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凛。
雄主。
这几个称呼被混乱的莱蓝颠倒往复地唤着,崩溃的声音糅着泣音和痛意,英俊冷峭的脸庞被强烈的快感染上潮红的魅惑神色,半眯的银灰色双瞳泡在泪水里,朦胧了里面的冷厉。
多可怜啊,多可爱啊,这被欲色侵蚀透染的模样,虞凛只觉自己一半在烈火中,因为莱蓝在自己怀中的泪水和欲态烧的心发烫;另一半也在火中,不过却是来自地狱的嫉恨冥火,刺骨又灼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叫我?那么爱你的雄主,别叫我啊!
虞凛克制不住地掐住雌虫的脖子,五指失控地收紧,看着莱蓝因为窒息和快感而眼珠上翻,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下面被粗暴地掐揉弄得淫水飞溅,生理性泪水从漂亮失焦的双眸里滚落。
他没有反抗,本应是强健如绝世兵器的身体脱力般往下滑,这个时候他闭上了眼,甚至献祭般微微仰起脖颈,似是无声地放弃。
这副破破烂烂等死的模样刺痛了虞凛的眼睛,也对,这个雌虫本来就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因为他的雄主不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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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呢,虞凛想,既然如此深情厚谊,不如完成他的心愿好了?
那一刹这样的冲动从虞凛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捏着脆弱颈骨的手却迟迟无法折断它,最后反倒是凝视着对方绯红的眼尾,被蛊惑般低头吮去湿润的泪痕。
莱蓝被落在眼睫上的轻吻吻得微微一颤,性虐般的激烈蹂躏后突如其来的温情显得格外甜腻,随即他感到夹着他阴蒂用力掐揉的指头松开,alpha的手从他的私处抽出,托着他的腰臀整个儿抱进怀中。
背后不再抵着粗粝的墙壁,莱蓝茫茫然地睁开眼,双眼立刻又被亲了,他感觉到虞凛抱着他转了半圈,男人靠墙坐了下来,而他双膝跪在两旁,坐在虞凛的怀中。
湿漉漉的软烂小穴正贴着alpha的胯间,隔着挺括的布料感受到那团庞然大物凸起一块,正顶在他的穴口,莱蓝的心霎时一颤,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好想要……好想要他操进来……比手指更粗更热的东西……莱蓝的情欲早就被挑起,先前被手指玩的死去活来,却从没吃到过真家伙,他真的好想要……
欲望拽着莱蓝的理智往深渊滑落,不行、不……他努力对抗着肉体的欲望,勉强跪起不想坐实在男人怀中,他怕虞凛会直接强上,他这副对着虞凛过于不争气的身体说不定真的会……
一双手捧住了他的下颌抬高,随即,柔软的唇瓣拂过他的脸颊,从眼角一路吻去微咸的泪水,然后落到他的唇上碾了碾,他惊愕地瞪大眼。
舌尖舔了舔他的被咬的伤痕累累的嘴唇,磨了磨抵开唇缝探了进去。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但以前的吻总是激情的、堪比交媾的狂风暴雨,这个吻却像是夏日的一缕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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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莱蓝却从心底害怕起来,双手抵着虞凛的肩推拒:“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虞凛纠缠着他的舌尖含糊地说。
不知为何,他一看到这个雌虫难过就狠不下心,明明想着不要再被他蛊惑了,但心脏先一步就化了,黏呼呼的蜜浆淹没了他,泥泞、窒息,挣脱不掉。
碰触莱蓝时他就知道这是噬人的沼泽,可是没救了,他摆脱不了拥抱他时泛起的甘甜。
虞凛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是如此感性的人,最近常常会有这种情绪,心中的怜惜和温柔快要满溢出来,总是想要倾注在这一点儿也不娇弱反而强悍无匹的军雌身上。
这是为什么?你给我下了蛊吗?虞凛陷入深深地疑惑当中,他不明白,他怎么会对他人的所有物这般着迷,听到莱蓝唤雄主时会嫉妒到失去理智。
明明也没相处过多久,他跟贺邵崎结婚几年都能心如止水彷如陌生人,他现在的妻子要是出轨有了外心,他只会淡淡地跟人离婚,甚至还觉得解脱。
可是莱蓝不一样,如果对方真要跟他一刀两断彻底分开,虞凛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会疯掉吧……
虞凛在心底审视着自己,而恢复了一点儿气力的军雌用力推开了他。
刚刚还在他怀里呻吟哭泣的莱蓝神情冷肃,用手背来回擦着自己的嘴唇,冷冷盯着他的眼里就连泪意都变得锋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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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想想你的伴侣。”
虞凛沉默着回视对方,感觉胃里像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秤砣,恶心的想吐。
啊,真恶心,想起贺邵崎在床上白花花的蛆一样扭动的肉体就恶心,想到莱蓝也曾像贺邵崎一样在别的雄虫身下扭动高潮更是怒气翻涌,真是……这是命运给他开的玩笑吗?
