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之期一到,灾祸如约而至,曾经的上天神族——血族,己到了大限之日。
那日,乌落崖阴云密布,天降红浆暴雨,血族内部人人血管暴裂,满地红汤,场面惨绝人寰。
就这样一整天的时间,乌落崖处处弥漫着诡异的血腥香气,随后,黑雨滂沱清洗大地,等到黄昏过后,寨子内弥漫的血腥之气才逐渐消弭。
血祭一过,血族之人几近死绝,只剩下萧继,以及几位尚未成年的孩童存活了下来。
死期过后,血乌寨的一切归于平静,血族人的尸首都随血水侵蚀,化为浓浆,被天降的黑雨冲进了一旁的九泽源支流,一夜之间,那个在此地繁衍千年的神族,竟消失得仿若不曾存在过一样。
萧继内心五味杂陈,如今血族可用之人仅他一人,他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他深知自己为何会躲过这场天灾,而忐忑的是,那双操控血族命运的手,即将伸向他。
果不其然,血祭后的第二天,萧继被体内的血因驱使,来到了尘封己久的血族禁地。
“神墟为上,降而生血,荼灵灭煞,奉履天命,是为血契。”
眼前的龙炁山,在萧继与姜清羽到来后,渗出一段暗红色的文字,字的形态,仿佛是被重物久压的皮肉一样,泛着青紫,随后消失。
之后,山体的一部分朝内陷入,一道完整的石门出现在了萧继与姜清羽的面前。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作为母亲,姜清羽本想趁着血祭过后,询问萧继未来的打算,可等她刚到他屋门口时,却发现他朝外走去,于是,便随他来到了此地,见到了此等异象。
“这是什么地方?”
姜清羽并非血族,作为外人,她对血族的前世今生只闻皮毛,所以,她寄希望于这位唯一的血祭生还者,亲儿萧继,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萧继垂下眼皮,没有正面回复姜清羽,但他此刻迷茫而犹豫的表情,似乎又己经作出了回答。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