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老太君龙头杖重重顿地,浑浊的眼中精光乍现,"封府!
任何人不得出入!
"秦墨虚弱地靠在苏雨柔肩头,嗅到她发间颤动的茉莉香。
暗处,他沾血的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动:查酒窖。
***子时的地窖阴冷刺骨。
秦墨举着火折子照向酒坛封泥,忽然轻笑:"三小姐可认得这个?
"苏雨柔凑近细看,封泥上竟有浅浅的指印——尾指戴着镶翠银戒,正是苏雨嫣出嫁时的陪嫁。
"不可能..."她踉跄后退,"大姐为何要连自己夫君都...""因为她要的不是毒死谁。
"秦墨撬开酒坛,拎出个湿漉漉的油纸包,"户部特供的盐引凭证,够苏家三代吃用不尽——若是用妹夫暴毙换来的,你说老太君会交给谁打理?
"苏雨柔如坠冰窟。
她想起半月前盐运使来府时,大姐房里彻夜未熄的灯火。
暗处突然寒光一闪。
秦墨猛地把苏雨柔推向酒架,自己肩头绽开血花。
刺客的弯刀劈空瞬间,整排酒架轰然倒塌,陈年佳酿混着毒盐淋了刺客满身。
"活着才能当人证。
"秦墨踩着刺客手腕,将盐引塞入他怀中,"回去告诉周丞相,下次派人记得洗手——官印上的朱砂沾到盐引了。
"***卯时三刻,苏雨柔看着大夫给秦墨包扎伤口,忽然开口:"你早知酒中有两种毒。
""赵鸿志中的是七日散,我中的是即效剧毒。
"秦墨把玩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玉牌,"你大姐想让我当场暴毙,再让赵鸿志七日后病逝。
如此既能除掉眼中钉,又能独占盐引之利。
""为何救我?
"苏雨柔突然问,"你本可以任由我饮下那杯酒。
"秦墨抬眸,火光在眼底跳跃:"夫人可知,最好的契约不是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