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雨夜,父亲临出门前反常地吻了她的额头,说要去"修复一个错误"。
八小时后,医院打来电话说他在实验室爆炸中当场死亡。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周予沉从衬衫口袋取出一枚被烧焦的U盘:"上周数据中心火灾,我在抢救服务器时发现了这个。
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讯息需要两把钥匙——你的演奏脑波,和我的听觉神经图谱。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周予沉突然咳嗽起来,衬衫上的水渍己经变成淡粉色。
阮听夏这才注意到他后背的伤口比想象中严重。
"得去医院。
"她脱下外套按在他伤口上。
"来不及了。
"周予沉指向正在进水的服务器,"数据只能保存最后十分钟。
"阮听夏望向那架钢琴,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掀开琴盖,在暴雨声中弹起《声骸》的开头段落。
腕环早己失灵,但某种更深层的共鸣开始在两人之间流动——周予沉站在她身后,双手轻扶琴凳,闭眼感受着琴体传来的振动。
"左手中指降半音。
"他突然说,"那是激活码的第一段。
"随着正确的音符输入,主机屏幕亮起一段视频。
画面中的阮父穿着实验室白大褂,背景正是这架钢琴:"小夏,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周博士的儿子找到了你。
《声骸》不是普通的交响乐,它记录了NeuroSync被销毁的真相。
第七乐章藏着——"视频突然中断。
主机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彻底黑屏。
消防员破门而入的瞬间,周予沉迅速将U盘塞进阮听夏口袋。
他的嘴唇擦过她耳廓,留下一句只有骨传导能捕捉的低语:"明天下午三点,老琴房见。
"在医院走廊等待周予沉缝合伤口时,阮听夏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