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大厅的冷光灯在凌晨三点格外惨白。
冷白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白妗蜷缩在金属长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远处军靴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重锤砸在耳膜。
她看见镜面般光洁的地砖上,倒映出十余名警员齐刷刷垂首的身影。
“州长,您这边请。”
周署长躬着腰小跑在前,藏青色制服后颈洇着汗渍。
他伸手要去按电梯键,霍西骁却突然停驻在审讯室外的玻璃幕墙前。
防弹玻璃映出男人锋利的轮廓,墨绿军装衬得他眉眼愈发阴鸷。
白妗看见他屈起指节漫不经心地叩了叩玻璃。
那截冷白腕骨上蜿蜒的青筋,正随着叩击声在她太阳穴上突突跳动。
“听说今晚扫黄成果斐然?”
霍西骁忽然轻笑,金属袖扣折射的冷光划过周署长瞬间煞白的脸。
“连我办公室的座机都在响个不停,记者们倒比警犬嗅觉还灵。”
审讯室铁门轰然洞开时,白妗下意识往后缩。
暗蓝裙摆扫过生锈的铐链,露出脚踝处未消的淤青。
金属门轴转动的嗡鸣声中,五十岁的警署周署长躬身幅度近乎折腰。
藏青制服前襟第三颗铜扣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颤音。
“监控己经全部关闭。”
周伯懿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州长,您请进。”
霍西骁的牛津鞋碾过署长制服下摆,绿色军衣下摆扫过不锈钢长椅。
“周署长。”
霍西骁忽然转身,惊得身后亦步亦趋的中年男人差点撞上玻璃隔断。
“劳烦调取今晚云阙会所的监控录像。
“他慢条斯理地摘着皮质手套,目光却锁着白妗礼裙的V领处。
“特别是.…...”手套落桌的闷响中,白妗听见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我夫人包厢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