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从不在丈夫决策后多想。
总会有别人替她担心,丈夫死了,还有大女儿宋棠音,大女儿嫁人,还还有大儿子宋雎,她不做也不妨碍什么。
“凡事没有不可能,”宋棠音叹了口气:“我有个好法子,只是不知道,娘,你愿不愿意狠下这条心……”宋棠音一钓,何大娘子立马上钩,还颇为殷勤的凑近小声说:“娘当然能狠下心,本来这个家就归你做主,你要什么娘都给你!咱家给爹爹办完丧仪后,还剩几缗钱?”
缗是较大钱财统计单位,一缗等于一千钱,由于宋家算得上宋代中产家庭了,所以宋棠音用缗来问。
对付杨家要资金,改革铺子也要资金,她必须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总不能只放权不给钱吧?
何大娘子皱了皱眉头,径首走到女儿闺房里,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稍旧的小钱箱子道:“不是早给你了吗?
你自己数,娘又不识数。”
宋棠音摸着额头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那娘可知道,爹爹如何得罪了杨家?”
总算是回到正题了,何大娘子又坐下来,唉声叹气的:“你爹爹于读书天资不足,他便就喜欢与读书有关的人,当年非娶我这个穷秀才家的女儿,后来用钱财资助你未来夫婿当了举人,可偏偏就是他这片爱才之心惹了祸!爹爹,他是为了别人才惹出祸的?”
宋棠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这是文科生就业率最高的宋代,爱才之心,大宋人皆有之,便也能理解了。
何大娘子点了点头,提到这件事,她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蔫蔫的说:“你爹爹喜欢附庸风雅,常常喜欢到年轻人的诗会去,听他们吟诗作对,他说感觉自己也跟着飘飘欲仙了!有一回,一个年轻人作诗深得他心,他跟着人家使劲恭维,差点把你都许给人家了,谁知杨维泽趁乱一撞,把人撞进了河里。”
“那人不识水性,险些淹死,你爹爹跳下去把人救了上来,便得罪了杨维泽。”
原来不论哪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