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监狱的晨雾,冷月攥着熨烫机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蒸汽险些灼伤手腕。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狱警的嘶吼,红莲一把将她拽到洗衣房角落,银色骷髅耳钉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又死人了。”
红莲贴着冷月耳畔低语,目光透过门缝望向骚动的方向。
远处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渗出暗红血迹,两个狱警架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从她们眼前经过,女人囚服上斑驳的抓痕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接下来的三天,监狱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原本喧闹的洗衣房变得鸦雀无声,囚犯们低着头干活,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冷月在收工回监舍的路上,听见几个老囚犯躲在阴影里窃窃私语。
“第七个了,都是胸口和腹部有窟窿,就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话未说完,远处传来皮靴敲击地面的声响,几个囚犯立刻作鸟兽散。
冷月转身时,正撞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监狱管理员芳华倚在墙角,金丝眼镜下的面容温柔恬静,手中却把玩着一根银色的细针,针尖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小丫头,别乱听别人胡说。”
芳华笑着走近,声音像裹着蜜的刀刃,“回监舍好好休息吧。”
她擦肩而过时,冷月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某种腐坏的气息。
当晚,冷月被红莲粗暴地摇醒。
监舍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红莲的酒红色短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眼底满是警惕:“我打听到了,死的都是会用替身的人。
那些窟窿……像是被某种替身贯穿的。”
冷月想起白天芳华手中的细针,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红莲一把将冷月按在床上,替身化作一道挡在门前。
“待着别动。”
红莲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