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对。
"出乎意料,周予沉将修改后的设备递回来,"所以这次,我只传输触觉信号。
"新的振动模式完全不同。
没有分析,没有解剖,只有纯粹的音乐脉搏沿着腕骨攀升。
阮听夏惊讶地发现,这比用耳朵聆听更接近她创作时的原始冲动——那些在琴键上挣扎着诞生的旋律,此刻正以最赤裸的方式回流到她的血液中。
"为什么是我?
"演奏结束时她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您有那么多顶级音乐人可以合作。
"周予沉转向中央球形装置,调出一段陈旧音频。
嘈杂背景音中,隐约能听见一段钢琴旋律——是德彪西的《月光》,演奏者显然是个初学者,错音不少却充满灵气。
"十五年前,医学院听力检测室隔壁有间废弃琴房。
"他背对着阮听夏,声音低沉,"有个女孩总在雨夜来弹琴,她不知道隔墙有个刚失聪的少年正在学习用颧骨记忆振动频率。
"阮听夏的呼吸凝滞了。
十五年前,父亲在隔壁大楼指挥交响乐团排练,她确实常在那间储物室改的琴房练琴。
但那个少年..."您认错人了。
"她下意识摸向左手腕的疤痕,"我从没弹过《月光》。
"周予沉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个女孩每次弹错音都会小声骂见鬼,德语发音。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阮听夏小时候确实跟父亲的德国籍钢琴老师学过这个习惯用语。
她突然注意到实验室角落盖着防尘布的一架三角钢琴——露出的琴腿上有一道明显的刮痕,形状像个月牙。
那是她十二岁那年,用踏板不小心撞出来的。
"您改造了整个实验室..."她声音发颤,"就为了证明我是那个女孩?
""不。
"周予沉突然靠近一步,近到她能闻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