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时光,并未如宁祯曾经隐约期许的那般,泛起甜蜜的涟漪,反而似狂风骤雨下的湖面,波澜翻涌,动荡难安。
盛长裕的心,被那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占据,对宁祯,只剩冷淡如霜。
他频繁离家,好似那盛家府邸是困住他的樊笼,即便偶尔归巢,目光掠过宁祯时,也仿若她是透明之人,毫无温度与在意。
宁祯被送回老宅,那一方看似宁静的院落,实则暗潮汹涌。
她独守空闺,盛长裕从未有过前来圆房的念头,仿佛这段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老宅之内,妾室们各怀心思,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她们如宫闱中争斗的妃嫔,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与地位,不择手段。
下人也多有欺生之举,瞧着宁祯年轻,又刚从海外归来,便想在这位新夫人面前试探深浅。
可她们不知,宁祯虽面容温婉,内心却藏着坚韧的磐石。
老夫人安排三姨太前来侍奉,宁祯举止得体,不卑不亢。
她既没有因自己正室夫人的身份而颐指气使,摆足架子,也不会任由三姨太的小心思肆意拿捏。
每日,她有条不紊地穿梭在内宅的琐事间,账目明细,她逐笔核查,不容丝毫错漏;下人安排,她权衡再三,力求人尽其用。
她的聪慧与干练,如同一束光照亮老宅昏暗的角落,老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点头,颇为满意。
一日,宁祯决定独自驱车前往陪嫁的庄子查看。
那庄子名义上是她的陪嫁产业,可自她嫁入盛家后,便听闻其中存在诸多问题。
她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自己掌握经济的脉络,方能在这复杂的盛家站稳脚跟。
车子沿着崎岖的道路前行,突然,前方有人拦车,请求借柴油。
宁祯未因自己的身份而有丝毫架子,她轻轻撩起裙摆,从容下车,走到车前,动手帮忙修车。
她留洋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