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进练习室，地板干净，四面是镜子。林清醒推门进去时，先映入镜头的，是站在角落喝水的沈焕，以及蹲在音响旁调设备的池野。
两人同时转头看他。
林清醒低头换鞋，没理会他们。他身上那件短外套因刚走完一段路略有些汗湿，背后贴着，勾出腰线。他刚一站直，池野已经迎上前来，语气带着点殷勤和讨好：
“哥，你今天直播啊？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
沈焕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看着他俩的方向，视线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池野他声音又轻又软，像撒娇的奶狗，眼神却一直扫着林清醒的喉结和腹线，目光不加掩饰地黏腻。
林清醒没接话，只是将手机架好，调好角度。他懒洋洋地吐字：“练完就走，不拍太久。”
池野听了这话，像是有点失落，嘴角却仍挂着笑：“哥你最近好瘦，是不是练太狠了？不如我帮你按按，放松一下？”
他说着就想上手，指尖已经要碰到林清醒的腰窝。
林清醒侧了侧身，避开了，没说话，眼神却往镜头扫了一眼，仿佛不耐地提醒：“开播呢。”
【池狗你别蹭了！！！老子看得要吐了】
【他妈的池狗你再碰我老婆一下试试】
【老婆踹他！踹他！！】
【看池狗那眼神，恨不得扒清醒裤子舔】
【想操清醒的排队，池狗滚后面去】
池野像是没看到弹幕，也懒得在意这些人的叫骂。他笑着凑近一步：“就一下，我按得特别专业……”
“你按个屁。”
沈焕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咔地一声，水瓶被他捏得凹进去一块。他大步走过来，站在林清醒另一边，冷着脸，视线像刀一样掠过池野，“黏成这样，是狗没断奶？”
【卧槽卧槽沈狗上线了！！火药味拉满】
【修罗场！来了来了我等这一刻等了三年】
【沈狗你也别装纯情，你后台的视频我还没删呢】
【谁都别演了好吗，让清醒坐我脸上！！】
池野嘴角的笑一点点冷下来。
林清醒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拉伸腿侧，手掌撑着地面，背肌漂亮地收紧，腰线低弯时露出一小截后腰凹陷。
镜头正对着他，弹幕疯狂了。
【操操操操老婆你往下一点我就射了】
【别动别动我截图！！这腰我能舔十年】
【谁都别说话，让清醒一个人表演】
池野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但还压着一层虚伪的温和。他垂下眼睫，又抬眸，嘴角带着点讽：“沈哥这火气，别是吃醋了？”
沈焕没理他，目光却始终落在林清醒身上。他低头扯了扯林清醒的衣角，眼神灼人：“把直播关了。”
林清醒眉头动了动：“直播还没一个小时。”
沈焕盯着他，眼里情绪翻涌，像是快要压不住。他伸手直接捞过林清醒的手机，“我来。”
“沈焕。”林清醒眉眼轻挑，像笑了一下。
沈焕没回他这句话，手机一按，画面瞬间黑了。
直播间弹幕炸裂了：
【？？？卧槽沈狗你干嘛！！】
【还我老婆！！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池狗沈狗你俩有种打架别关直播！！】
【谁关的？是沈狗？疯狗你把镜头怼近点再吻啊！】
【就这？你操他啊操啊别光耍狠】
【操，关掉前最后一帧是清醒那截后腰，老子死而无憾】
练习室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林清醒的手腕还被沈焕攥在手里。
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整个人就被抵到镜子上，背后是冷得吓人的玻璃，面前是沈焕逼人的呼吸。
池野站在原地，脸色也黑了，往前一步：“沈焕你疯了？”
“你闭嘴。”沈焕回头冷冷地看他一眼，手劲却没松。
林清醒懒懒一笑，还没来得及推人，就被沈焕压着亲了上来——
不是试探，不是调情，是毫不掩饰的掠夺，唇舌撬开，压着他喉咙深处吮咬，像要把他吞进腹里。
“操……”池野低声骂了一句，捏了拳头。
林清醒喘了一声，肩膀微颤，背贴着镜子，几乎是被吻得软了腿。
“沈焕。”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他妈……疯狗咬人？”
“你就喜欢疯狗。”沈焕声音发哑，喉结上下滚动，“我忍够了。”
话音未落，他再度低头咬住林清醒的下唇，像是要撕碎什么隐忍已久的伪装。
林清醒被他抵在镜子上，肩胛被挤得微疼。他皱了下眉，抬手去推，却被沈焕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后。冷玻璃贴着后背，身前是灼热的气息和逼人的躯体。
沈焕吻得极狠，不给他躲的余地，唇齿交缠，舌尖缠着他发出湿热啧响。林清醒气息凌乱，喉咙里低喘了一声。
声音太软，太媚了，带着一点刚刚被吻得失控的喘息尾音，池野听得一怔，脸色沉到底。
“沈焕。”林清醒回头看他，唇角发红，像刚剥开的果肉，“你疯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
沈焕俯身贴近林清醒耳侧，嗓音低沉沙哑，“你装什么清高，我操你两次哪次你不是叫得最骚最浪？”
林清醒眼神冷下来，一记膝撞上去，被沈焕反应极快地躲开。两人贴得太近，这一下几乎撞上池野横插进来的肩膀。
池野面无表情地挡在两人中间，一把拽开沈焕，动作狠得像撕扯。他低头盯着林清醒，声音还带着惯常的温柔：“哥，你没事吧？”
林清醒没说话，只是抬手擦了擦唇角的水痕，唇色因亲热显得艳得过分，眼尾微红，喘息还没平下去。
那副模样像是被人操过一轮，连骨头都酥了。
池野眼神暗了暗，喉咙动了下，抬手替他整理歪了的衣领，指尖在锁骨上一顿，像是故意多碰了一下。
“别演了。”沈焕冷笑，“你装什么好人？刚才在镜头前那副舔狗样，有意思吗？”
“那又怎么样？”池野抬眼，笑容冷下去，“总比又争又抢的疯狗强。”
空气僵住，三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