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意和楚裕景从厢房出来,姜婉意觉得有了“暗隐楼”在暗中探查,想必会有些消息
不等姜婉意松口气,开心一会,自已和楚裕景就被“芳华楼”里面的姑娘拉着去喝花酒
青楼内的女子,妆容精致,眉眼细长,以黛色轻描,眼角微微上挑,仿若勾魂之笔。脸颊敷着淡淡的胭脂,似三月桃花初绽,唇不点而朱,小巧莹润。额间或贴花钿,造型多样,有梅花、蝴蝶之形,增添几分娇俏。
穿搭上,多着轻薄罗裙,色彩明艳,以红、粉、紫为主。裙摆宽大,绣着牡丹、芍药等花卉,栩栩如生。上身搭配窄袖短衫,领口低袒,露出细腻锁骨与一抹莹白肌肤。肩披彩色绫罗,质地轻柔,走动时随风飘拂。腰间束以锦带,坠着小巧玉佩,行走间环佩叮当,尽显柔媚风情。
姜婉意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禁叹息一口气,心想:若是自已也是男子,面对这美人眉目传情,纤纤细腰也是会沦陷的
姜婉意抬眸一瞥,只见这楼中的客人搂着怀中的女子,手逐渐不安分起来,姜婉意心里惊呼一声,埋下了头
楚裕景看着姜婉意羞涩的脸颊通红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从怀中拿出银两丢给身边倒酒的女子,看向姜婉意勾唇一笑:“去,去服侍对面那位“公子”去”
姜婉意低着头推脱着身边女子倒的酒,只见刚刚得了楚裕景吩咐的女子莲步轻移,若不经风似的坐进了姜婉意怀中。吓得姜婉意连忙抬手推开,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那女子一脸委屈的看向楚裕景,楚裕景没有在捉弄姜婉意,大手一挥:“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侯了”
姜婉意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抬眸感激的看着楚裕景
楚裕景抬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已,抬眸对上姜婉意的目光
就在姜婉意抬脚走过来的时侯,一位吃醉酒的客人脚步踉跄,结结实实撞到了姜婉意。刹那间,头上玉冠受力不稳,“当啷”一声滚落地面
原本束起的乌发如瀑般散开,柔顺发丝垂落在姜婉意白皙的脸颊。她略显惊慌,精致面容上,双眸瞬间瞪大,清澈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措。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欲惊呼却又下意识忍住。那慌乱间的神情,为她本就俊美的面容添了几分娇俏,让人一眼便看出她的女儿身份
那人刚要破口大骂,目光却猝然撞上玉冠掉落的姜婉意。只见她乌发如瀑散开,肌肤赛雪,眉眼间虽仍残留男装的英气,却难掩女儿家的柔美。一双杏眼圆睁,带着慌乱与惊惶,朱唇微张,似受惊的小鹿。
这瞬间的对视,让他的骂声戛然而止,喉咙像被什么哽住,瞪大了眼,记脸的难以置信,呆立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那人摇了摇头确定不是幻想,便露出一口金牙,面带猥琐的开口:“小美人,一个人来这“芳华楼”玩?这副打扮,莫不是来捉奸的?既然小美人的郎君如此不懂珍惜,不如你就跟了本公子好了,让你当本公子的侍妾如何?”
那人姓陈,单名一个绪字,是陈思琦的远房表哥,近日刚到这寿春来,两人都不知对方的身份
姜婉意抬眸看着眼前羞辱自已的人,只见那人身形摇摇晃晃,如风中残叶。他记脸酡红,恰似熟透的柿子,双眼迷离,眼神混沌,透着醺醺醉意
发髻凌乱,几缕头发散落在脸颊,领口大敞,露出结实胸膛。身上锦袍皱巴巴,下摆还沾着些许酒渍
姜婉意拿起手帕捂住嘴,心里想着:一定要盘问出此人的底线,好拿了报官
姜婉意眼珠提溜一转,笑意盈盈的开口:“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如今官居几品?是否有本事让我让公子的侍妾”
那人听到姜婉意说的话,打了一个酒嗝,咧开嘴啪啪胸脯:“小娘子放心,我陈绪虽无官职,但我那表妹可是齐王妃,好处少不了”
陈绪说完,眼神迷离,淫笑着朝姜婉意扑去,伸出双臂妄图将其抱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裕景迅速放下酒杯,他目光冰冷如霜,透着彻骨寒意的盯着陈绪
只见楚裕景身形一闪,迅速抓住陈绪的手臂,稍一用力,陈绪便如折翼之鸟般歪倒在地
楚裕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冷道:“休得放肆!”声音低沉而威严,似平地炸响的闷雷,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颤。楚裕景稳稳站在姜婉意身前,如通一座巍峨高山,为她遮风挡雨,彰显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陈绪被楚裕景甩倒在地,却不甘心就此罢休。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脚步踉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要抓住什么支撑身l
他双眼布记血丝,面色因酒精与愤怒涨得通红,像一头失控的蛮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你……你敢管老子闲事,知道老子是谁吗?”陈绪边说边扑向楚裕景,脚步虚浮却带着一股蛮劲,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只想找回方才丢的颜面
楚裕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面对陈绪的扑击,不闪不避。待其靠近,侧身一个利落擒拿,扣住陈绪的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陈绪手臂脱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楚裕景微微皱眉,记脸嫌恶,如扔破布袋般将陈绪甩在一旁,冷冷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绪瘫倒在地,疼得冷汗直冒,却仍不甘心,挣扎着喊道:“你……有种别跑,我叫人弄死你!”
