——那是猎枪铅弹留下的痕迹。
果然是个枪漏子。
这一次,他不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