如果没有遇到莱蓝,如果没有为莱蓝动心,他是可以忍受无爱又充满羞辱的婚姻的,如同那束被摔碎的桔梗花,独自在垃圾桶里走向腐烂。
可是啊,可是。
虞凛颓丧地靠坐在墙角,抬手挡住了双眸,不想再看到那张令他心神不定的脸。
“我们之间的协议到此为止,我不需要你的抚慰,你有需求的时候去找别人吧,或者也可以让我给你安排美人。”
“你不需要我?那你还想找谁?”虞凛的声音冰冷,极力克制着什么。
“谁都可以。”莱蓝扣上剩余的纽扣,沉声说,“我宁愿痛。”
虞凛垂在地上的手蓦地捏紧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又缓缓松开,他放下挡了半张脸的手臂,先前心碎又失控的情绪从面庞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死水的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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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他在那段虚假的婚姻关系里一模一样的淡漠和无所谓。
“随你吧。”虞凛淡淡地说,“我不会再主动碰你了。”
在婚姻关系里被贺邵崎羞辱,钟情的对象又对他捧上的真心弃若敝履,他实在已经厌烦了。
厌烦去扮演一个没有丝毫威胁性的温柔情人,让他们都觉得,挥霍他的温柔毫无代价。
他似乎做错了,上赶着倒贴的男人没人会珍惜,面前的雌虫竟然还敢把他当成替身。
草,多可怜啊,沦落到当替代品的地步了。就算当替代品,对方居然也不要了。
“莱蓝,”虞凛凝视着军雌平静地说,“以后你想要,得自己跪到我脚边来。”
…………
莱蓝身上的衣服经过先前露天席地的厮混变得不太体面,被扯掉了几颗纽扣,大衣上沾着泥土和可疑的液体,还有他脖颈上的未完全消退的吻痕,略有些红肿的唇瓣,些许凌乱的长发,无一不昭示着他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野战”。
换句话说,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会知道他刚刚被人睡了,过程还有些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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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莱蓝对暗地里投过来的那些别有意味的视线毫不在意,也根本没有掩饰的想法,蜘蛛巢星里的这些星盗在他眼里与蝼蚁无异。
他的星舰就停泊在星港最大的维修工厂里,这里的人伺候它就像伺候祖宗,生怕有一点不妥到时候招致灭顶之灾。
“王,这艘星舰已经维修完毕。”工厂的维修师紧张地跟在星盗之王的身边,因为太过紧张害怕,鼻梁和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星际远航不成问题,舰上的武器也全部都可投入实战……”
虞凛漫不经心地听着,安静地跟着晃悠,其他人摸不清他的来历,不过见雌虫默许他在身边的样子,也知道他不好惹。
“舰上的船员呢?”虞凛突然开口问。
“这……”一个主管模样的星盗看向莱蓝。
“告诉他。”莱蓝说。
“哦,是!船员们分开关在几间宿舍里……”
“给个路线图。”虞凛毫不客气地索要舰船的平面图,星盗又迟疑了,见莱蓝点了头才将舰船的平面图传过去。
“莱蓝,我去看看他们,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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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蓝当然不会阻止,他现在对着虞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慌,这个温柔又强势的alpha似乎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且疏离,这段日子以来他们之间产生的些许暧昧和温情似乎全数消失了。
明明这是他想要的,他不应该沉醉在其他男人的柔情里,这是对雄主的背叛。
可现在男人真的拉开了距离,再也不会温柔注视他、抱着他抚摸他以后,他难以遏制地……心慌。
这种害怕失去而慌乱的心情,跟当年害怕雄主抛弃他时一模一样。
莱蓝突然感觉有些冷,完全听不进维修师在说什么,面上平板无波,思绪却已然恍惚了。
虞凛不知道莱蓝复杂的心情,也不太在乎,冷战嘛,他熟啊。
现在他的心思全在面前的疑似任务目标上,留着一头黑长直、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很是斯文俊秀的男alpha。
跟任务目标的照片完全一样。
“白簋?”虞凛低声问。
正翻阅着纸质书的青年随意“嗯”了声,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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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凛:“……你就不关心我是谁?”
作为一名虫族的俘虏,你也太淡定了?
“为什么要关心?”白簋真心实意地问。
虞凛:……
“我是来营救你的。你要是想的话,等会儿我就可以给你安排一艘星舰离开。”
虞凛知道,莱蓝只是想要这艘最新型的星际远航舰,对这上面的人不感兴趣。
没想到白簋却摇了摇头说:“不想,这里挺自在的。”
“当俘虏很自在吗?你就不担心被抓到虫族帝国关押?”虞凛还是头一次见到坐牢坐这么佛系的人。
闻言白簋微微一笑,他的脸型偏窄,整个人有种文雅的书生气,嗓音温朗:“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alpha,人类跟虫族没有生殖隔离,真到了虫族帝国,雄性稀少的虫族不会伤害我。到时候娶上几个雌虫生几个幼崽,日子也很好过。”
虞凛:“……你已经想到娶几个老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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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白簋颇为闲适地翻了一页书,“不论是帅气的军雌还是娇小的亚雌我都喜欢,不会勉强的。”
“你还挺博爱。”
“虫族提倡一夫多妻的嘛……当然,我觉得莱蓝殿下很好,如果他愿意嫁给我的话,他不让我娶其他雌虫也可以考虑。”
“呵呵。”虞凛手心发痒,积蓄许久的怒火找到了发泄处。
“喂!你干什么?嘶!疼疼疼……!”
……
“就算你喜欢莱蓝殿下,也不必下这般狠手。”白簋顶着两个黑眼圈说,“我又不是非要不可。”
打完人虞凛心气儿顺了一些,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随手翻了翻:“老实点,上面下了任务,我会通知军部来接你,你赶紧给我滚。”
白簋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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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告诉军部我的坐标?我可以发信息回去报平安,撤掉你的任务。”
“不行。”虞凛果断拒绝,“我会把你交到军部来人的手里。”
白簋:“不要这样吧,我不觊觎你老婆了行不行?”
“你觊觎的来吗?”虞凛没忍住又赏了他一拳,“想要娶雌虫老婆,你给我老老实实办了手续过境。还有,我得提醒你,雌虫也是有心的,你想左拥右抱,当心你的小身板挨不了军雌一拳。”
白簋捂着眼睛,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暴力?你该不会还家暴莱蓝殿下吧?”
家暴?虞凛冷笑,他们算哪门子的家?
那个雌虫并不是他的所有物。
冷战,他们现在在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