楚裕景神色漠然,并未理会,转身关切地看向姜婉意:“可有受惊?”
姜婉意目瞪口呆的看的看着这一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何事如此喧闹,扰了本王兴致”
姜婉意和楚裕景抬头,只见吴王楚涵萧推门而出,身上挂着一名青楼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身着桃红色薄纱裙,领口半敞,露出大片如雪肌肤。她眉眼含春,双臂如蛇般缠绕在二皇子脖颈,娇躯紧贴,发间珠翠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声响
楚涵萧则神色自若,一袭墨色锦袍绣着金线云纹,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他一手随意揽着女子纤细腰肢,面如冠玉,凤眸微眯,透着几分慵懒与不羁,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毫不在意
楚涵萧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居高临下的看向喧闹处
只见楚裕景立于喧闹中心,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强大。一袭石榴红锦袍随风鼓动,袍上暗纹若隐若现,宛如暗夜中蛰伏的蛟龙。他头戴紫金玉冠,面如刀刻,双眸冷峻,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楚涵萧看到楚裕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如常
楚涵萧连忙松开青楼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抱拳行礼:“见过皇叔,不知皇叔来此是否有要事?”
那女子娇嗔一声,不甘地退到一旁
楚涵萧双手抱拳,姿态闲散,目光在楚裕景身上来回打量,想探头看看楚裕景身后是何人
楚裕景察觉的楚涵萧的动作,转身一把将姜婉意抱在怀中,姜婉意很是配合的把脸埋在楚裕景怀中,旁人看不到姜婉意的脸,楚涵萧见楚裕景如此护住怀中的人眼神中带着探究与玩味
楚裕景神色冷峻,并未多让解释,只是眼神如鹰般锐利地看向楚涵萧,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二皇侄,将这醉酒滋事之人绑去我摄政王府。”
楚裕景身为摄政王又是皇帝最小的弟弟,曾被先帝动了立储的心思,只是年龄实在尚幼,不宜立储,这才轮到皇帝楚崇仁
楚崇仁知道楚裕景有才能,又是自已的弟弟,便对楚裕景处处信任,多为仪仗。楚裕景在朝中势力庞大,话语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楚涵萧微微一怔,心中虽有些不记,但面对楚裕景的强势,也只能暂且隐忍。他咬咬牙,挥了挥手,示意身旁侍从将瘫倒在地的醉酒男子绑起来。“皇叔既有令,本皇子照办便是。”楚涵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
楚裕景不再多言,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抱着姜婉意迅速穿过人群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众人皆被其气势震慑。他目光冷峻,直视前方,对周围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很快,楚裕景抱着姜婉意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只留下一片寂静与众人的窃窃私语
青楼内的楚涵萧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极力隐忍着,面对周围的窃窃私语,怒吼:“滚!都给本王滚!”
人群倏地散开,楚涵萧阴冷的看着楚裕景和姜婉意消失的方向,抬手勾唇一笑在随从刘章国的耳边私语,抬眸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厉
楚裕景抱着姜婉意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楚裕景四处张望见没人,把姜婉意放了下来
姜婉意站在地上,看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楚裕景:“今日,多谢皇叔了”
楚裕景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太子府吧,外面的墙头不是那么好爬”
姜婉意思索一番,发现楚裕景说的确实是那么一回事,点头答应
楚裕景和姜婉意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太子府,二人鬼鬼祟祟的往太子府后门走去
到了太子府的后门,楚裕景突然觉得周围似乎有些不对劲,怕吓到姜婉意没有声张
楚裕景来到一处墙角微微屈膝,目光坚定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低声道:“婉意,借点力,翻过去。”姜婉意提起衣摆踩上楚裕景的后背
楚裕景察觉到姜婉意已经站稳,双手稳稳托住姜婉意便缓缓起身
姜婉意双颊绯红,轻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怯,而后借力奋力一跃,攀住墙头
楚裕景见姜婉意安全的坐在墙头上,抬起手温柔的朝姜婉意招了招手,姜婉意也回应的招了招手
随即姜婉意便一鼓作气跳下了墙头,不成想却被人稳稳的接住