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铁窗时,冷月正在叠被子,红莲叼着半块馒头斜倚在床沿。
金属门开启的声响让两人同时绷紧神经——芳华竟独自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完全不见昨日落败的狼狈。
“聊一聊?”
她晃了晃手中的门禁卡,狱警制式的黑皮鞋碾过地上未清扫的碎木屑,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红莲猛地起身,红色的松弛人生在身后若隐若现,“别以为用怀柔手段就能……虫箭。”
芳华截断她的话,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
画面模糊不清,却能看见半截嵌着幽蓝纹路的箭矢插在枯树桩上,“听说过吗?”
冷月和红莲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照片上箭矢的诡异纹路让冷月莫名心悸,仿佛那不是死物,而是某种蛰伏的活物。
“它能进化替身。”
芳华将照片拍在铁架床上,纸张与金属碰撞出闷响,“你们以为打败我就能高枕无忧?
外面的世界,拥有替身的疯子们都在为抢夺虫箭自相残杀。”
她忽然逼近冷月,薄荷糖的甜腻气息中混着血腥味,“上次只是试探,若我真想杀你们,麻痹粉入体的瞬间就足够了。”
红莲攥紧拳头,替身的虚影在空气中扭曲,“所以你想拉我们入伙?”
“不,是救你们的命。”
芳华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眼尾细密的疤痕,“一旦虫箭现世,拥有特殊替身的人都会被卷入漩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她看向冷月身后若有若无的复合材料,“我们各取所需。”
冷月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被冤枉入狱的记忆突然刺痛神经,她最想做的是查清真相,而非卷入更危险的纷争:“我没兴趣。”
“天真。”
芳华冷笑,镜片重新滑回鼻梁,冷光映得她面容愈发森然,“那些为箭疯狂的家伙,连无辜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